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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祖孙两个一教一学，时间过得飞快。楚氏是十分惊讶的，以前只知道她觉得快，没想到学得竟然这样快！一时心情十分复杂：这要是大郎亲生的就好了。

颜神佑的心情也十分复杂，要不是顾及到年龄，她都想问一问：阿婆，我爹是您亲生的吗？他又不能考科举，这才得了一个官儿，您就眼睁睁看着他让了出去？看您也不像是做不了主的人啊？这还是亲妈吗？

可她不能问，只能憋屈着去背《公务员分级职位表》。终于，背完了，楚氏也评估完了，眼见颜神佑虽然跪坐不起来，但是站在书几前也是像模像样，没有一点多动儿童的样子，还是有一丝欣慰的。

等姜氏与颜肃之回来，楚氏也不想见颜肃之，挥手打发他走了，姜氏还要意思意思搭把手儿，给婆母摆个晚饭。楚氏便对姜氏道：&ldo;好生教导神佑，我看她学得很快。&rdo;

姜氏低眉顺眼地应了。

回自己住处，颜肃之已去书房了，他准备抄几幅字给他病友当结婚礼物，又发现书法长久不练，有些退步。为了好朋友，他决定最近都在家里苦练书法。

颜神佑不等姜氏问，就先把今天的经历都说了：&ldo;阿婆教我背书来，不曾与大郎、大娘一处玩。&rdo;又把教背的东西重复了一遍。

姜氏听了十分惊讶，愈发猜不透婆母在想些什么了。楚氏想得也简单，就是想看看孙女儿逻辑清不清楚，再没有比官职更清晰的等级了，换个不清楚的，就会记岔。看来颜神佑是天生比较会归纳的那一种。

姜氏既想不明白，便想回娘家问一问。次日便说，她做梦梦到母亲，有些担心，想带女儿回一趟娘家。颜肃之不管这些，一挥手，同意了。姜氏便带着闺女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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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姜家，姜母蒋氏有些惊讶：&ldo;怎地突然想回来了？可是有事？&rdo;

姜氏道：&ldo;可有一件怪事呢，昨天我随郎君去唐家，将神佑留在家里，阿家抱了去。可阿家教她的，都很是奇怪。&rdo;

蒋氏便问：&ldo;教她什么了？&rdo;

姜氏神色奇异地道：&ldo;教她认官职呢。&rdo;

蒋氏：&ldo;……哪有这样的？放到这样的人家，也有教的，可也不用这么早。这是要做什么呢？&rdo;

母女两个完全猜不出来楚氏的心思，还是蒋氏说：&ldo;休管她要做什么？你也看出来了，她更重长房，你的闺女，还是你自己带。但有什么异常，多与我说说。&rdo;

姜氏答应了下来，反正是猜不透了，就权且记下罢。

蒋氏却问：&ldo;神佑将有两周岁了，这般聪明可人，只生一个，你不觉得可惜？&rdo;

姜氏一怔，十分想拒绝，又想到颜肃之似乎开始在书房练字了，又改口道：&ldo;我再想想。&rdo;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逼不得，蒋氏不好再催，心道，再与你二年。你若再想不通，说不得，我只好压你一压了。不想离婚，顶好生个儿子。实在不行，再想旁的办法。

这一边，母女两个为难，那一头，却是弟弟难做。

皇帝被他姐堵在宫里，非让他给颜肃之个官做不可！

☆、25&iddot;萝莉不愁嫁

也许是受小时候观摩亲姐跟后妈掐架的影响，今上处事时便颇有一种&ldo;民国暴发军阀家后院姨太太宅斗风&rdo;。比如，他跟哀太子、临江王斗时，楚氏的哥哥因为反正他做得太绝，且比较认可哀太子才是正统。他就能在人家哥哥走避之后，给人家妹妹添堵。

当年点名赏赐吴氏，一大半儿是因为颜启是他狗肉朋友，颜启疼小妾，他也就比较重视吴氏，听说楚氏臭讲究，便要帮颜启拿捏老婆。另一半的诱因，便是楚氏的哥哥了。

做了皇帝之后，对于&ldo;臭讲究&rdo;的世家，他一方面要联姻显摆，一方面也要压抑。他登基后册的皇后，就是被他这么憋屈死的，连皇后娘家，也因为他的各种不满，搞得落败。

对待文士也是如此，十分想&ldo;驯化&rdo;，不驯的他就要挤兑挤兑人家。对于气节之类，有权的时候当人家是p。等发现儿子太小，弟弟很强的时候，他又想起气节礼法来了。

标准的实用主义，功利得令人吐血。他要不是皇帝，不是手里有兵，早翻不知道多少回了，根本等不到后来被米丞相为首的一干礼法派恶补常识。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虽然如此，他还是对颜肃之有些成见。无他，颜启总在他面前说庶子好，颜肃之就是个对照组！正常人对一个对照组能有啥好印象？尤其在颜肃之搅了他的好事之后。

越国长公主不依不饶的，一看皇帝的苦瓜脸，她就把两条眉毛给竖了起来：&ldo;怎地？一个官儿也不肯给？亏你还是皇帝哩！&rdo;

皇帝一看他姐这样，就知道她是较上劲了，慌忙摆手：&ldo;给给给。可他是个游手好闲的货，他爹都说他不好。我跟大臣们没法交待。&rdo;

&ldo;呸！颜二狗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谁不知道他偏心呐？！怎么没法交待啦？现成的官儿他爹叫他让，他就让了，还不够？&rdo;

&ldo;那不是……&rdo;

&ldo;一句话，给是不给？&rdo;

d！&ldo;给！&rdo;

越国长公主满意了：&ldo;早这样就不成了？我跟你说，那小儿郎模样儿真正好哩，你外甥常说他聪明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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