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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袁集不说话，他有些看不懂虞砂，明明像只快要褪去丑陋绒毛的天鹅，却散发凤凰才有的光芒，越来越洒脱的动作里，他能看到很多巨星的影子，他们和现在的虞砂一样：自信、潇洒、不可一世、舞台上她就是王。

表演很累，穿着长裙更累，虞砂软在扶手椅上，季茹在帮她整理被汗水沾湿的头发，&ldo;你的粉丝送了很多东西。&rdo;

&ldo;还回去吧，我不要他们的东西。季姨，你帮我的粉丝联系一下大巴车吧，天黑了，早点送他们回酒店，如果可以，能帮他们买一些润嗓子的茶吗？&rdo;

季姨温柔笑，&ldo;我就知道你不要，我把贵重物品都交给后援会退还了，剩下一些信件小手工，我帮你收在箱子里，有空发个微博感谢这些孩子吧。你要求的东西，我马上去办。&rdo;

虞砂阖眼，季茹听不到她回应，低头看，睡着了。

她太累了，下雨很冷，空旷的舞台阵阵寒风，吹得她头皮发麻，嘴唇颤抖，熬到现在没出错，虞砂尽了力。

季茹将虞砂托付给袁集，才匆匆联系还留着的粉丝，方宝子见她走了，立刻不怀好意靠近袁集，嘴里娇滴滴抱怨，&ldo;袁哥，我感冒了。今天太累了，我只穿短裙短袖，浑身发抖。&rdo;

袁集看了眼嘴唇惨白的虞砂，&ldo;那就多喝点热水。&rdo;

见方宝子还有愤愤，调转话题质问，&ldo;今天怎么搞的？上来就打一个喷嚏，声音放大无数倍，你没有听到在场的人都在笑吗？&rdo;

方宝子恨恨看了虞砂一眼，准备给袁集上眼药，&ldo;虞砂也真是，不告诉我提前淋雨是为了怕打喷嚏，早说我也就陪她一起去了，袁哥你看她，还把我们当一个团的人吗？&rdo;

咋冷咋热身体都会有应激反应。

方宝子恨啊，她都买好营销号，就等着今天虞砂出丑，没想到虞砂居然进步那么大，现在可好，钱都花了，只能打水漂。她不会那么蠢，把虞砂今天的表演推送出去，肉眼可见的进步，推广出去让她吸粉啊？

想到今晚全场虞砂粉丝的喊声，方宝子怨恨瞥了眼手机，后援会负责人向她道歉，她也不想听，自己的粉丝居然那么没用，出道她和虞砂仅差两万多票，一票五块，也就十万多块钱的事情，居然让她第二名出道了，今天团票，她都下场催票了，居然还没有比过虞砂粉丝。

简直丢人，没钱去打白条，去打工，去借！他们都是死人吗？

凭什么又输给虞砂？

想到满场的&ldo;虞砂&rdo;，她咬紧牙齿，什么人吸什么样的粉，那些没素质的东西，居然喊那么响，是不是偷偷带了喇叭进来，她要给监管会写举报信，那些玩忽职守的保安一定是收了虞砂恶臭粉丝的钱，才公然放水。

袁集不想听她倒苦水，方宝子这种人他见多了，早就脱敏了。

&ldo;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既然打喷嚏就去喝点姜茶，别感冒，明天还有广告拍摄，养足精神。&rdo;

方宝子眼睛一转，立刻提出诉求，&ldo;袁哥‐‐木子姐离开后，我们三个就没有人照顾，什么时候新助理才能报道呀，我厨艺好差的，最近水煮鸡蛋都吃腻了。&rdo;林森是她表姐的朋友，一直非常照顾她，现在林森被开了，她不得不搜罗其他帮手。

哼，她拖上其他两人，袁集也没有办法无视她的要求吧，她才不要共用助理，她也要和虞砂一样，有专门照顾的人。

袁集意味不明地笑，&ldo;当然，忘记和你们说了，你们的私人助理已经安排妥当，明早就能见到她们了。你们都是yt女团成员，也是我的签约艺人，我是不会厚此薄彼的。&rdo;

当然，助理确实是助理，不可能是特助。

&ldo;那真的感谢您‐‐&rdo;

方宝子满脸甜笑，在袁集看不见的角度，她又狠狠刮了虞砂一眼。该死的虞砂，还有那个该死的杜美冰，最近啥毛病，像狗一样盯着她，眼神怪渗人的，该不会被她妈传染上神经病吧？

女团内斗风云暗涌，却与虞砂无关了，她如约进了《恋爱十九天》节目组，顺便又在袁集的帮助下，签了一个新网综的飞行嘉宾。自从袁集表态后，虞砂的资源好了不少，袁集有自己的门路，已经帮她相看一些代言，想必不出个把月，她就能有新的收入。

第8章叫哥哥

《恋爱十九天》听起来甜甜的，似乎是一档恋爱综艺，可了解到录制场地，所有粉红泡泡都会消失。

单纯的恋爱养成，虞砂不会花费那么多心思。双方模拟情侣总有一方要扮演&ldo;需要照顾&rdo;的角色，虞砂的人设决定了她一定是&ldo;弱势&rdo;的那方，真人秀中，观众大多喜欢落落大方的女性，而不是一有事就急着找人帮忙的粘人精。虞砂需要这个综艺&ldo;洗白&rdo;&ldo;吸粉&rdo;，慢慢扩延人设的&ldo;有力点&rdo;，一直让她处于&ldo;被保护&rdo;、&ldo;被娇宠&rdo;的位置，她永远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观众心目中的形象。

《恋爱十九天》恰恰符合虞砂的预想。

将六位嘉宾两两组队投之荒岛，双方协力，在少量的食物补给下生活十九天，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要双方一起创造，完全完整地从零开始。这种结合&ldo;荒野求生&rdo;&ldo;相依为命&rdo;&ldo;男女搭配&rdo;元素的综艺，很容易吸引到不同年龄阶级的粉。更何况，这档节目调了很好的配置，节目组颇有野心将目标群体定制为&ldo;全年龄段&rdo;，就不可能瞎剪辑一气，故意贬低一方嘉宾，捧角。虞砂对这档节目报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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