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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第2页）

&ldo;怎么可能？&rdo;那月氏少年拉过云歌的两只手左看看右看看，又作势要将她的袖子掀起来看，&ldo;你一定使诈了。&rdo;

云歌收回双手，抗议道，&ldo;说好了的，我若使诈，你需当场捉住。否则我若能将你的碧甸子隔空移动，这项链就是我的了。&rdo;她一边说着一边合拢左手，要将那串项链塞进袖笼中。

那少年扯住她的衣袖，变了脸，&ldo;这绿宝石是天神看护的圣眼，月氏人人都要佩戴的。你若拿了去，就没有天神看护我了。&rdo;

云歌翻眼瞧了瞧他，&ldo;你要反悔？&rdo;

那少年狠了狠眼神，道：&ldo;要反悔又如何？你不过是我看管的囚犯。&rdo;

云歌的脸上一副轻松不屑的表情，&ldo;我现在是囚犯，却未必一直是囚犯。可你若反悔食言，天神却会看在眼中，会一直记在你的头上。&rdo;

那月氏少年沉了脸，低着头在信与不信间默默衡量着。

云歌见他一副越想越不明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ldo;算了，看你这般挣扎。我也不要你这天神的圣眼了。不如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rdo;她说着将右手一展，将那串珠子递在那少年的面前。

那少年愣了一下，迅速拿回项链挂回自己的颈上。他又低头想了想，才道，&ldo;好，就回答你的问题。……不过刚才为了看你的隔空大法才松了你的绑，现在还得将你绑回去。&rdo;他说着拾起地上的绳索又将云歌反手绑住。

云歌无奈，只得任他又将自己绑了，而后便漫不经心地问道：&ldo;今日抓我们的是谁？听说小玛谷中的月氏人都听命于歙王狼彦，刚才审问我们的可是他？&rdo;

那少年放松了神色，哈哈笑道：&ldo;你们汉人走羌地的商队都要经过狼彦歙王，所以你们只知道他，却不知道小玛谷中真正为王的是他的弟弟狼归歙王吗？今日捉住你们的是狼归，不是狼彦。&rdo;

云歌咬住下唇，一副被耻笑后的郁闷表情：&ldo;我都说了我们是走错了山路才偏入谷中的，你们不信。如今又笑话我不认你们的头人了。我们只知道你们和先零人杂居一处，现在已经与先零人分不清了，哪里知道你们竟然还有两位头人。&rdo;云歌有意说错，将小月氏人说成与先零人杂居，乃是要探问孟珏与先零人是否已入了谷中。

那少年果然不满道：&ldo;你不仅不知道我们小月氏人的真正头人，连与我们杂居的羌人部落也说错了。与我们一起混居谷中的是南山羌，哪里是先零。先零人跟你们汉人打仗，搅得羌地不宁，可别将我们牵扯了进去。&rdo;

&ldo;谷中没有先零人？&rdo;

&ldo;没有。&rdo;那少年说完，又忽然起了警觉，&ldo;你问这个干嘛？&rdo;

&ldo;呃……汉羌还在战时，我担心你们会把我们交到先零人手中。&rdo;

那少年所有所思地点头，似是认可了她的担心，&ldo;谷中没有，天黑前谷外倒是来了一队先零人，&rdo;那少年说着，嘴角却浮起一丝得意的笑，&ldo;大约明日一早便会入谷而来。不过是有来无回了。&rdo;

&ldo;他们已到了谷外？&rdo;云歌的心底一沉，连那故作轻松的口气一时都有些撑不住了。

&ldo;放心。不会将你们交给先零人的。我们还要拿他们的头，领你们汉人的赏金呢。&rdo;那少年倒也不隐瞒，得意洋洋地道。而后他靠着岩壁躬身坐下，闭目不再多语。

&ldo;喂……我的话还没问完呢，&rdo;云歌嚷道，&ldo;与我同来的两个人呢？&rdo;

&ldo;关在别处了。&rdo;那少年依旧闭着眼，&ldo;你若再嚷，外洞的那些看守被招了进来，可就没我这么客气了。&rdo;

云歌愤愤收了声，胸中的焦急却在眼中慢慢憋成了泪珠顺着脸颊而下。她默默哭了一阵子，而后便疲乏地仰靠在岩壁上，眼睛无意识地向前掠过。前方岩壁上有许多阴刻的壁画‐‐行进的羊，叉角的鹿，双峰的骆驼，展翅的鹰，还有许许多多如《山海经》中所描述的珍禽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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