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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正经的。&rdo;郑峪翔真的正经起来，&ldo;我觉得我好像见鬼了，小余，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rdo;他望着余丛一，像是很困惑，但余丛一听入耳的只有&lso;小余&rso;两个字。

&ldo;小余？信不信我揍你。&rdo;

&ldo;那叫你什么？&rdo;

余丛一认真地想了想说：&ldo;余哥。&rdo;

郑峪翔两步跨到他面前，直接搜他的身说：&ldo;身份证给我看，比我大就叫你哥。&rdo;

&ldo;男人在外混靠的是气势，不是身份证上的年龄。&rdo;余丛一拍开他乱摸的手，义正言辞地说。

&ldo;嗯？&rdo;郑峪翔轻轻一笑，眯起双眼朝他靠手，双手已经搂住他的腰，&ldo;什么气势？证明给我看！&rdo;

说话间两人的嘴唇已经碰上，余丛一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压着嗓子吼，&ldo;郑峪翔，给我放手有人来了。&rdo;

郑峪翔满不在意地松开手，余丛一鼻子哼着气转过身，李泉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他身后。

&ldo;原来你们真是？&rdo;李泉惊讶之后一脸笃定。

余丛一冷冷睖他一眼，&ldo;关你屁事！&rdo;他这么说只是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却忘了这会让人误解越深。

郑峪翔更是再自然不过地看了看李泉说：&ldo;走吧，上楼！&rdo;

于是三人一起摸着黑爬上了路灯早坏的楼梯，停在一扇满是锈迹的铁门前，六只眼睛互看了一眼，即使是普通人也都感觉到了那扇门里阴森的寒气。

余丛一毫不在意地上前，粗鲁地拍得铁门嘭嘭作响，但是许久都没有回应，最后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接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挂着一对熊猫眼从门里伸出头来，被余丛一人高马大的架势吓得脖子往后一缩，语句不顺地问：&ldo;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rdo;

余丛一不管对方是否邀请他进屋，一只脚卡住门fèng，硬是把门掰开了，三人就和土匪一样的闯进去。

灰暗老旧的两居室里透着一股浓重的纸灰味，门口就摞着的纸钱跟搞批发似的，余丛一冷眼看向开门的男人问：&ldo;你就是梁超？&rdo;

&ldo;我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我什么也不知道！&rdo;男人瑟瑟发抖地站在门边，死死盯着余丛一，像是很怕他。

余丛一随意地打量了一遍屋里的陈设，他实在看不惯一个男人这副窝囊懦弱的模样，自己地拉了一把椅子到屋中间，坐下来，和他是主人一样地看着郑峪翔和李泉，眼神好像在说你们有什么就快问，他不说我就替你们揍他。

对余丛一完全放弃了思考的态度郑峪翔没什么意见，李泉倒是像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样诧异地吃了吃惊。然后郑峪翔就转向梁超，亲切得跟和平大使一样对人说：&ldo;你不用怕，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大风哥的人。&rdo;

显然这一句还不足以梁超放下戒心，郑峪翔继续道：&ldo;实际上我们也是被大风哥坑苦的人，他收了我们的钱却吃了我们的货，现在人死了，我们钱也没了货也没了，没办法回去交待。&rdo;

郑峪翔说着朝前逼近一步，梁超立即紧张得绷紧身体。

&ldo;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你不要紧张。&rdo;郑峪翔松开了一点和梁超的距离，&ldo;你不知道什么？是不是大风哥跟你说过什么？还是你见过什么？&rdo;

梁超不住地摇头，说什么不紧张，他看着郑峪翔就像看着一个戴着好看面具的死神。

&ldo;你真的不用紧张。&rdo;郑峪翔推了下眼镜，伸手向余丛一说，&ldo;把烟还我。&rdo;

余丛一还是靠着椅背大喇喇地姿势，从衣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咬在嘴里点燃了再才递给郑峪翔，然后他自己再点了一根瞟向李泉问，&ldo;抽吗？&rdo;

李泉摇头。

梁超注视着当自己不存在般的三人，郑峪翔吸了一口将烟朝他递过来问，&ldo;来一口？冷静一下？&rdo;

&ldo;我不抽烟。&rdo;梁超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郑峪翔又满不在意地收回去，然后连吐了五六个烟圈，拉家常一样的开口，&ldo;你家就你一个人吗？&rdo;

&ldo;嗯。&rdo;梁超下意识地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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