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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也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但伤害不大，估计一周左右就能恢复正常了，最迟两周吧。”

老医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这两天他可能都难以开口说话，声音也会比较嘶哑，唱歌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我们等下会将余先生转进四楼的单人病房，如果需要办理转院手续的话请待会跟我来一下。”

盛钱宇心想这医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估计也医治过不少公众人物吧，不然怎么会对圈里的公关流程那么熟悉。

“好的，谢谢您。”

陈红朝医生点点头，瞥了眼医生胸前的名牌，继而看向盛钱宇：“你去跟张医生开转院证明，我和蒋蔚去应付一下外面的记者朋友。”

“嗯。”

盛钱宇转身跟着张医生走，嘴上也没闲着，凑到张医生隔壁就开始一句接一句地提问：“张医生，余念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比如说身体会受到什么影响之类的…”

“哎呀年轻人，”张医生把手背在后头，早已摘下口罩的脸上笑意渐浓，“别那么紧张，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医，但从医那么多年，见过的病患也不少啦，多少次在手术台上和死神交手，我自己都数不清啦。”

盛钱宇不太明白张医生的意思，只能继续跟在后者身后走着：“那余念他……”

“没事的没事的。”

张医生一脸和蔼，带着提心吊胆的盛钱宇经过一条走廊，来到尽头的办公室。

张医生拿钥匙开门，把办公室的灯给打开，他绕过桌子，半蹲在桌下的柜子前，仔细翻找：“凭我的经验来看，只要这两三天休养得好，不出意外，是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

听见张医生再三保证，盛钱宇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他单手撑着冰凉的桌面，缓缓地深呼吸：“真的是…吓死我了…”

张医生翻出证明单，拉过转椅，“哎呀”一声坐上椅子，拿起钢笔对着证明单写写画画起来：“你是余先生的好朋友吗？还是他的经纪人？”

“我…不是。”

盛钱宇有些犹豫，垂在身侧的左手逐渐握拳：“我谁也不是，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一个令余念心生厌恶的外人。

张医生写着写着，停下了笔。

他透过反光的镜片仔细地看了一会愁眉苦脸的盛钱宇，“啧啧”两声，摇头：“你可不像外人，哪有外人像你那么热情的，我看呐，刚刚在场的那么多人里，最关心余先生的人就是你啦。”

张医生执笔，迅速写完了证明单，把家属签名的位置留了出来，把笔递给盛钱宇：“签名吧小伙子，在这份证明单上，你可不是外人，你是余先生的‘家属’。”

盛钱宇一愣，突然一把夺过钢笔，在证明单上划下一道强劲有力的字体。

张医生笑着拿回笔：“很好很好，长得俊，字也好看。”

“那我现在可以…可以离开了吗？”

盛钱宇握紧的左拳一直没松开，似乎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可以了，去吧，去陪着他。”

盛钱宇听完张医生的话，转身快步跑出办公室。

他的脚步特别轻，但奔跑速度却非常快。

从一楼来到四楼，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

盛钱宇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四楼，找到了余念的病房。

昏迷的余念看上去十分憔悴，像一张没有被色彩涂染的白纸，更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

盛钱宇默默地走到余念身旁，手抚上余念那带着温度的皮肤。

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来，盛钱宇像个失重的人终于回到了地面，一下子站不稳脚步，却有了踏实感。

余念，余念，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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