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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s市还能演么？&rdo;安格尔问。&ldo;今晚还有一场。&rdo;奥斯道，&ldo;最后一场。&rdo;&ldo;你要我查这个案子么？&rdo;安格尔问。&ldo;局长的意思是，最好能在剧团走之前就查清楚此案。&rdo;安格尔看了奥斯一会儿，伸手摸摸下巴，道，&ldo;因为这个剧团已经小有名气，而案子如果能见诸报端，应该会很轰动，局长会很有面子。&rdo;奥斯耸耸肩，&ldo;那可不，老狐狸么。&rdo;安格尔想了想，点头，道，&ldo;我一会儿晚上去看看舞剧的表演，然后去后台走走。&rdo;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ldo;不过，现在我要睡觉了。&rdo;夏齐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道，&ldo;烧已经退了，刚刚又喝了老姜粥，睡一觉应该就好了。&rdo;说完，看莫飞，&ldo;帅哥，好好照顾吧。&rdo;莫飞嘴角抽了一下，送两人出门。等奥斯和夏齐都走了，莫飞走回了楼上，给安格尔盖上被子，关灯拉上窗帘，带门，让他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出了安格尔的卧室，莫飞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呢，不知不觉竟然忙了一早上。本想跑回房间换衣服的，但是却注意到安格尔工作室的房间门开着。莫飞有些好奇安格尔最近画了什么，就走了进去……安格尔的素描本绑线散了，素描纸洒了一地，正中间最大的那个画架上面有一块画板，不过用白色的画罩罩着。莫飞蹲下，捡地上的素描纸，却见纸上画的就是他打扫卫生时候的素描……几乎每一个动作都画了出来。莫飞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很神奇……安格尔是如何做到一瞬间将人的动作特征把握得如此到位，然后只简单的几笔就将这一切准确地转移到了纸上的呢？想着想着，视线又转移到了那副大油画上。莫飞走了过去，抬手轻轻地揭开了白布‐‐油画上的人……是自己。很奇怪，他最开始也猜到了，安格尔用他做模特儿画了那么多素描，大概油画上画的可能是其中一张，但是莫飞却猜错了。油画上，是自己端着饭碗准备吃饭的画面，头发是湿的，发丝上沾着水珠子，脸色有些白，眼神柔和。莫飞皱着眉头看了很久很久，他从没想象过，有一天，他的眼神竟然也可以这样的柔和……一整个上午，安格尔都安安静静地在睡觉。莫飞将房间大致又打扫了一下之后，就到了楼下，这期间他做掉了一个生意，来的似乎是一个熟客，要了一幅安格尔的古典风景画，开出的价格让莫飞咋舌，收了钱照样跑去外面的银行，打入安格尔的账户，莫飞顺便给自己也办了一张卡，安格尔嫌麻烦，让他每个月记得给自己发工资。莫飞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这样，是应该说他太轻信，还是太精明？莫飞从银行回来的时候，远远就听到画廊里传来了音乐……像是小提琴。不是吧？莫飞倒是看见过安格尔的床边放着一把小提琴，可是他身体还没好，怎么就起来拉琴了？莫飞上了楼，打开门一看，就见拉琴的并不是安格尔，而是窗台边的一架老式留声机。&ldo;你醒了？&rdo;莫飞问安格尔，此时，安格尔已经换了一件黑色毛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盯着手里的那几张照片出神。莫飞知道他大概在思考，也不想打扰他，就问，&ldo;饿么？&rdo;安格尔抬头看了看莫飞，突然问，&ldo;你会不会跳舞？&rdo;莫飞一愣，搔搔脑袋，摇摇头，&ldo;我哪会那玩意儿。&rdo;&ldo;其实也不是很难的。&rdo;安格尔似乎刚刚睡醒，还有些慵懒，只是伸手对莫飞招了招，&ldo;我教你。&rdo;鎏金舞鞋3，舞剧里的凶手&ldo;教我跳舞？&rdo;莫飞搔搔脑袋，道，&ldo;不用了吧，我大概一辈子都用不到那玩意儿的。&rdo;安格尔摇摇头，道，&ldo;确切地说，你今晚就可能要用到了。&rdo;&ldo;啊？&rdo;莫飞不解。安格尔站了起来，道，&ldo;今天的舞剧是在s市表演的最后一场，据说最后会有一个庆功宴，我让奥斯帮我们混进去了。&rdo;&ldo;我们……&rdo;莫飞尴尬地站在那里，他以前倒是做过舞会送酒的服务生，不过舞会么……&ldo;混进去也只是查案而已吧。&rdo;莫飞道，&ldo;干嘛要跳舞？&rdo;安格尔摸着下巴想了想，道，&ldo;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人这一生难免有一些技能是需要学习的，虽然有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但是所谓有备无患。&rdo;莫飞觉得话题似乎扯远了，就问，&ldo;对了，你对这个怪案子有什么看法么？&rdo;安格尔点点头，&ldo;嗯，看法有一些，不过凶手今晚还要去找一下。&rdo;&ldo;今晚找一下？&rdo;莫飞好奇，&ldo;你确定凶手会在今晚出现么？&ldo;安格尔站了起来，上下打量莫飞，边心不在焉地道，&ldo;嗯，他会在的。&rdo;&ldo;为什么？&rdo;莫飞好奇，&ldo;会不会是那种变态的影迷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干的？&rdo;安格尔摇了摇头，道，&ldo;这世上没有毫无理由的事情发生，就连刮风下雨都是有理由的，何况是煞费苦心地去杀一个人呢？&rdo;&ldo;可是，正常人干嘛弄出那种照片来？&rdo;莫飞不解。&ldo;杀人凶手做的一切行为，无外乎一个目的‐‐掩饰。&rdo;安格尔轻轻地将莫飞的手抬起来，不紧不慢地道，&ldo;越多的掩饰，就证明他的准备越周密，这种舞蹈剧团是流动性的，能周密做到这一切的，一定是熟悉她、并且经常共处的人。&rdo;&ldo;呃……&rdo;莫飞僵在那里，任安格尔给他摆出跳舞时的上身姿势，有些不知道该迈哪条腿。安格尔仰起脸看了看莫飞，&ldo;你好像很紧张？&rdo;莫飞哭笑不得地看安格尔，&ldo;好像是有些。&rdo;安格尔又想了想，沉思一般自言自语，&ldo;你是那种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容易产生紧张情绪的人么……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生存能力和领悟能力都很强的人呢。&rdo;莫飞摸了摸鼻子，&ldo;跳舞之类，我没什么天分也没兴趣，我比较会打球。&rdo;安格尔围着莫飞转了两圈，那眼神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生物，边看边道，&ldo;你真是一个矛盾的人。&rdo;&ldo;哪里矛盾了？&rdo;莫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子。&ldo;你的一切似乎都受到情绪或者外部环境的控制。&rdo;安格尔若有所思地回到沙发边坐下，&ldo;真可惜，我还想把奶奶教给我那套跳舞的技巧告诉你呢。&rdo;&ldo;什么技巧？&rdo;莫飞好奇地问。安格尔用手里的照片轻轻地敲了敲下巴，低声说，&ldo;她是个睿智的女人，在她看来，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不需要精通舞步，只要记住一点，就能将舞跳得很好。&rdo;&ldo;如何？&rdo;莫飞越发好奇了起来。&ldo;音乐和舞伴比准确的舞步重要，就好像心情和朋友比大多数的生活规则都重要一样。&rdo;安格尔说完，拿过手边金属架子上的一个锡雕盒子，打开盒盖拿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莫飞看，&ldo;这就是我奶奶，我父母早逝，是她抚养我长大的。&rdo;莫飞接过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只有二十多岁，非常的年轻，也非常的美丽……安格尔很好地遗传了他奶奶的美貌。莫飞突然想，如果安格尔是个女的，应该非常的漂亮，当然作为男人，他也已经足够漂亮了。莫飞将照片放回锡雕盒子里，伸手摸了摸安格尔的额头，道，&ldo;烧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rdo;安格尔摇摇头，&ldo;没，这次已经恢复得很好了，都是你的功劳，你非常的能干。&rdo;&ldo;安格尔。&rdo;莫飞坐到了床边，问，&ldo;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也是因为推理？&rdo;安格尔抬起头看了看莫飞，道，&ldo;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比推理可信。&rdo;莫飞似乎有些不解。安格尔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就道，&ldo;所有的推理都是由一个前提而得来的，我雇佣你的前提就是我相信你，换句话说，我们的一切关系都是发生在我相信你的前提之上的，如果我不信任你，那么一切也都不存在。换一种角度考虑，既然这一切存在，那么势必我一定要相信你，你说对不对？&rdo;莫飞倒是让安格尔给说糊涂了，良久才说，&ldo;这好像是我听过的最有道理，不过又最没道理的话。&rdo;安格尔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点头，&ldo;所以说，推理并不一定可信，感觉也并不一定总是错的。&rdo;莫飞站了起来，旁边的留声机还在响，虽然是老唱片，但是许久未见的旧东西，往往比时常在眼前的新东西更让人觉得新鲜。莫非伸手拉安格尔，&ldo;你教我吧，说不定哪天真的有用呢？&rdo;安格尔放下照片，点点头，伸手拉着莫飞的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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