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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的一声,杨少峰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姓扯的,简直就是黑了心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坏到他这个程度?
琢磨了一番后,杨少峰道:“不行,奴隶不能这么算,奴隶得按人头买断。一个青壮三两银子,妇孺二两,不能再多了。还有,老弱病残不要,你别拿这样儿的来凑数。”
心中呸了一声,又暗骂一声奸商,扯里帖木儿继续在心里数羊腿。
一个瓦剌人就能卖三两银子,随随便便还不抓上百十个?关键是这玩意量大啊,还能细水长流……
见扯里帖木儿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杨少峰忍不住打断了扯里帖木儿的幻想:“成不成,老扯你给我个痛快话儿!”
扯里帖木儿先是猛的点头,接着又猛的摇头,直到杨少峰都快看的糊涂了,扯里帖木儿才开口道:“这事儿我得回去跟太师汇报商量,自己可做不得主。”
……
酒宴过后,扯里帖木儿被安排去休息,刚才还醉眼朦胧的跟扯里帖木儿称兄道弟的杨少峰哪里还有一丝的醉意,让人去准备醒酒汤和茶水之后,就直接对齐慕堂和梁经纶道:“二位来边市城的时间比杨某要早的多,对于这边的情况也远比杨某要清楚,现在倒要请二位不吝赐教?”
梁经纶和齐慕堂皆是向着杨少峰拱手道:“杨提举客气了。”
客套一番后,杨少峰便直接开口道:“瓦剌那边什么情况?现在边市附近,可有那些瓦剌人的踪影?”
梁经纶点头道:“有。那些瓦剌人现在也在盼着边市能早些开放,只是鞑靼人也在左近,故而那些瓦剌人离的远了一些。另外,瓦剌和鞑靼双方不时争斗,双方互有伤亡。”
齐慕堂补充道:“瓦剌与鞑靼人的争斗,其实多半还是因为边市将开,两方都担心另一方来交易,会使自己这边能够出手的牛羊数量减少,故而经常大打出手。”
梁经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接着道:“彼辈蛮夷,不识圣人教化,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若不是最近的风雪,只怕两者还会引兵互攻,实在是让人烦不胜烦。”
见两个人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什么重点,杨少峰只得开口问道:“双方的人数呢?牛羊数量呢?”
梁经纶迟疑道:“鞑靼人因为离得极近,故而人数极多,约摸有七八百人。瓦剌人则比鞑靼人少得多,大约也就三五百左右,牛羊不过千头。”
杨少峰嗯了一声道:“边市城千户呢?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
梁经纶道:“陈千户还在军营之中。今天那个鞑靼人带来的消息,其实我们也得到了,陈千户担心城防,这几天一直在布置。”
齐慕堂也开口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不是鞑靼人想要借刀杀人,那提举大人还应早做提防才是?”
杨少峰呵呵笑了一声道:“瓦剌人现在指望着通过边市能卖出一些牛羊,他们会傻到攻击边市?回头提防肯定是要提防的,外松内紧便可,没必要搞的风声鹤唳。”
等齐慕堂和梁经纶都点头应了,杨少峰便又接着道:“对了,回头吩咐下去,这城外怎么样,咱们不管,但是在这边市城里,不管是大明百姓,还是鞑靼人,敢触犯大明律,就按照大明律来处置。”
梁经纶和齐慕堂心中一凛,皆是恭恭敬敬的应了,程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笑道:“这地火龙烧的太热了些,下官这头上的汗都止不住。”
杨少峰呵呵笑了一声道:“本官将丑话说在前面,本官不管那些走边的商人是哪儿来的,背后站的又是哪尊大神,只要是敢把手往盐铁上面伸,就别怪本官剁了他们的狗爪子。”
程汉连忙起身,对着杨少峰拜道:“杨提举放心,卑职回去之后一定让人严查,彻底严查,谁若是敢往盐铁上伸手,卑职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齐慕堂和梁经纶也慌忙起身表态,看起来跟那些事涉塞外的行商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杨少峰倒也不为己甚,只是笑眯眯的道:“”
等到三人告辞之后,一直跟个透明人一样的吴明才低声道:“要不要卑职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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