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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乔安娜&iddot;法利突然插言道：&ldo;因为他想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他那奇特的梦的故事就会被公布出来。&rdo;

波洛赞许地点点头。

&ldo;你很聪明，小姐。那一定是……那只能是……把信保存下来。法利先生死后，这个奇怪的梦的故事就会由那听故事的人说出来！那个梦很重要。那个梦，小姐，是这个案子的关键！&rdo;

&ldo;我现在再谈谈第二个疑点。&rdo;他接着说，&ldo;听完他的讲述，我让法利先生带我去看看他梦中那张写字台和左轮手枪。他似乎准备起来带我去，可又突然拒绝了这一要求。他为什么突然拒绝了这一合乎情理的要求呢？&rdo;

这一次没人提出什么推断，都在静静地等待他的分析。

&ldo;换一种说法，隔壁那间房究竟有什么使法利先生不想让我看到呢？&rdo;

仍然是一片沉默。

&ldo;是的，&rdo;波洛说，&ldo;那很难。但却有某种原因……某种紧急且难以道明的原因使法利先生在他秘书的房间里接待了我并且拒绝带我去他自己的房间。那间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rdo;

&ldo;我们再看看那晚发生的第三件怪事。法利先生就在我起身要离开时突然想起了那圭，信。由于疏忽，我给了他我的洗衣工给我的致歉信。他扫了一眼便放在桌上。我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调换了这两封信。之后我离开了这个地方‐‐我承认我当时完完全全被罩在云雾中。整个事件，尤其是那第三件事令人费解。&rdo;

他探询地看了看每个人。

&ldo;你们还不明白？&rdo;

斯蒂林弗利特说：&ldo;波洛，我不明白你的洗衣工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rdo;

&ldo;我的洗衣工，&rdo;波洛说，&ldo;很重要，那个把我衣领洗坏的糟糕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做了件有用的事。难道这还不清楚？

法利先生扫了一眼那封致歉信……他一眼就应该看出那不是他要的那封信……但他当时却没看出来。为什么，因为他看不清！&rdo;

巴尼特警督马上反问道：&ldo;难道他没戴眼镜吗？&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笑了笑：&ldo;不，他戴着眼镜。这就使这件事越发地有趣。&rdo;

他向前倾了倾。

&ldo;法利先生的梦很重要。他梦到他自杀了。不久他便真的自杀了。就是说他独自一人在屋里，发现他时左轮手枪放在尸体旁边，事发期间没人进出，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这一切说明法利先生是自杀！&rdo;

&ldo;是的。&rdo;斯蒂林弗利特说。

赫尔克里&iddot;波洛摇了摇头。

&ldo;不，恰恰相反。&rdo;他沉重他说，&ldo;这是起谋杀！不同寻常的经过周密计划的谋杀。&rdo;

他身体又向前倾了倾，敲了敲桌子，双眼闪着绿幽幽的光。

&ldo;那晚法利先生为什么不让我进他自己的房间？那究竟有什么秘密而不能向我这个&lso;解梦人&rso;透露呢？我想，朋友们，那间房里……坐着真正的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先生！&rdo;

他微笑地看着周围一张张茫然的面孔。

&ldo;是的，的确是这样。我并没有胡乱猜测。为什么我见到的法利先生分不清两封截然不同的信件？因为，朋友们，他视力正常却戴了副高度近视眼镜。一个视力正常的人戴上一副高度近视镜会像盲人一样什么也看不清。不是这样吗，医生？&rdo;

斯蒂林弗利特咕哝道：&ldo;是这样……当然是这样！&rdo;

&ldo;为什么说在和法利先生谈话时，我感到面前的人像个骗子，或者说是一个扮演着什么角色的演员呢？那么就看看当时的场景吧：昏暗的房间，罩着绿色灯罩的台灯被转了头，没有照在旁边椅子上的那个身影；我看到了什么‐‐那个传闻中的带补丁的晨衣，假鹰钩鼻子，隆起的白发，藏在高度近视眼镜后的一双眼睛。法利先生做过这样奇特的梦谁能证明呢？只有我听说的那个故事和法利太太这个证人；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在写字台抽屉里放有手枪又有谁能证明呢？还是我听到的故事和法利太太这个证人。两个人编造了这一骗局‐‐法利太太和康沃西。康沃西给我写了那封信，吩咐男佣做接待工作，接着又谎称去了电影院。但却马上又转了回来，用钥匙开了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化了装，扮演起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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