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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第1页）

于是在那一刻，他忘了何为自由。

他忘了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抱负，他只记得她那双秋水剪影的双眼。这个世界嘈杂、混乱、疯狂，只有她的双眼那样沉静，冰雪般一尘不染。

这一眼，就是一辈子。

……

&ldo;你们为什么分开？&rdo;

&ldo;因为她爱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rdo;

&ldo;顾远生？&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罗切斯特这一次倒有些惊讶：

&ldo;我一直从西布莉口中听到这个男人的事情，但我从未查到过这个男人……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以为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西布莉幻想出来的，她的父母甚至强迫她接受心理治疗。&rdo;

&ldo;所以你这么讨厌心理医生？&rdo;

她笑了笑，还记得罗切斯特在审讯时说&ldo;宁愿和法国人坐在一起吃那罪恶的鹅肝，也决不和心理学家呆在一个房间里&rdo;的嘲讽语调：

&ldo;顾远生是我第一任养父，或许也是我真正的父亲。&rdo;

&ldo;他是的人？&rdo;

&ldo;是。&rdo;

&ldo;那西布莉……&rdo;

&ldo;我小时候叫她切尔西阿姨。&rdo;

李文森平静地看向西布莉的花园：

&ldo;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出门，甚至不能出房间，除了我的养父和她，我见不到其他人。&rdo;

她是她在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之一。

但她不能说，不能看，不能露出端倪。乔伊或许看出了一些东西，有那么一段时间每天都在旁敲侧击她为什么对西布莉这么上心，和西布莉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每次都被她用一句&ldo;她长得像我过世的母亲&rdo;搪塞了过去。

她和她相互辨别的唯一方式，就是在道路上偶然相遇时，她问一句&ldo;今天过得好吗，西布莉？&rdo;

&ldo;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小姐。&rdo;

而她每一次都会这么冷冰冰地回答她：

&ldo;就如同过去四十年的每一日一样。&rdo;

……

&ldo;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你看上去那么平静。&rdo;

罗切斯特怔怔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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