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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芊羽笑着点点头，继而摇头轻叹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让你的好说话惯坏了。”“没关系啊，”余得甜说，“我相信你，小羽妹妹，你是一个特别有底线和分寸感的人。”“你口中的那个‘小羽妹妹’，她真的是我吗？不过，既然甜甜你都愿意相信我了，那我也选择相信你好了。”雨渐渐小了，唐芊羽拉着余得甜走出了能躲雨的屋檐，和她一起漫步在小雨中。雨水一点点浸透了两人的衣服，散去了不少热血上头的灼热，在这个安静得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的院子里，唐芊羽一点点地将自己的伪装脱了下来。据唐芊羽说，除了一开始的烦躁和不敢置信以外，她后来对余得甜的爱答不理，更多地还是为了从她身上获取更多的信息。“其实在看到你系统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相信你了，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只是莫名觉得拥有这个系统的你可以信任。”“什么嘛！”余得甜不满了，“原来我的系统还比我要先获得你的信任啊，这还真是让人嫉妒。”“不用嫉妒，”唐芊羽说，“除了早期的身心不受控状态，遇到你以后，我就在你的帮助下，慢慢找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对你所持有的系统，和对你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我不理解。”余得甜甩了甩脑袋，只觉得满脸问号。“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但我可以给你比喻一下，这么说吧，如果当时我对你的感情是依恋，以及那么一丢丢‘可以发展为相伴终生伴侣关系’的向往的话，那么我对你所持有的系统的感情，则更像是对待家人和孩子。”唐芊羽看着满脸诧异的余得甜，从院子里摘下来一朵花儿，慢且优雅地将水甩掉，又将那花儿别到她的鬓边，语气闲适地说，“后来我一直都很清醒，可是，周围的很多人都觉得我疯了。”“小羽妹妹……”余得甜眼里有心疼蔓延开来。“或许我真的是疯了吧？”唐芊羽脸上淡笑不消，不甚在意地说着，“我在无人理解的清醒中陷入疯狂……还要听吗？甜甜，或许你听完后会觉得我很可怕，想要逃走也说不定。”“要逃早逃了。”余得甜无奈地耸耸肩，说道，“而且现在在我看来，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让我离开你更可怕了。”“甜甜，今天你真的是给了我很多惊喜呢！”唐芊羽抬手抚上她的下唇瓣，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直都在，她说，“比你平时要坦率很多，继续保持。”余得甜冲她做个鬼脸，飞速跑开道：“看我心情，你快说，不许转移话题，也不许撒谎骗我。”“好。”唐芊羽继续讲述着她的过去，以及她从以前那个傻了吧唧的余得甜身上挖掘到的消息。微风细雨里，唐芊羽一点点自我剖析着，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灵魂洗礼与升华。比如，她知道余得甜是外面的世界来到这里做任务的，一开始还有点提防她，想和她保持好合作伙伴的关系。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芊羽对余得甜的感情突然就变异了，唐芊羽怕她任务完成离开自己，两人相处起来便没了往日的简单。当时的唐芊羽选择瞒了她一些事情，再布下繁复的天罗地网，让她一步步沦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其实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做到对你完全坦诚相待，”唐芊羽自嘲一笑说，“并且我还打算瞒你一辈子。”“那你的隐瞒，会是其实你已经不爱我了那种吗？”余得甜举例道，心里非常紧张。“怎么可能？”唐芊羽说，“大概是隐瞒了一些我做过或促成过的不好的事情吧，那些事情有的与你息息相关，有的却与你关系不大。”“简言之，你不是个好人，对吧？”余得甜抬手指着她道。“嗯，我已经当不了那种清清白白的好人了，”唐芊羽说道，“而且我有种预感，不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这一生都将与疯病朝夕相对。”余得甜忽然整个人飞扑到她身上，将双手紧紧挂在她脖子上，余得甜亲了她的脸颊一口，笑道：“我会拴住你的，虽然你称不上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你是我今生认定的良人。”“这样的话，你不是逃不掉了吗？”唐芊羽心中触动，说出来的话语依旧有些疏离感。“我不逃了，还要我和你重复几次才行呢？”余得甜温柔地看着她说。“也就、千千万万次吧。”唐芊羽轻声说着，忽然臂弯发力将她整个抱起，与她额头相抵。“美的你。”“不如你。”唐芊羽将她放下，紧紧抱住，在雨后的彩虹里，叼住她较之上唇更为饱满的下唇，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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