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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你说你后来怎么？&rdo;我问他。

&ldo;后来就看见了你啦。&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就是刚才呀，你不是在门口张望吗？&rdo;

&ldo;你看见的不是我，&rdo;我说。&ldo;你到底看见什么啦？&rdo;

&ldo;看见有人在门口探头张望。我还以为是你，就下了车从转角上过来了，我本来把车停在转角上，坐在车里。嘉波莉没事吧？&rdo;

&ldo;没啥，&rdo;我说。告诉他有什么好处呢，要是老老实实说我正在到处找她，他肯定要对我大发脾气。&ldo;说话别这么大声大气的。里斯医生的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在哪儿？&rdo;

&ldo;都不知道‐‐看样子他们都急得很。可只要嘉波莉没事，也不去管它了。&rdo;他伸过一只手来，按住了我的臂膀。&ldo;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去见见她？只要见上一眼，行不行？我保证一句话也不跟她说。我们可以根本就不让她知道我来看过她了。也不是非得马上就见不可‐‐反正请你看情况安排我去看一看，成吧？&rdo;

这小子倒是年少气盛，身高体壮，而且为了嘉波莉&iddot;莱格特甘愿粉身碎骨，连眉头也决不会皱一皱！我这时早已意识到出了问题了，我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出了这样的问题得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去解决，得需要多少帮手相助，这些都还说不准。我不能贸贸然把他打发走。不过我也不能把这棘手的局面给他透了底‐‐他知道了肯定要胡来一气的。所以我就说：

&ldo;进来吧。我是正在四处巡查。你只要别出声，可以跟我一块儿去，至于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想，等会儿再看吧。&rdo;

他进来了，看他那副神气，那副架势，真好像我是圣彼得，在领他进天堂似的。我关上了门，领他过了穿堂，顺着中间的走廊走去。我们看得明明白白：屋里除了我们再没有别人了。可是情况却说变就变：

就在我们前面的一个拐角上冷不丁转出来一个人，赫然竟就是嘉波莉&iddot;莱格特。只见她光着脚，身上只穿一件黄绸睡衣，睡衣上溅着许多暗红的血渍。她伸出了双手，向前走来，手里托着好大一把匕首，简直算得上是一把剑了。匕首是鲜血淋淋的。她的双手，连同两条光着的膀子，也都是鲜血淋淋的。一边的面颊上有一小摊血迹。眼睛是清澈、明亮而平静的，低低的前额没有起一点皱，嘴和下巴显出了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

她走到我的跟前，两道丝毫也没有什么不安的目光顶住了我射去的目光，我的目光倒八成儿是含着些不安的。她说话的口气平平稳稳，仿佛她早就料到可以在这儿找到我，所以就到这儿找我来了：

&ldo;拿着吧。这是证据，我把他杀了。&rdo;

我说：&ldo;什么？&rdo;

她还是直盯着我的眼睛瞧，说道：

&ldo;你是个侦探嘛。该在哪儿把我绞死，你就带我去吧。&rdo;

这时我的舌头竟吐不出一个字，倒是我的手还动得了。我从她手里接过那把血淋淋的匕首。匕首横里很宽。刀身很厚，两面开口，有个青铜的刀柄，很像个十字架。

埃里克&iddot;科林森嘴里叽里咕噜，谁也别想听出他在说些什么。他伸出哆哆嗦嗦的双手，从我身旁挤了过去，想去抱住那姑娘。姑娘却竭力躲着他，一路往后直退，一直退到贴在了墙上，脸上是一脸的恐惧。

&ldo;别让他来碰我呀。&rdo;她简直是哀求了。

&ldo;嘉波莉！&rdo;科林森喊一声，就扑过去要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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