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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李西玉领着她来到靠近酒楼门口的柜台边，指着桌上的笔墨道：&ldo;不如这样，等下客人结账付钱，老朽收钱，大小姐您在这里帮忙记账，总行吧。&rdo;

&ldo;可。&rdo;夏浅汐欣喜着应下，在圆凳上坐得板直，子栗理了理桌上的纸笔，为她研了新磨。

临窗的一桌客人在唤小二结账，小二上前算过账，把客人送出门外，再将银钱交于柜台。

李西玉核对后，把钱收起，对夏浅汐道：&ldo;小姐请记上，午时八号桌五位客人，一两银子。&rdo;

夏浅汐执笔在账本上飞快记下。

日近中午，结账的客人渐渐增多，有时还全赶在一起，夏浅汐一连记了好几页，手腕有些发酸，子栗在一旁为她擦汗，劝她歇息会，她不肯，仍耐着性子一丝不苟地帮忙记账。

一直忙到将近申时，不再有客人进店吃饭，她才收拾了纸笔，领着子栗，到后厨与李西玉他们一道用膳。

晚上天香阁满堂明烛，客人络绎不绝。戌时酒楼打烊，周氏来到天香阁，询问夏浅汐这一日的收获。

夏浅汐抿唇细声道：&ldo;女儿才呆了一日，只帮忙记了账，谈不上有什么收获。&rdo;

李西玉抢着道：&ldo;大小姐勤奋好学，又吃苦耐劳，今日可帮了大忙了。&rdo;

&ldo;今日的进账不必入库。&rdo;周氏吩咐了李西玉，转身笑着对夏浅汐道，&ldo;今日是你头一回赚钱，娘让人给你裱起来。&rdo;

夏浅汐听言大喜，拉着周氏的手臂摇着，激动不已，&ldo;谢谢娘。&rdo;

回府后，夏立德还在前厅等着她们，见她们回来了，就问了几句关心的话。

夏立德看她欢喜的模样，只当她是小孩子新奇玩闹，等热乎劲儿一过，就不会再去，于是道：&ldo;明日夫子会来讲课，你跟青青她们一起念书去。赚钱要紧，却不可耽误功课。&rdo;

夏浅汐点头，乖巧地应了声是。

夜里歇下时，夏浅汐抱着钱罐，在床上左右打滚，脸上的笑容越发止不住。

夏府的衡芜院清幽雅致，两间宽敞明亮的厢房留了出来，作为学堂，供府中女君读书之用。夏立德视女如珠如宝，特请了京城最有学问的夫子，教习夏浅汐诗书。每每有课业时，大伯父夏立仁家的两个女儿也顺道来蹭学。

&ldo;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馀，拙者不足……&rdo;夏浅汐用手帕掩着看书，细细琢磨其中的深意。

跟她一桌之隔的夏青青发现了苗头，得意勾唇一笑，故意大声道：&ldo;浅汐，你看的什么书啊，看得那么入迷，可否借我一观？&rdo;

前方踱步的夫子闻言，转身走了过来，抽出夏浅汐还未来得及藏好的书，翻了几页，脸色一沉，&ldo;女君不仔细听讲，看这些旁门左道的书，是要将老夫置于何处？&rdo;

夏浅汐脸上发热，离座向他福身一礼，&ldo;夫子恕罪，学生知错了。&rdo;

&ldo;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do;夫子虢须道，&ldo;女君如此妄为，不可纵容，请女君背诵《女诫》中《妇行》一章，略作惩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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