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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第2页）

原来，他仍在后悔。

樫村对昔日犯下的过错，仍抱持强烈悔意。

&ldo;不过，大人也并非一直是神智不清，从没说过任何不辨是非、不讲道理的话语。不仅能与人正常对话，脑子似乎也很清楚。山冈大人也知其为人温厚、思虑甚深，此个性至今未改。但虽如此……&rdo;

还是声称自己见到了亡魂，木岛继续说道：

&ldo;家老职务毕竟非吾等藩士所能相较，尤其是樫村大人，总有堆积如山之案件待其审理。即便有次席家老等居要职者分担处理，还是不及本人审理来得踏实。故此，起初只得央请樫村大人抱病登缄，职务审理上虽无任何不妥‐‐&rdo;

&ldo;那亡魂之说‐‐还是成了问题？&rdo;

&ldo;樫村大人不时声称自己见着了己故的景亘公。当然，这应是纯属幻觉，旁人不仅没见着、没听见、亦无人感觉周遭有任何异状。不过，亦有人不作如是想：听到大人声称亡魂就坐在某处时‐‐&rdo;

的确如木岛所言，这种时候还真会有人认为自己也见着了。

&ldo;吾等仅想得出三种对策。&rdo;

&ldo;哪三种对策？&rdo;

&ldo;首先，就是求神拜佛。原本吾等以为只要来请高僧法师加持祈祷、或办神事法会，便能一扫家老大人心中晦气。只是，这法子应是用不得。&rdo;

木岛转身背对百介，走到了庭院内的紫阳花前。

&ldo;何以用不得？&rdo;

&ldo;如此一来，岂不等同于承认诅咒之说为实？&rdo;

&ldo;噢‐‐&rdo;

&ldo;此类法事若仅能隐密举行，想必不会有任何效果。但又不能对外表明我藩仍受凶神诅咒之扰。故若退一步求其次‐‐&rdo;

仅能说服家老大人，一切纯届大人一己之错觉，木岛说道：

&ldo;不过，再如何使劲说服大人一切纯属错觉，亦未见任何效果。不过这道理，家老大人自己也明白。&rdo;

&ldo;大人自己也明白？&rdo;

&ldo;大人毕竟是知书达礼，这道理当然明白。遗憾的是，大人并不愿接受如此劝说，否则心病必然早已痊愈。因此，吾等仅能选择最后一个法子。经过一番商议‐‐吾等决定敦家老大人退居幕后，并央请藩主殿下亲令其垫居自宅疗养，对外则封锁此一消息，并派驻在下负责照料……&rdo;

并予以监视之，木岛说道：

&ldo;樫村大人无亲无故，因此生活琐事均由在下负责打点。不过表面上是如此，真正的职责其实是进行监视。大人他其实等同于受监禁。&rdo;

&ldo;第三个法子就是将其监禁？&rdo;

&ldo;除此之外，已是别无他法。若任家老大人这情况持续下去，迟早会走漏风声。如今，我藩亟欲改善与幕府间的关系，故无论如何，均得避免往年般的骚乱再度发生。&rdo;

虽应慎防臣民骚动再起‐‐木岛一脸悔恨地说道：

&ldo;但事实上仍有流言传出。众藩士曾于城内目睹家老大人昏厥，毕竟众口难防，也有人口出不祥，表示其乃前藩主亡魂作祟，教藩主殿下至为痛心。如今，吾等终于得以团结于义景公麾下，齐心再造北林。因此哪管对樫村大人如何失敬，亦不可让此事乱了吾等的阵脚‐‐&rdo;

木岛揪下一片紫阳花叶说道：

&ldo;在下对樫村大人景仰有加，自幼便屡以其为榜样，尽忠职守至今。再者，樫村大人对我藩之贡献实难计量，亦是不争之事实。只不过……&rdo;

木岛使劲握紧手中的叶子说道：

&ldo;只不过，如今……大人已成为我藩之负担，不再有任何价值。&rdo;

&ldo;这‐‐&rdo;

未免太残酷了。

木岛将捏得粉碎的叶子撒在庭院中，转过头来面向百介说道：

&ldo;此言是何其冷酷，在下也十分清楚。不过，时代已然改变，如此维持旧态之体制，已是来日无多。想必吾等武士仅凭腰间双刀便能叱吒天下的日子，也剩不了多久：故吾等亦亟需为自己找寻出路。幸好藩主殿下年纪尚轻，愿与吾等藩士议论将来，因此前途尚称光明。只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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