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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这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脸的样子……太叔玉再看看卫希夷也一副不在乎朋友丑的样子，只得叹服：&ldo;你们俩可真是配呀。&rdo;

卫希夷趁机问医工，是不是麻雀脑可以治冻疮的。医工道：&ldo;是闻说有这样一个方子。&rdo;

太叔玉笑着转过头来问卫希夷：&ldo;是不是要捉麻雀啦？&rdo;

卫希夷&ldo;嘿嘿&rdo;地笑了两声：&ldo;借您的弓箭用一用，我会she箭的。&rdo;

太叔玉愈发开心了：&ldo;是么？那来。&rdo;亲自领人去了自己的库房，大方地让卫希夷挑选武器：&ldo;你看中什么，就是什么，都是你的了。&rdo;

&ldo;呃？&rdo;

&ldo;挑啊，来我教你。&rdo;太叔玉今天是过足了做老师的瘾，什么样纹路的弓好用，什么样的弦合适，哪种箭飞得远……讲完了弓箭再讲刀、戈、斧、戟等，又一路说到了兵器铸造时铜、锡的比例，又讲解了这些兵器如何使用更省力。说得高兴时执兵器比划，还让卫希夷试一试。卫希夷握着太叔玉递过来的长刀，沉甸甸的，很有料，不由两眼放光：&ldo;这个真好！&rdo;

太叔玉问道：&ldo;拿得动么？&rdo;

&ldo;嗯嗯，正好。&rdo;

一路讲下来，讲的人不用担心被中途打断，直抒胸臆，听的那个也是津津有味，兴趣十足。太叔玉试了卫希夷的力气，惊奇地发现她被养得很好，体力足、力气也大，普通士卒举起摆时都略嫌笨重的长戈在她手里却服服帖帖。如果不是因为手还小，她应该还能拿得更稳。膂力很是惊人。

太叔玉严肃地道：&ldo;不可举过重之物，哪怕勉力可以举起。&rdo;语毕，拿起一只箭袋，&ldo;它二十支箭也装得，勉强也能塞进二十五支箭，如果一直装二十五支箭，它就要被撑破掉。等你变成一只大口袋的时候，再装二十五支箭吧。&rdo;

卫希夷虚心受教，并没有小孩子必要争一争志气的模样，太叔玉简直不能更满意，笑道：&ldo;走，看看你的箭法去。&rdo;他命人在广庭上洒上一些粟米，冬日乏食的鸟雀不久即至。

卫希夷箭法还可以，固定靶准备十足，对付麻雀稍嫌不足。箭支飞去，擦着麻雀一边翅膀she了个空，麻雀飞起，卫希夷叹口气，又架上一支箭，再寻目标。耳边弓弦声响起，却是太叔玉一箭she穿了两麻雀。对上女孩儿崇拜赞叹的目光，太叔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ldo;咳咳，说好了要给庚找药的，就要做到呀。&rdo;太叔玉好心情地说。然而单膝着地指导卫希夷，怎么she活物，怎么判断风向，怎么判断距离，不同距离的东西如何调整角度，以前屠维正在教授的时候被宫变打断的课程，在天邑的雪日里，被太叔玉接上了。

不多时，地上有了数只麻雀。太叔玉道：&ldo;好啦，这些今天够了，趁热用。来，咱们再捉点活的，留着换药。&rdo;太叔玉想要安抚人的时候，只要有心，都会感受到他的体贴与周到。庚身上的刺也收起了起来，默默地向他行了一礼。卫希夷捏捏庚的手，挤挤眼睛：&ldo;很快手就不痒啦。&rdo;太叔玉命执事将医工带下去配药，赏赐了一石粟。

接着，他亲自领着卫希夷，在雪地上用短枝支起一只竹编的笸箩，笸箩下面洒下了更多的粟米，短枝上系了根细绳。两人一起窝在台基下的阴影里，等着麻雀进到笸箩底下，猛地提动细线，几只麻雀被罩到了笸箩下面。

两人潜伏了很长时间，太叔玉对卫希夷道：&ldo;鸟为食亡。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取前须看有没有陷阱才是。&rdo;

&ldo;嗯。&rdo;

不多会儿，麻雀脑被取好了，配上了药，热乎乎地涂到了庚的手上，再用细麻布仔细包了起来。太叔玉又带着卫希夷继续捉麻雀，有时麻雀入内不深而惊走，有时为等更多麻雀入内结果它们却吃尽了粟米飞走了……

天色开始变暗的时候，太叔玉终于满足地拍拍身上的残雪，又给卫希夷拍打了一下：&ldo;好啦，今天在外面时间够长的了，回来喝热汤，回去要泡热水，记得了吗？算了，我安排吧。怎么了？&rdo;

卫希夷呆呆地看着他，透过他的脸，想起了羽，她的姐姐也是这么一直给她讲道理，教她许多事，还细心地照顾她的。揉揉发胀的眼角，卫希夷认真地说：&ldo;我以后一定要照顾你的。&rdo;

太叔玉一天便没有停过笑，又将她拎起来甩了好几个圈儿。落地的时候，卫希夷道：&ldo;您不用这样的，我哥哥的事儿，没人怪您的。&rdo;

太叔玉心道，对你多好都是应该的。碍于没有征得女杼的同意，他老老实实不敢耍心眼儿，只是说：&ldo;你对庚也很好呀，为什么呢？&rdo;

&ldo;呃？&rdo;

摸摸卫希夷的头，太叔玉道：&ldo;我们希夷值得最好的，明天我要处置封地上的事情。&rdo;

卫希夷懂事地点头：&ldo;嗯，那我教庚认字去。&rdo;

&ldo;我说，你跟着我看，看看国君要做什么。&rdo;

&ldo;咦？&rdo;

&ldo;光听别人说，能学到什么？有些人，要自己看了，乃至做到，才能明白。&rdo;

&ldo;好！&rdo;

下雪天，太叔玉在龙首城里就闲了下来，他所司之职近期没有大事，要关心的是封地上的防雪灾的诸多事宜。今年天气反常，夏秋多雨水，冬天更冷了，初雪的时候就现出了一点苗头，太叔玉早就着手处理封地上的庶务。原本他是将虞公涅带在身边学习的，奈何虞公涅不肯入戏。，卫希夷听得用心，太叔玉愈发满意。

次日，太叔玉处理政务的时候继续带着卫希夷，兼或讲解些天文地理、气候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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