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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汤川轻叹一声。&ldo;大致如你所说。&rdo;

&ldo;仓库的外墙突然被开了一个洞、摩托车起火燃烧、屋形船的窗户被打碎，如果这都是用磁轨炮所为，就说得通了。&rdo;

&ldo;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只是……&rdo;汤川继续说道，&ldo;我始终坚信古芝和杀人案无关，你追查他也没用。&rdo;

&ldo;那为什么古芝要把磁轨炮从学校运走？深更半夜跑出去发射它的理由又是什么？&rdo;

&ldo;现在并不能证明这些行为都出自古芝之手，就算真是他做的，不对他进行讯问，也无法得知他的目的。&rdo;

草薙凝视着汤川，虽有片刻犹豫，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这个人。&ldo;哪怕一刻也好，我们必须尽早找到古芝伸吾。我想，他隐藏行踪是为了报仇。&rdo;

&ldo;什么？&rdo;汤川眉头紧皱。

草薙告诉汤川，古芝秋穗的死很可能是其情人大贺仁策见死不救所造成的。&ldo;长冈接触古芝伸吾的原委目前还不知道，但他极有可能是对古芝秋穗的死起了疑心，然后去酒店调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么长冈为什么要偷拍能展现磁轨炮威力的视频呢？据我推测，是长冈察觉到了古芝伸吾的目的，那就是报仇。原本一通急救电话就能救姐姐的性命，大贺仁策却见死不救，古芝便想用磁轨炮杀死大贺仁策。&rdo;

汤川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怒视着草薙。&ldo;这不可能！&rdo;

&ldo;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古芝伸吾是个好青年吗？那他把磁轨炮运走的理由是什么？射击仓库外墙的理由又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测试磁轨炮的威力吗？&rdo;草薙站了起来，指着挚友的胸口，&ldo;我以警视厅搜查一科搜查主任的身份，请帝都大学的汤川学副教授和我一起去特搜本部走一趟，为我们详细解说磁轨炮的情况，再说一说你指导古芝伸吾制作这个武器的事。&rdo;

&ldo;我拒绝，还有，磁轨炮是实验装置，不是武器。&rdo;

&ldo;如果为杀人而使用它，那它就是武器。&rdo;

&ldo;我说了，他不会做出那种事。&rdo;

二人相互怒目而视，沉默地用眼神对抗。

先把目光移开的是草薙。&ldo;你要是不肯配合，我也没办法。关于磁轨炮的说明我还是拜托科搜研[1]的人吧，有视频在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rdo;草薙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道，&ldo;在案子告破前，我不会以朋友的身份和你接触，要是我来这儿，便是以一名刑警的身份来的。&rdo;

汤川慢慢地点了点头。&ldo;我会记住的。&rdo;

草薙转过身，径直朝门口走去。汤川默不作声。

[1]即科学搜查研究所，警视厅及各道、府、县警察本部均设有此机构，负责勘验犯罪现场、证物搜集及鉴定等工作。

19

看到笔记本电脑的画面中，古芝伸吾进行磁轨炮试验的视频，间宫皱起了眉头。&ldo;这个年轻的家伙还真麻烦。笨蛋固然让人头疼，但太聪明了也让人费脑筋啊。居然能制作出这种东西来。虽不想责备汤川老师，但他真教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徒弟，而且还知情不报。&rdo;

&ldo;我给科搜研的人看过了，他们说原状态下也具备相当大的杀伤力，更何况现在已被改良，威力极有可能得到了大幅提升。&rdo;草薙把那三张拍有奇异现象的照片摆到了间宫的面前，&ldo;古芝伸吾进入仓坂工机工作，掌握了金属加工技术。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是抱着改良磁轨炮的目的出去工作的。&rdo;

&ldo;从大学辍学也是？&rdo;

&ldo;恐怕是的。&rdo;

间宫托着腮，深深叹了口气。&ldo;他从近一年前开始就下定决心报仇了吗？这份执念真是深得可怕。&rdo;

&ldo;父亲亡故后，身为姐姐的秋穗对古芝伸吾而言就是唯一的旁系亲属了，并且一直在抚养他。考虑到秋穗是因大贺议员见死不救而死在酒店里，他恨不得要杀死大贺议员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rdo;

&ldo;关于大贺议员……&rdo;间宫环顾四周，轻轻向草薙招了招手。看来他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在间宫的直属部下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这个案子可能和大贺仁策有关。

草薙把脸凑近。&ldo;又掌握什么新线索了？&rdo;

&ldo;古芝秋穗和大贺议员有不正当关系这一传闻，在一些人中间流传过，但是这段时间居然没人提了。古芝秋穗一死，这些传闻也自然而然地消失了。&rdo;

&ldo;这个传闻应该也流入了长冈的耳中吧？&rdo;

间宫点了点头。&ldo;很有可能。&rdo;

&ldo;做了种种调查的长冈，得知古芝秋穗在那家酒店突然死亡后，为了掌握更为详尽的情况，他和古芝伸吾见了面，没错吧？&rdo;

&ldo;正是如此。负责追查古芝伸吾行踪的侦查员，在古芝姐弟曾居住的公寓里找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rdo;

&ldo;曾居住的公寓，也就是古芝秋穗的住处吗？&rdo;

古芝伸吾是在去年五月进入仓坂工机工作后，搬到工厂旁边的小公寓的，此前他都和姐姐同住，可能是觉得一个人住公寓有些浪费。

&ldo;大约两个月前，好像有一个人去公寓那边打听是否知道古芝伸吾搬去了哪里，从年龄来推测，很有可能是长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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