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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再论盘古开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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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

她在混沌的香火味中悠悠转醒，一夜无梦，唢呐声终于过了夜，此刻寂寂地静下来，落得满地残剩的人声。

窗外的树叶还黑着，反正不绿。推门向外瞧有人烧花纸，这味道让人昏晕，不远处巨大的反射镜开始转动。

站夜哨的灯塔一座座熄灭。有从不夜城匆匆归来的人，有起的早的居民，在远远近近的狗吠和金属机械转动的吱呀声中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夫呵——”

电子天幕反常地亮起了一片赤红色的光。

路上人匆忙，算命的那位先生，拿了人的八字，一口一个大贵一口一个吉祥。

“玉小姐，今，起得早啊。”

“要去拿点药。”

“是吗，那您可要当心点儿。”

“这镇子是又死了人吗？”

算命的忙忙摆手，小眼瞧瞧四周，颤声耳语：“是又不是。玉小姐你不知，路上断了魂，八成是那东西。”

那东西。

早说先前，地球能源耗尽，一切科技开始基于外星晶体物质，后再运用人的灵。灵与晶体物质，而古书中，神话的妖与鬼，西方的魔女都依赖于这种特定的能量源和咒语系统。

于是，在那次设定程式被吞噬后，科技高级系统崩溃，人类要继续存活，光靠存留下的技术就是今日熬不到明日的太阳，所以便只能依靠能量源和咒语系统。

玉打发走了那句句吉祥的算命先生，头顶电子光幕高饱和的奇幻光影转动，在她的意识上钝钝地一划。

混合着尘泥的血水从路的两边集聚而下，像是又有人白白送了命，玉向后看，一道残影闪过。

她手一挥，拿住那残影的破衣角边，“呃。”残影闷哼，在消散之前显现出真实形态，这让玉觉得有些好笑了，现在没成形的鬼灵也敢来她家门口送人头。

这世道，三两下贴个符解决，她拍拍手吹走了灰：“乱成一锅粥了。”

“魔女大人，”又来了人，带了一箩筐的话，急得上气不接下去，“那有个魔女杀了人，您快快去看吧。”

玉冷眼看过去，她一个法力高强的占星师，天天被别人叫成魔女巫女，求着做魔药精油之类的东西给他们提升一下能量就算了，现在呢，这伙人全把她当警察医生了。

“救不了。”

“啊啊——别啊大人，要是那个魔女发疯了，我们这个镇子里的人全都得完。”

“完就完呗，反正大家也老不死，寿命就停在这，天天活着不腻歪吗？”

“啊。”那人吓出一声冷汗，颤颤巍巍再说不出来一句。

“借过。”玉推开他，她这一天忙得很，还得带着配方去药房抓药，到时候还得多多说几句让药房顺便给研磨好，自己就再药房睡会儿，相当高效——新时代魔药女巫，但是去胡庆余堂抓药。

她平日就爱一个人哼着调走在这小巷子里，碰到熟人就打个照面，碰到那生满了老锈机械环卫工就来上一脚。机械工“突突”好久才转头：“玉大人早。”

“你早，”玉点点头，一副三教五流的女头子模样杵在机械工旁边，“你这零件都包浆了，怎么还不换个？”

机械工刚转过去又要转来，来不及反应“噗嗤”一声漏出细细的黑烟，熏的玉够呛，咳声连连。

玉本想仔细瞅瞅这机械工是不是坏了，还未上前，从那一个巷子口里小跑来一些小孩：“大人！我们找到了一个大宝贝！”

“怎么？”玉顿住身子，看着围上来的一窝小不点，摸了摸打前阵孩子的脑瓜。

“盘古开天，从石头生出了神对吧大人？我们在一堆石头里挖出来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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