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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傅染笑了笑，&ldo;不是那个家，是想回另一边看看。&rdo;

&ldo;在哪？&rdo;

傅染报了个地址，明成佑显然不熟悉，自顾下了楼出门。

傅染买了不少东西，虽然心有芥蒂可总是躲着又不舍得，她把车停靠在一座小学前，门口是条狭长的弄堂，车开不进去。

傅染庆幸这会进去没遇见几个熟人，脚下的水泥路老旧了，被压出一个个高低不平的坑洼，石子把她才买的靴子给划出口子，傅染来到一幢公寓前，统共才四层，需要步行上去。

来到二楼时，一阵男音压过懦弱的女音正穿透门板传来，男人说话很大声，&ldo;你也不看看我挣几个钱？一天到晚要名牌，有本事回到傅家去，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买？家里开的是银行吗？&rdo;

&ldo;蕊蕊现在过成这样一时适应不了……&rdo;

&ldo;等她适应完我们就要上街讨饭去了！&rdo;

眼前的大门被用力打开，尤应蕊冷着脸往外冲，见到傅染愣了下，眼角讽刺尽显，朝屋内正争吵的两人不冷不热说道，&ldo;有客人来了。&rdo;

沈素芬率先停了嘴，一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笑成花，&ldo;小染！&rdo;她上前握住傅染的手腕把她往屋里带，站在旁边的尤应蕊几不可闻地浅笑了声，大步下楼。

尤招福见到傅染并未表现出沈素芬那样的激动，他铁青着脸杵在门口，看来是气得不轻，胸膛这会还在剧烈起伏。

&ldo;小染，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rdo;

客厅内摆设变了，原本拥挤的地方被硬塞进一个双开门的高档冰箱，傅染生活过的气息很难再找到，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由于是两室一厅，尤应蕊现在住着的正是她先前的房间。

&ldo;妈，这是我给你买的羽绒服，你试穿看看。&rdo;

沈素芬拉了傅染走进房间，那件羽绒服没试，被她小心翼翼挂在衣柜内，傅染不是第一次给她买衣服，尺寸不会看不准的。

&ldo;小染，对不起，妈妈没能将你的房间保留下来。&rdo;

&ldo;妈，家里地方小，再说我也不会再回来住的。&rdo;

房间重新装修过，写字台上一台苹果手提还在播放某部大片，沈素芬把傅染的手放到腿上，&ldo;小染，你还在怪我们吧？&rdo;

&ldo;没有。&rdo;

&ldo;哎……当时是我们私心……&rdo;沈素芬连声叹气，为亲生女儿偷来的这近二十年幸福，也不知是福是祸。

傅染抬眼，看到尤招福像尊雕像似的站在门口正抽烟，他同上次见面相比好像老了不少，透过烟雾朦胧仍能见他眉宇间的忧愁。

其实她挺羡慕尤应蕊的，真相大白前，傅家拿她当公主般地疼爱，哪怕现在回到原点，但为弥补，尤家夫妇仍不惜一切满足她的需求。而傅染呢，虽然沈素芬对她不错，但尤招福与她向来冷淡，这会在傅家又没得到妥善安放的待遇，她真正是陷入了囫囵之境。

傅染临走时，尤招福单独把沈素芬拉到旁边商量，后者似是不肯，眼见又要再起冲突。

&ldo;妈，有事吗？&rdo;

&ldo;噢，小染，没事。&rdo;

&ldo;小染，&rdo;尤招福拉住妻子的手后唤住她，&ldo;你妈想向你借些钱。&rdo;

&ldo;借钱做什么？&rdo;

眼见事情开了口，沈素芬也不好当面和尤招福吵，&ldo;蕊蕊看中款新手机……&rdo;

&ldo;妈，她不是孩子了，看中什么自己去买，我还有事，先回去了，&rdo;她拉开门走到外面，&ldo;妈，你陪我走走吧。&rdo;

并未感觉待了多久，但出来时确实天色已黑，一排简化路灯蔓延至路口，中间有几盏空缺，傅染停住脚步从包里掏出张银行ka递给沈素芬，&ldo;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您留着，等需要的时候再用。&rdo;

&ldo;不行小染，我不能拿你的钱……&rdo;

&ldo;妈，我这钱是给你的，不是让你去给她挥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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