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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第32章歌声已朽（31）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光尘上下飞舞，月光自断裂的屋檐洒落，映得夏一南极好看的眉眼半明半暗，只是满身的伤痕和血液难免添了几分煞气。

他终于还是站起来了，转身看向黎朔：&ldo;就是和你看到的一样。&rdo;

&ldo;……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外骨骼装备过久，会直接被感染?&rdo;黎朔缓缓说，&ldo;一直研究外骨骼的科研组知道吗?&rdo;

&ldo;小部分人，普通的研究不足以让他们知道这些。&rdo;夏一南说，&ldo;你也该知道，这种事情泄漏出去会引起恐慌的，谁也不知道车站里会发生什么。&rdo;

&ldo;二三十年过去了，竟然只有这么少人知道这件事情。&rdo;黎朔揉揉眉骨，&ldo;联盟虽然已经覆灭，但我还是得感慨一句，他们真是厉害。&rdo;

&ldo;知道的人现在大多已经死了，这也是一部分原因。&rdo;

黎朔说：&ldo;我接受到的军事教育里头，是外骨骼损坏后，&lso;信&rso;会暴露在外与空气反应，瞬间腐蚀掉外骨骼的新式金属。现在想来这些都是扯淡，根本不存在什么腐蚀，外骨骼直接和他们融为一体了。&rdo;

他又皱眉：&ldo;不对，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没人发现。&rdo;

夏一南把匕首归鞘：&ldo;车站的敌人大都是感染者。只有在陷入苦战时，他们才会不顾警告，无暇及时脱下外骨骼。而异变只会在精神或者身体状况较差时发生，恰好也符合那时的状况。&rdo;

他继续说：&ldo;他们不会在外骨骼完全未损坏的情况下，受到足够伤害，诱发异变，或是直接因为伤痕被感染‐‐但只要有损坏，后头不论如何，都能解释外骨骼的消失。&rdo;

&ldo;即使是没有致命伤，直接因为长时间装备外骨骼异变，紧急情况下队友也无处考证，他们此前有没受到过攻击。&rdo;

&ldo;况且轻型外骨骼的体积和质量小，异变速度很快，几乎瞬间可以完成，看上去和一般感染差别不大。&rdo;

黎朔说：&ldo;所以，所有兵士都会认为，感染是因为来自感染者的攻击，外骨骼也只是被损坏消失了而已。直到……我记得是sc155，与掠夺者发生了冲突。&rdo;

&ldo;没错，&rdo;夏一南说，&ldo;他也是我当时去往南车站的原因。这种简单又致命的伤口，在过去的数十年里从未发生过，即使是和掠夺者的其他战斗，外骨骼大半也被枪械打得破损。&rdo;

黎朔叹了口气：&ldo;所以这只是个意外。&rdo;

&ldo;对。如果不是他的头部贯穿伤对外骨骼伤害很小，尸体又被发现得那么及时，没人会起疑心。&rdo;

&ldo;当时的你就知道这件事吗?&rdo;

&ldo;我想不起教授的这部分知识，是后来才知道的。&rdo;夏一南说，&ldo;知道后，才零星想起来一些片段。&rdo;

&ldo;是在关于d06的研究里知道的吗?&rdo;

夏一南愣了一瞬：&ldo;为什么你会这么想?&rdo;

&ldo;我对安琪拉&iddot;塞西尔有印象。当年联盟有培养特殊兵种的项目，项目成员全部是拥有强大异能的人。他们在尝试，怎么诱发异能更多的力量。&rdo;

&ldo;其中在测试反应能力时，&rdo;夏一南缓缓接话，&ldo;他们用到了精锐兵士作为参考，让项目成员与普通兵士，甚至是军官，进行对抗，而你也在其中。&rdo;

黎朔说：&ldo;当时和我交手的就是安琪拉。她的反应速度非常快，根本就是非人类级别了，力量也很恐怖。但她并不适合做一个战士，动作散乱，眼神游离，根本就像是从街头扯来的一个普通人。&rdo;

夏一南说：&ldo;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被军部发现异能之前，安琪拉一直在医护所工作，毫无搏斗经验。&rdo;

黎朔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传来人声和汽车的引擎声。

支援部队就要顺着他们发出的信号来了。

黎朔忽然就笑了，刚才阴郁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他说：&ldo;先回去再说吧。&rdo;

夏一南点头：&ldo;刚好，我也有想问你的事情。&rdo;

黎朔就顺手揉揉他脑袋。

&ldo;草我脑袋上有伤。&rdo;夏一南把他手挥开。

&ldo;你怎么那么娇气呢，&rdo;黎朔啧了声，&ldo;我都没说我手上有伤呢。&rdo;

夏一南白了他一眼。

远处街道正有人清理开街道，车上载着一两个伤者。而急匆匆开在最前头的车辆，一看就是被改装过的，气势汹汹，甚至等不及小障碍被完全扫开，就凶悍地碾了过去。

那车是尼坤最爱的座驾，被他封作小老婆级别的存在。而此时坐在车头握住方向盘的，就是他本人。

车子颠簸得厉害，地上的废料也锋利，能一路开过来没翻车没爆胎简直是奇迹。

黎朔说：&ldo;要是那孔雀意识到自己在小老婆身上，发型乱得一塌糊涂，会怎么想。&rdo;

&ldo;他不是有外骨骼吗，你怎么看到他发型的。&rdo;

&ldo;感觉。&rdo;黎朔理直气壮，&ldo;就凭我多年的了解，他要是这幅赶去投胎的猴急样子，肯定顾不上打理发型。不信待会你看。&rdo;

夏一南：&ldo;……不，其实我对别人的发型没什么兴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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