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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78 明天见今天见（第2页）

&esp;&esp;比起文字，他更想当面见到她，解释自己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无须解释，她早已知晓一切？

&esp;&esp;无论如何，他想见她。

&esp;&esp;只是……

&esp;&esp;啪。

&esp;&esp;手机掉下来，撞在脸上，鼻子一阵疼，他下意识闭上眼。

&esp;&esp;砰——咚——唰啦——有什么东西碎了。

&esp;&esp;「你们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esp;&esp;歇斯底里的尖叫。没完没了的呜咽。连沉默都是喧嚣的。

&esp;&esp;他的世界太嘈杂，他深怕打扰了她的安寧。

&esp;&esp;「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

&esp;&esp;傅鸣玉闭上眼也能想像母亲的表情，乃至她因悲愤而颤抖时，自眼角抖落的一滴滴泪水。滴滴答答，不曾止歇。

&esp;&esp;「我都回来了，事情就是这样，你到底还想怎样？就说了我不会再——」

&esp;&esp;「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

&esp;&esp;「大清早的，你们能不能消停些？」父亲大吼。

&esp;&esp;当傅鸣玉睁开眼，窗边那架纸飞机映入眼帘。

&esp;&esp;他苦笑。

&esp;&esp;明明要它去寻找自由，它却始终待在原地。

&esp;&esp;真傻。

&esp;&esp;外头依然喧哗吵闹，他却觉得一切都已隔得好远好远。

&esp;&esp;傅鸣玉翻身下床，走向窗边。

&esp;&esp;捧起那架纸飞机。考卷上的墨已浅了一些，淡薄得像随时都会飘逝。

&esp;&esp;他将纸飞机凑近胸口。

&esp;&esp;脑海浮现的，是她微笑着说「明天见」的模样。

&esp;&esp;——所以呢，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esp;&esp;那天，她这么问。

&esp;&esp;不要走，这是他当时的回答。

&esp;&esp;那现在呢？他的真心话，是什么？

&esp;&esp;傅鸣玉放下纸飞机，换了一身衣服。

&esp;&esp;将一切争执嘈杂拋诸脑后，他揹着包走向家门口。

&esp;&esp;忽然一隻手钳住他的肩膀，力道极大。

&esp;&esp;「鸣玉，你要去哪里！」母亲惊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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