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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ldo;应该还有别的含义，不是吗?&rdo;藤野凉子张扬地抬起下巴，大声问道，&ldo;柏木大惑不解，以那样不幸的方式失去双亲，被迫接受养父母的养育，无端忍受悲惨人生，和柏木相比极不正常的证人你，为什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为什么你没有被不幸的遭遇压垮，能够忍受人世间的不公?柏木的诘问应该包含这样的意思吧?&rdo;

健一觉得自己应该举手了，可他一激动，竟然站起了身，带动桌子发出&ldo;咣当&rdo;一声。&ldo;法官，我反对。&rdo;

陪审员全都吃了一惊。

&ldo;检、检察官在询问证人的意见，在诱导证人。&rdo;

他一开口，汗水随之喷涌而出。

&ldo;反对成立。各位陪审员，请你们忘掉检察官刚才的发言。&rdo;

藤野凉子眼中斗志昂扬的光芒隐去，她恢复平静的眼神，与健一的眼神稳稳地对了个正着。

嗯，时机把握得不错。

健一领悟到，自己得到了感谢。就像上体育课练习传球时，自己找准时机传球给投篮高手。即使这种事情在健一身上很少发生，他也能够理解，凉子此刻的眼神确实有着如此的涵义。

法警山崎晋吾得到法官的眼神许可后，走到证人身边，他将手里的毛巾递给神原证人。

&ldo;谢谢!&rdo;神原证人说着，用毛巾擦了擦脸。山崎晋收回毛巾，然后无言地回归岗位，不发出半点脚步声。

&ldo;柏木口中的&lso;若无其事&rso;究竟有何种意义，我并不明白。&rdo;神原证人对陪审员们说，&ldo;可是，到初一快要结束的时候，柏木开始对我父母的事问东问西起来。&rdo;

&ldo;都问了些什么?&rdo;

&ldo;譬如，我对那时发生的事到底记得多少?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现在的我又是怎么想的?&rdo;他调整一下呼吸，继续说道，&ldo;还问我是否对自己的将来感到忧虑或恐惧等等。&rdo;

&ldo;所谓证人的将来，是指什么?&rdo;

&ldo;我认为他想问，等我长大成人后，是否也会像父亲那样患上酒精依赖症。&rdo;

一直屏息倾听着的旁听人员发出轻微的嘈杂声。

&ldo;都是些会让证人感到不愉快的问题。&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你有没有叫他别问了呢?&rdo;

&ldo;我这样说过。&rdo;神原和彦的话音开始变得不自信了，昨天也是这样，内心的犹豫表露无遗，&ldo;因为，不用柏木这么问，我自己也时常会考虑这些问题。我觉得自己不能回避这些问题。再说，柏木问时候十分认真，不带半点开玩笑的成分。&rdo;

&ldo;可这些都和柏木毫无关系。你是否出现过&lso;别多管闲事&rso;&lso;别来惹我&rso;的念头呢?&rdo;

神原和彦的肩膀微微下垂：&ldo;刚开始，我倒没有那么想。因为柏木问得相当认真。&rdo;他又重复了一遍：&ldo;他常说，即使像他那样活着，也从来不觉得有趣。不知为什么而活，也不清楚活着的价值。&rdo;

&ldo;那你是怎么回答的?&rdo;

&ldo;我回答，我也不知道。&rdo;

&ldo;对这样的回答，柏木满意吗?&rdo;

&ldo;我觉得他不满意。&rdo;

&ldo;类似的问题，他一直会问，是吧?&rdo;

&ldo;是的。因为柏木在寻求答案。&rdo;

&ldo;你是否觉得你必须帮他找到答案?&rdo;

&ldo;我不知道。&rdo;神原和彦又摇起了头，一遍、两遍，边摇头边看着陪审团，&ldo;可是，我当时觉得自己必须找到答案。呃，因为……&rdo;

神原和彦用手抱着脑袋，皱起了眉头。

&ldo;柏木说我有必须克服的障碍，因而容易找到活着的意义。&rdo;

&ldo;必须克服的障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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