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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拖累?”我问。
“不知道。”小荻的声音很小,“我想哥哥。没有你,也没有人陪我玩了,只有奶奶。”
“现在我的眼也看不见了,也看不见你什么样子。”我叹了口气,心里难过,话说着就有些颤抖。小荻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我摸索着她的脸、眉毛、鼻子、嘴,细细的皮肤像是瓷瓶的感觉。小荻说:“哥哥病好了,好好读书,等你会看病了,就把我的眼治好,好不好?”
我连说好,现在小荻真的长大了,什么都懂,我知道她在鼓励我,我说:“小荻你的眼还和以前一样吗?
她说:“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只是看见一片模糊的阳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哥哥长什么样子。在我想象中,每个人都差不多一个样子,真想能看见,哪怕只看一眼,我都会好好记住的。记住哥哥的脸,记住咱家的镇子、那片芦苇荡,记住奶奶,记住咱们的耳朵。”
“说得这么难过,是不是整天都胡思乱想啊?”我用力拍了拍她的脸,捏住她的鼻子,“这天底下看不见的人多了,只有你是最好看的,小荻我给你讲讲你的样子吧?”
第七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3)
“还是讲你吧。我曾经做梦,见过哥哥的样子,可是醒来后,就又想不起来了。”
“讲完你再讲我,不过是你小时候的样子了,现在的小荻我还没见过呢。那时候你梳着两个辫子,圆圆的脸儿,好像一个苹果,白里透红,眼睛也大,黑黑的,睫毛长长的,鼻子向上翘着。怎么说呢,其实你的眼睛是最好看的,绝对看不出来它是看不见的,所以我一直觉得你的眼一定能治好。”
“治不好也不怕。”小荻说,“别人不管我,哥会管我的是不是?”
“哈,那是肯定的,不是说好了要跟着我的嘛?”我笑起来,小荻要我说我自己的样子。我清了清嗓子说:“要说白阳,白大侠,那可是千里挑一的好汉。”小荻听了半句就不干了,上来又喊着掐我:“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好好说。”
“哎哟,好,好,我其实长得非常一般,就是脸白,眼睛大,就是浓眉大眼,就是鼻子是塌下来的,没有鼻梁子,你摸摸。”我说着把小荻的手按在自己的鼻子上。小荻笑嘻嘻地捏着我的鼻子说:“就是,不会是小时候跟人打架,让人打塌的吧?”
“哟,还说风凉话,还不是因为你,哥哥才和人家打架。每次都是一个人干他们一帮人,你在边上吓得哇哇大哭,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可英雄了。谁都不能欺负你,我和他们没完的。”我说得正起劲,小荻却不吭声了。我感觉她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我的双手里,湿漉漉的,怕是又流泪了。
“小荻,小荻,”我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腾出手来,拍着她的脊背,“不要哭了,没什么的,不都已经过去了嘛!”
在我们病室里还有两个病床,我听得见一个床上是一个女人,另一个床上的是一个老头子。他们一直都在静悄悄地听我和小荻说话,这时我听见那个女人在和她的家人小声议论:“你看看这俩孩子,怕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吧,多好。”
“可不是,你看那姑娘多漂亮,就是……”说话声音突然变小了。我拉了小荻故意说:“小荻,她说我俩是青梅竹马,嘿嘿!”
没想到妈妈正站在门口,听见我们说话就走过来,打了我一下:“阳,不许乱说话,这么小就乱说,也不怕人家笑话。”
“妈妈!”我不解地叫道。我听出了妈妈言语中的责备,还有颇多别的意思,可是我不明白,她说的可是关于小荻。果然趁小荻出去解手的时候,妈妈小声说:“阳,你可不能再对小荻说那样的话,小荻大了,你懂不懂?”
我摇摇头,妈妈的声音一下严厉起来:“你傻啊!你要考大学,要去大城市,什么人遇不到?”
我不耐烦地说:“我已经瞎了,我还能遇到什么?”妈妈砰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我不管你了,小荻……”妈妈声音突然停住,我听见门口响了一下,小荻来到了门口,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妈妈的话。
我叫道:“小荻。”
小荻嗯了一声,来到我的床前,微笑着说:“干什么?”
“我渴,要喝水。”小荻也看不见,我向她要水,定是让她为难了,她对这里不熟悉,水杯在哪里她一定也不知道。妈妈和我赌气,也不理我,小荻尴尬地笑了笑说:“大妈生你的气哩,我可不敢给你水喝。”妈妈在一边扑哧一声笑了,她拿起水杯递到我手上:“你看看,小小的孩子,翅膀还没长硬,我就说你两句,还给我怄气哩,有本事自己找水喝啊!”
我喝了口水,又喊道:“我喝完水了,我要撒尿。”小荻拉住我的手说:“厕所我知道怎么走,我送你去。”妈妈没有搭茬儿,可能是在一边看我和小荻的笑话,她是在刁难我和小荻。我也不理妈妈,拽着小荻的手下了床,亦步亦趋地和她走出了门,一路上小荻不停地说:“小心一点,可别碰着。你从门口向左拐第一步,就查着,步子放小,从门口到厕所的门口有一个弯,这是个走廊,现在向右拐再走八步。”我们一起数着步数,数到八步时,我听见了冲马桶的声音,小荻说:“听到水声了吧?”我说听到了,可是我不知道哪一个是男厕所啊。小荻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笨啊!自己想想呗!”
第七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4)
我站在门口想办法,然而憋得难受,什么也想不出来,小荻也不说话,我着急了就喊了起来:“有人吗?我的眼失明了,我看不见,谁能告诉我哪一个是男厕所?”
小荻在边上哧哧地笑我,也不说话。我喊完话,果然有个男的走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你跟我走,是左边这个门,咦,你家人怎么不送你来?”
我用手一指小荻,说:“那个就是我的家人,我妹妹,她也看不见。”那人不说话了,叹息了一声。我想他可能在可怜我们,一个家怎么有两个小瞎子呢?他把我领进了厕所,我谢了人家,方便完摸索着出了厕所小声地叫:“小荻。”小荻听见我的声音过来拉住我说:“哥,现在回去,你要带着我。”我点点头,拉着小荻的手,慢慢地往回走,走了八步,摸到墙的拐角,向左拐又行了七十五步就摸到了病房的门。这时我听见了啜泣声,我小声地叫了声:“妈妈!”
妈妈拦住我和小荻,久久没有说话。
从来没有觉得活着竟然这么艰难,没有眼,这一切都变得比黑暗更加陌生。我一直在想小荻一直处在这无尽的陌生中,她是凭借什么活下来的。
在病房里的那两家人都喜欢小荻,没有一个人不说小荻好的,她那么乖,阿姨叔叔地叫人家,还剥橘子给人家吃。我幸福地躺在病床上,想这样的时光,如果能静止,我是毫无怨言的。我在这里躺一天,小荻就会在这里待一天,跟我说话,无言地拉我的手。我也有不祥的预感,妈妈似乎并不想让我和小荻就这么在一起。我知道原因,并不是小荻不好,是因为小荻的眼看不见,就像小荻自己说的,她会拖累我。我不知道我这么大的年纪是不是真的能明白“拖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现在是所有的人都可怜她,却想远离她。在妈妈的眼里,小荻只是一个很好的招人怜爱的邻家孩子。多年以后我明白,妈妈早已看出了我们之间的苗头不对,她担心她的儿子会爱上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盲姑娘。小荻竟然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了这一点,她的眼虽然看不见,可她的心是透明的,比我这个能看见东西的男子汉更富有对人情世故的洞察力。
活着,孤独地活着,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呢?为什么会这样相遇,以这样不完美的方式相遇在这样的时候?多年以后我还在揪心地思考,上天为什么安排了我和小荻的相遇?为什么在我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相遇,又毫无希望地分开了呢?她从来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无法触及我的另一种被称为现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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