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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需要仆人。&rdo;良久,他说。
……手松开了。
不得不松开,因为他已经没有理由可以留在这个人身边了,阿诚想。
他看着明楼冒雨走进车里,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潇潇雨幕之中。
从此红尘俗世,天各两端,大概再无相见机会,他想。
可是手中空空如也,心中空空如也。
初心已然交出,再难收回。阿诚攥紧了拳头,却觉得就连半分温暖也握不住。
从手腕开始,一寸一寸冰冷,这冻雨,如毒侵染直到指尖。
+++
阿诚从那个有雨的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人正握着他的手,很暖。
&ldo;你终于醒了。&rdo;明楼看着他说,温情脉脉。
他想要坐起来,明楼按住他。
&ldo;你才刚刚动完手术,不要乱动,&rdo;他对阿诚笑,笑里满是温柔,&ldo;这里是医院。你很安全,我们都很安全。&rdo;
阿诚并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那个代号&ldo;锦瑟&rdo;的女孩。
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明楼说:&ldo;不要怕,刺客已经抓住了。&rdo;
可这才是阿诚最怕的啊!
他想起来那个女孩的笑容,无比美丽,但又无比决绝。
明楼俯下头,状似亲昵,却只是在阿诚耳边低语。
&ldo;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现在并不是时候。&rdo;
有人在背后咳嗽了一声。明楼转过身来。
&ldo;南田课长。&rdo;他说,然后看了看南田背后的梁仲春,&ldo;梁处长。&rdo;
&ldo;听说阿诚先生醒了,特来慰问。&rdo;南田说。
&ldo;谢谢!&rdo;明楼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他问,&ldo;恩师那里怎么样了?&rdo;
&ldo;汪老的遗体已经基本辨认完毕,我们一定会妥善安葬。&rdo;南田保证。
明楼站起身来,踱到窗口,然后背着手站在那里。
良久,他叹了口气。
&ldo;恩师过世,我本该悲痛欲绝,可是南田课长,你知道此刻我感觉到了什么吗?&rdo;明楼说,&ldo;我感觉到松了口气,因为只要想想,现在躺在那里面目全非的那个人可能是我,我就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啊。&rdo;
&ldo;明先生,你的不安我们可以理解。我们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严惩凶手。&rdo;
明楼摇了摇头,转过身来:&ldo;我知道我不应该苛责于你们。你们已经尽心尽力,只怪敌人太过狡猾狠辣。可怜我恩师,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要遭此横祸。&rdo;
明楼给了台阶,南田连忙顺势而下。
&ldo;我们也要请明先生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汪老不在了,在经济工作和情报工作方面还要靠明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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