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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酒蹙眉问：“你觉得那是玩笑吗？明明就是事实。”越读：“……”看着宿主难得认真的神情，越读终于能肯定，真的有什么事情和她原来想的不太一样了。越读试探性地问：“你喜欢我？”祈酒理所应当道：“难道不是很明显吗？全世界我只喜欢你，其他人都很无聊。”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越读的心还提着，可一听到后半句她就松了口气，心脏被妥贴放回原来的地方，没再被提起来。“那不是我所说的喜欢，”越读解释道。“如果你觉得其他人都没意思，和我一起消磨时间才有意思，那只能说明你把我当朋友——这和恋人的喜欢不是一回事。”祈酒：“哦，是这样吗？”越读点头：“是啊是啊。”祈酒：“是这样个鬼。”越读：“……”此时的祈酒整个人都倚在沙发上，姿态慵懒至极，深黑色眼中流转的光芒却锋利至极。“你那语气，是打算拿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一样哄。”她语气肯定。越读有口难辩：“这只是正常的恋爱观辅导！”“还不承认，辅导不就是给小孩儿的么。”祈酒笑。“这不是还有成年班……”在祈酒沉沉的目光里，越读声音渐小，最终叹道：“如果你认定的话，我就当你是表白了？”祈酒：“我认定。”越读：“那不好意思，我拒绝，我是直的。”祈酒偏过头：“你以前有喜欢的人？”越读镇定：“没有喜欢的人，毕竟我是系统啊，以后会有喜欢的统。宿主你有所不知，我们系统这个种族啊，生下来设定是直的，就一辈子都是直的，没法掰。”祈酒气笑了：“你接着瞎编啊，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越读叫屈：“你不能因为不了解我们系统这个种族，就说我是在编！”祈酒：“呵呵。”拒绝来得猝不及防，越读将锅推到种族上的骚操作，完美带歪了祈酒的霸总式告白剧本。祈酒垂下眼。大概是因为现场气氛的缘故，这在平日里只会显得倦怠的动作，现在却显得有些无辜失落，惹人心疼。越读叹了口气：“何必呢？你喜欢女孩子，漂亮女孩子也很多啊，何必跨种族找乐子。”祈酒闷闷道：“我又不是人。”越读：“可你也不是系统。”祈酒没办法反驳这一点。说实在的，她本来打算温水煮青蛙，这被认为是最有效的方式，比忽然告白靠谱多了。问题是，越读就不是能被温水煮开的人！只要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她就会立刻退到安全线外，真要到那时候才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喜欢忍耐的性子，这些天来的隐忍已经足够了。“你不怕我用言灵？”祈酒轻声说。言出法随的睡美人（二十九）“你不怕我使用言灵？”祈酒这么说。话音落下，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她们一个斜倚在沙发上，一个笔直地站立，隔着大约半米的距离沉默地对望。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距离。事实上，在人与人相处过程中的亲密距离是四十五厘米之内——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气息，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最亲密的人。而越读站在和祈酒相隔约半米的地方，甚至都不用向前迈步，只需要微微倾身，就能轻易进入这个距离之内。可她就这么笔直地站着，不向前，也不退后，若即若离。良久，她缓缓道：“我相信你不会。”祈酒幽黑眸光一闪，似笑非笑：“为什么这么觉得？难道我看上去像是循规蹈矩的人？”“虽然宿主——”注意到祈酒的脸色之后，越读迅速改口，严肃道：“虽然阿酒你总是很任性，随心所欲潇洒不羁，但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在乎我的感受。所以我相信这种事情你是不会做的，强取豪夺不可取，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祈酒丝毫不为所动：“说实话。”好吧，越读叹了口气：“如果言灵有用，你早就用了。”这才是事实。祈酒其人，的确不在乎那些人类之间约定俗成的道德观念。如果真的能用言灵让越读依赖她、喜欢她、爱上她，她早就毫不犹豫地干了，哪里还用得着暗戳戳占便宜……可惜就是不行。或许是因为她不可能凭空让爱情产生，这是无中生有；也有可能是因为越读本身就是世界之外的存在，不会被言灵影响。总之，是不可能了。“你可真了解我。”短暂的沉默后，祈酒遗憾又意味不明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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