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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子目光灼灼地询问狐仙之后的打算,&ldo;小狐狸,你看,我都帮你扫清了过去的阻碍,是不是该……&rdo;报答报答?
可惜报答二字还未说出,就被狐仙给一口拒绝了。
&ldo;你是个好人,&rdo;莫名其妙就被发了一张好人卡,青离子面上仍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心中却是泪流满面……狐仙解释道:&ldo;所以,我不能害你。&rdo;
&ldo;为什么?&rdo;方齐砚代替青离子,问出他的询问。
狐仙小小地作弄了一番刘大员外后,火气已是稍降,此刻正甩着不复炸毛的灰白大尾巴,声音却是有点忧心忡忡。
&ldo;坏事做多啦,现在我的运势,已经是负面状态了,即将遭得天谴。如果于此时再和新的宿主签订契约……只会把这股不好的运势也一起带给对方。&rdo;
真是只貌美又心善的好狐狸啊……青离子在心中感慨,为什么就偏偏是公的呢?
不过,它说得也有道理,若是常人与狐仙结缘,共享命运,只怕是最后一起撑不过天谴……只是眼前,也刚好有一个运势正在增幅,已经今非昔比的人选存在。
&ldo;唉,年纪大了,运势不同以往嘞,&rdo;青离子哀叹着,把手搁在方齐砚的肩膀上,小声鼓舞道:&ldo;这种时刻,就该运势好的年轻人上了‐‐&rdo;
狐仙听闻,一改刚才的垂头丧气,狐狸眼中露出了期待之色。
而被指明的方齐砚,却是一脸突兀。先是看看息渊,以眼神问:家里多个狐狸,你介意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转眸看向这双目炯炯的灰白小狐狸,一时不知定夺,只心中想:这狐仙一日要供奉十只鸡,怕是养不起啊……
只是一不小心,将这想法呢喃而出。
狐仙听见,在木桌上甩尾左右蹦跳,像是有些着急,连连摇头道:&ldo;不用那么多,不用那么多,一只足矣!&rdo;又对着青离子娇声唤道:&ldo;这位好人,再帮帮忙,去和那恶人说声‐‐叫他给我付些赡养费!&rdo;
不可置信地听到狐仙换了种柔和声线,青离子真是愈发好奇起这小狐狸的长相,可惜看不见,但心中却也起了怜惜之意,一个点头,转身朝刘大员外站立的墙角处走去,又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而刘大员外,也忙不迭地对着门外家丁下达命令。
没多久,那名家丁便风风火火地举着一叠地契,双手奉进这小屋中。刘大员外将这些都交给青离子,而青离子细看一遍,从中取出一张,再将剩下部分都还给了刘大员外后,一脸轻松地返回了八仙桌旁,将这张地契放在桌上,笑嘻嘻道:&ldo;小狐狸,给你要来了。&rdo;
那是一张位于架空镇正中心,就在青离子摊位不远处的一间空闲铺面的地契。刘大员外宁可空着,也不肯减价租售给附近经商之人……而今虽是不舍,却也不得不作为给狐仙解约的赡养费,以免将来被之报复。
狐仙用毛茸茸的前爪趴在地契纸的边缘,仰头柔声道:&ldo;用这个作为伙食费,好吗?&rdo;
方齐砚看着这乖顺无比的小狐狸,心想:难道被鬼魂亲近的能力……也包括动物之魂?
又或者是‐‐狐仙想借用他的运势,来慢慢抵消化解它的负面运势?
不过,不管是哪种,既然自带伙食,那也没有不欢迎这小狐狸的道理了。
于是,他也点头,郑重答应。
随后,在狐仙的要求下,方齐砚给了它自己的真名。并从地上捡起一块碎裂瓷片,割破食指,将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那枚苍白的狐狸指甲上,直至消融‐‐
自此,契约正式成立。
第42章小饼干
那枚恢复成无瑕白色的狐狸指甲倏地飞起,晃晃悠悠又准确无误地飘落到方齐砚的手掌心,而后静静躺着。如同一片不会融化的小雪花。
这就是用来供奉狐仙,类似于给宿主的信物一般存在的重要纽带吧?这么想着,方齐砚便将之小心收进腰上的冰蓝色丝绸钱袋中,决定回去后即找个安稳地方来好好放置。便在此时,又听得狐仙略带期待的清声:&ldo;我给你的你收下了,那你也要给我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rdo;
……等价交换么?那该给什么?
他在袖子里摸索有没有之前闲置下的有用之物。结果只十多秒,小狐狸就忍不住主动先给了提示:&ldo;是名字呀‐‐请给我个新名字!我要舍弃之前那个。&rdo;
方齐砚停止动作,心下了然。既然结了契约,的确是要有个合适的名字来称呼。虽然直接唤它狐仙,好像也无不可。但既然对方要求了,那便想个名字就是。
只是取名虽然不难,但给狐仙取名,若是像宠物猫狗那样,给个小黑、小白之类的寻常名字,似乎有点太过普通。就开口问道:&ldo;那你的旧名是?&rdo;
听来参考参考。
&ldo;吾名狐丙。&rdo;一想起是那该死的恶人祖先给自己取的名字,狐仙就闷闷道:&ldo;……是那恶人祖上取的。&rdo;
难怪急着丢弃,原来是恨屋及乌……
方齐砚注视着它灰白色的毛皮,脑中飞过一串诸如&ldo;雪球,糯米团子&rdo;的名字。但最终还是想了个化用&ldo;丙&rdo;字同音,比较方便它记忆的新名字:&ldo;叫小饼干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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