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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没?我们出去逛逛,在这里闷了三天,我都快闷出病了。”离夜伸展双臂,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啊?”瞳灵还没有从琳娜的训导中回神,一脸茫然的抬眸看他。
谁知下一秒,离夜就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准备带她离开病房。
“喂!等等,你放我下来,我有脚!”瞳灵不禁脸红起来。
“住嘴,笨蛋!”
“你骂我?我要生气了!”
“再乱动,看我揍不揍你屁股!”
“……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地方。”
……
离夜带她跳出了医院的大楼,几个起落,就跃出了医院的区域,在福洛尼亚市区的上空快速腾挪。
瞳灵注意到那些摩天大楼里的人们,他们坐在办公室里一脸烦躁的在电脑前忙碌,餐厅里的人们神色不明的聊着,商场里的人们也都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逛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就跟面具一样,看着生硬,让人疲惫。
这里的人类很多,但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她不喜欢。
离夜带她跃出了城区,来到一处巨大的绿色公园,将她放在了公园湖边的一张长椅上,长椅恰好被头顶的绿荫挡了阳光,风轻云淡,微风徐徐,空气好到让人身心愉悦。
离夜也坐了下来,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仰头深吸了口气,舒坦。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在病房待了三天,也想了三天,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想,我们可能真的不适合当魔灵师。”
瞳灵眼眸低垂,拨弄着小手指,没有回应。
离夜分析道:“温斯特夫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是神婆,不是巫女,但她学着巫女强行融入了邪神的信仰行列,最终成为了一种诅咒一样的存在。我们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也会招来某种诅咒吧。”
瞳灵张了张嘴:“那你想要结束我们的这段旅程么?”
离夜望着头顶的树荫沉默了会儿,叹道:“结束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然而说到这儿,他却忽然转了个调,扭头看向瞳灵:“但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说想和我成为魔灵师的。”
听离夜这么说,瞳灵的脸又一下子红了,扭头瞪了回去:“明明你自己也说了。”
“对。”离夜勾唇笑了笑,左手牵起了她的右手,就像他们平日里的战斗一样,只是不同以往的温暖,从五指交握到掌心相合,慢慢温热了彼此的胸膛。
“我离夜做出的选择,是不会后悔的,哪怕这条路是错的,我也会陪你一路走下去!”说着,离夜举起她的手,于唇前落下一个轻如薄羽的吻,虔诚的模样,如同一名忠诚的守护骑士。
看他头顶的白发在风中微微摇曳,瞳灵忽然很想上手摸一摸。
“你不怕吗?如果我们也背负了诅咒,怎么办?”
离夜的眼角眉梢漾开了一层笑意:“怕什么?诅咒这种东西会比死亡更恐怖吗?况且,我们两个战斗至今,连死都不怕,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成为神之使魂吗?”
离夜看向了湖面,目光沉沉,他自我剖析,又自我鼓励似的继续道:“是,现在的我们还有很多薄弱点,比如我一直以为你的力量是无限的,但你也会因为身体的超负荷而倒下,而我,一旦失去你的助力,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魔物化身的魔具而已,魔女、魔神教会的教徒,光凭我个人的力量,我一个都斩杀不了……我们俩还只是实习生,但我们会变得比现在还要厉害的,对不对?”
有了离夜的鼓励,瞳灵的眼里也逐渐恢复了明亮的光芒。
瞳灵默默握紧了他的手,也认真的自我反省起来:“离夜,我本来打算借着和你组搭档,保平安,顺便去找我的母亲。成为神之使魂是因为我想摆脱我父亲的控制,而成为神之使魂是我唯一能超越父亲的方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我们连一个魔女都打不过的话,那我根本没法实现理想……”
瞳灵越说越有种淡淡的委屈上头,眼眶都不由得红了起来。
离夜点点头,他能明白瞳灵想表达的意思,也能理解她内心的不甘与委屈,因为这也是他目前的困境,不自觉地握紧了瞳灵的手,与她道:“我们当初任性的选择了魔灵师这条路,一路上也曾遇到过许多麻烦,磕磕绊绊,走到今日,不管是对也好,是错也好,至少我们都尝试过、努力过,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唯一心有不甘的地方,那估计就是自身的脆弱和无能吧。”
两人乘着树荫坐在长椅上,手牵着手,望着湖面波光粼粼的景色,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离夜告诉她:“这次回去就是月末考核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想换一种挑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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