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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这时一旁的孔钊和其他的几个锦衣卫的小官，在一旁讪笑挖苦道：&ldo;能配地上武先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果然厉害，咱们这些粗人的婆娘知道男人纳妾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原来还有这招。不过，还是武先生读过圣贤书，待人宽厚，要是咱们兄弟知道自己女人要给自己纳个石女，早几巴掌过去了。&rdo;

一场本该严肃的审讯，此时却满是嬉笑嘲讽的言辞，武芝政脸上挂不住了，恨道：&ldo;穆锦麟，士可杀不可辱，要打要杀随便你！&rdo;

穆锦麟哼了一身，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居高临下的嘲讽道：&ldo;打杀你，岂不成全了你的名望。你这老儿在京为官数十年不敢对厂卫说个不字，却偏偏在致仕之前上了一个奏折给皇上要求裁撤厂卫，说什么为除鹰犬甘愿赴死，其实说白了，不就是为了积攒名声回老家么。你放心，邹公公宽厚仁和，不会对你这假道学怎么样的，但是你的家眷就没这待遇了，把他们抓进来之后我抽空询问你儿媳妇，她跟我说了个了不起的秘密，原来武先生的手不光能拿笔杆子还能扒灰。&rdo;

孔钊本就爱听闲话，一听穆锦麟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哈哈笑道：&ldo;可为难武先生了，外面的女人找不了，就拿自家人下手？你就一个儿子吧，哈哈，若是把这事告诉他，看谁给你摔盆子送终。&rdo;

武芝政脸色惨白，出了一身的冷汗黏糊糊的让衣服粘在身上。穆锦麟蹲身拍了拍武芝政的肩膀，冷嘲热讽：&ldo;我们的确不是君子，但离先生你龌龊作呕的小人境界还有距离。&rdo;

孔钊扑哧一笑：&ldo;武先生这等作为，就算要我们兄弟对你动手，我们也要想想会不会脏了手呢。&rdo;

武芝政颤颤巍巍的抬头对穆锦麟道：&ldo;拙荆和小犬知道……知道这件事吗？&rdo;

穆锦麟撅着嘴巴仰头看向一旁。这时武芝政赶紧跪下拽住他的膝襕处求道：&ldo;穆大人，看在我和你父亲朋友一场的份上，你高抬贵手就此作罢吧。我触怒了邹公公，是老朽的错，还请邹公公息怒，穆大人开恩。&rdo;

锦麟听他这么说了，便对孔钊和其余的人说：&ldo;你们还没吃晚饭吧，你们就去吧，我和武先生单独说几句话。&rdo;

孔钊和其余的人起身拱手道：&ldo;是，大人。&rdo;便陆续出去了。待人走了，锦麟扶起刚才被他踹倒的那把椅子，坐下冷笑道：&ldo;姓武的，这么多年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要不然，就算我安插的探子知道你扒灰，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rdo;

&ldo;安插的探子？&rdo;难道锦衣卫的人早就盯上自己了，为什么？

锦麟冷幽幽的说：&ldo;你和家父的确有过交往，但我听人说自从我大哥死了，你就再没登过门，是愧疚还是害怕？&rdo;

武芝政粗喘了几口气，忽然跪地磕头道：&ldo;原来大人全都知道了。是我将丹珍介绍给你父亲的不假，但是相会相知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和我没关系啊。我当初刚入京，只在老家有些名声而已，而你的父亲已是名满京师的才子，我是想巴结他，就介绍了女子给他，讨他欢心。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rdo;

锦麟扼住他的喉咙：&ldo;那我大哥生病，我母亲自己一人守着他，而我父亲和那贱人幽会，对妻儿不管不问，最后害的我大哥病死，这件事你也不知道？&rdo;

&ldo;穆家的事儿，都是我后来听说的。你父亲因为此事愧疚再不沾女色，将丹珍打发了，书也不读了，画也不画了，不见任何故友，只守着你娘亲过日子。&rdo;

锦麟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只扼的武芝政双眼翻白，好不易控制住怒气，把人往地上一丢，起身一脚踏上他手指：&ldo;那个叫丹珍的贱人，哪去了？我就不信她被我爹赶走了不去找你引荐人！&rdo;

&ldo;……这么多年过去了……穆大人何必再翻旧账……&rdo;

&ldo;你说是不说？！&rdo;锦麟使劲踩碾：&ldo;非逼我把你孙子，不，你小儿子叫到面前把他抽筋拔骨，你才肯说？&rdo;

&ldo;我说，我说，她后来的确来找过我，我那时刚做京官，手头拮据，给了她点银子叫她走的远远的。可她不仅没走反倒留在京师了，后来我听说她生病了寻大夫看病，就请了吴家的人给她瞧病，后来……后来……&rdo;

锦麟心里一抖，心说怎么扯上吴家了：&ldo;快说啊你！&rdo;

&ldo;后来她似乎是做了吴敬仁的外宅被养了起来，之后就再没她的消息了。&rdo;

锦麟听罢，全然怔住了，那吴敬仁有个外宅和私生子在他要迎娶暇玉的时候就查到了，因为和自己没关系，从未挂在心上，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ldo;哈……哈哈……&rdo;

家里的老管家曾对他说过，那个叫丹珍的女人后来到穆家来过，说有了老爷的孩子，但因为老爷吩咐过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见她，所以老管家将人赶走了。

如果老管家说的话是真的，按照年岁算，吴孟翔或许是父亲和贱人的孩子。就算不是，也饶不了他们。

锦麟放过武芝政，向外走去，而这时就听后面的人喊道：&ldo;大人，求求你，千万不要将那些事告诉我的妻儿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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