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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第1页）

&esp;&esp;“可不能涨对手志气灭自己威风，要这样想，我俩还在月亮下面打了电话，多浪漫啊。”

&esp;&esp;“那还是在卡拉ok唱《小小恋歌》浪漫，我还送了你花呢，这辈子头一回给人送花。”她突然想起什么，表情相当促狭，“我不小心靠在你肩膀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紧张？整个人都僵硬了，速冻箱里捞出来一样。”

&esp;&esp;他没有否认：“也可能是你撞击力度太大，导致本人失去意识了。”

&esp;&esp;“所以后来你通宵不睡，在我边上打游戏，也是因为紧张吧？”她凑上来，盯着他的眼睛，“怕自己说梦话被我听见，梦里说早川明羽我好喜欢你之类的？”

&esp;&esp;仁王学着她的样子，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就没觉得我当时很靠谱吗？卡拉ok人来人往，我俩全部睡倒，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esp;&esp;“那……也是有一点的。”早川承认，“一点点。”

&esp;&esp;“别说了，”他摆摆手，“，他叹了口气，抓住了她靠着下巴的手，感觉自己的喉咙如同某种年久失修的机械，正在艰难地转动。

&esp;&esp;“所以对不起。重逢这么久了，还没有和你说过对不起。”

&esp;&esp;早川愣住，尝试挣开他，却没有成功。打网球的人，看着一副瘦瘦的身板，使劲的时候个个是怪物。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意气之争，毕竟某些人机会主义的态度摆在那里，很明显是不负责任的，却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回答。

&esp;&esp;她眨眨眼睛：“没听见。”

&esp;&esp;仁王脸上深情款款的表情有碎裂之势。

&esp;&esp;“再说一遍，”她翻遍全身口袋，才想起手机根本不在身上，没法录音，“我都没听过你道歉。”

&esp;&esp;“等等，”见他不响，她掰正他的脸，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你不会是别人变的吧？你是仁王雅治吗？”

&esp;&esp;“早川，”仁王任她折腾，只剩下一双眼睛不依不饶地跟过来，半晌，垂下了，轻声道，“你要是很感动的话，可以哭的。我不会笑你。不用没话找话。”

&esp;&esp;“我哪有没话找话——”她辩解，却自知无趣，在中途打住。认识那么久，她大概是第一次看见仁王坦诚的样子。他永远游刃有余，永远看破不说破，永远留有余地。眼泪一点点泛上来，像是梅雨天的潮气，将视线边缘浸泡得模糊一片。她心想，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讨好了。好没用啊。

&esp;&esp;“对不起。”仁王重复道。

&esp;&esp;早川想说，其实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的确不能问，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游戏的存在是最高机密，一旦被人知晓，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你猜的很对，也做到了体贴，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你。

&esp;&esp;可是在那些因为秘密而辗转反侧的时刻，她不曾想到，原来他也受着相似的折磨。她甚至能接受她爱他比他爱她更多，能接受为了抵达终点而绕过的远路，却没有办法抵御一句，对不起。

&esp;&esp;她抽了抽鼻子，也决定坦诚一次：“其实告白那天我特别害怕。”

&esp;&esp;“害怕什么？”仁王问。

&esp;&esp;“害怕这个晚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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