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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ldo;倒也是。&rdo;墨珩点了点头，煤炭球儿便在原地蹲下，头一歪，睡了。

墨瑱知道这是墨珩抽离了分在此处的神识，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ldo;傻了吧，真是。&rdo;

等舒久林四二人完备了素斋，墨珩也回来了。一个巴掌大的煤炭球儿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舒久和林四收拾桌子吃饭，吃了饭又一道收拾碗筷刷锅涮碗。墨珩一路跟着，硬是没找着插话的空当，直到晚间预备洗漱。

舒久泡在浴桶里头，墨珩站在桶沿儿上瞧。舒久也是让瞧惯了也没觉得别扭，&ldo;佛宗今儿一天都没跟林四说话呢，是打定主意防着林四了?&rdo;

&ldo;嗯。&rdo;墨珩认认真真看舒久洗澡，&ldo;墨瑱信他，咱们可信可不信。&rdo;

舒久嗯了一声，也不介怀佛宗对林四设防，只怕他一直不说话憋坏了。

&ldo;箫雨生的事儿，我去地府查了查。&rdo;

舒久道：&ldo;查出什么来了?&rdo;

&ldo;箫雨生是个有年头的人了。&rdo;

舒久一愣，心说人还能上年头?不过再转念一想，箫雨生有魔祖之气补魂，料来活得久了些，便未曾追问。

&ldo;他成了地仙该是六百年前的事儿了。五百年前，人间有魔祖之气蔓延，天庭地府都有损伤，想必箫雨生也是牺牲者之一。&rdo;

舒久心里琢磨了一下，别说，这事儿他还真知道。虽说只是卷轴里的三言两语几幅画，&ldo;这事儿，我以前看过。佛宗也知道么?&rdo;

&ldo;我那会儿不太爱管这些事儿，也只听串门儿的小仙三言两语地谈起，也不曾多了解。&rdo;墨珩忍不住叹了口气，&ldo;他们命都挺薄的。&rdo;

佛宗毕竟是熬过天道崩毁的凤，跟他比起来，如今六界之中，想必没有命更厚的。

舒久道：&ldo;大道自有定数，佛宗不必感怀。&rdo;

墨珩抬爪挠了挠胸口，&ldo;其实不是感怀，就是觉着……大道挺……一言难尽的。&rdo;

舒久噗嗤笑了一声，&ldo;那箫雨生，还有法子送进轮回么?&rdo;

&ldo;有，就是不能成人，得轮回上几十遍，养全了才能成人。&rdo;墨珩答应得倒是快，地府的流程他熟，知道怎么走后门。

&ldo;那不如趁早将箫雨生安排入轮回?&rdo;舒久试探着问一问。毕竟佛宗烦箫雨生是真，想拿他作饵也是真，眼下他身份明了，能查的线也少了，佛宗是否有心留他，舒久不敢猜。

&ldo;好。&rdo;墨珩本以为能借着箫雨生这一线牵出什么跟魔祖怨气有关的人来。结果牵来牵去竟然连到了数百年前，那事儿干系重大，箫雨生在其中的份量，便无足轻重。

舒久听佛宗应了好，松了口气，眉眼一弯，道：&ldo;那真是劳烦佛宗了。&rdo;

翌日清早，舒久醒时，箫雨生，便不在了。

箫雨生这么个人，骤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林四好奇问了问。

舒久道：&ldo;他回去了。&rdo;

林四不明所以，但念及与玄武神君有关的人想必都不是凡人，便不再多问，把这茬给忘了。

墨珩本想直接探探林四，看看他于叶山的魔祖怨力有什么瓜葛，舒久想着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打听出什么来，便让佛宗缓一缓。可自个儿又不好意思旁敲侧击地问，显得不安好心似的。这么僵持了几天，舒久败下阵来，只得让佛宗探林四的记忆。

这事儿，于佛宗，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煤炭球儿只在林四肩上歇了歇脚，林四偏头瞧了瞧煤炭球儿，还想着拿点儿米粒逗逗它，结果没等捡起米粒来呢，小鸟就飞走了。

林四眯眼瞧着小鸟飞远，扭头偷偷问舒久，&ldo;舒檀越不妨与我直说，这小鸟，是否也同玄武神君一般?其实身份非凡，只是困于那身形之中?&rdo;

舒久笑得不尴不尬，&ldo;算是吧……&rdo;

第65章瞑山老鬼

舒久跟墨珩拜别了林四墨瑱，架着马车，又溜溜哒哒地上路了。舒久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儿。

佛宗探完了林四就走，仿佛来着一趟就为了林四记忆一般。但这话也犯不上跟佛宗说，便一直在心里搁着，憋得他别别扭扭的。

佛宗自打解了舒久身上的禁制，舒久想什么，他都能察觉。眼下舒久闹着别扭，他自然也知道，但是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宽解。因为自打进了叶山的地界，察觉异样之后，他自个儿确实一直抱着得探探林四再走的想法。既然是这么想的，说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骗人，佛不打诳语，不能骗人。

&ldo;此行叶山，我本不是为了探林四而来。只是，叶山干系重大，我不能不探。&rdo;

舒久闻言，想着佛宗竟然有心宽慰他，心里竟莫名好受了些，&ldo;其实，小道明白。只是，林四是个凡人，饶是厉害的佛修，在当年，想必也只是为魔祖怨气所害的人。&rdo;

煤炭球儿打舒久肩上飞下来，在马车上头来回踱了几圈，&ldo;他在当年，确实是为魔祖怨气所害，但为魔祖怨气所害的人，万一成了萧雨生那样的，咱们便不得不防。不过尚好，他不是。墨瑱也没算看错人。&rdo;

舒久哭笑不得，&ldo;玄武神君，怎么着也是玄武神君啊，怎么能看错人呢。&rdo;

墨珩道：&ldo;不一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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