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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1页）

&ldo;你胡说，你的心里一定很得意，你终于得到良哥哥了。&rdo;

&ldo;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下作的人吗？&rdo;虽然我当年的确有过把张良霸王硬上弓了的想法，但是被白凤给劝住了，他说张良被我玷污了，可能会以死明志。

&ldo;你是，你就是，你爹是个下作的人，你是他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rdo;

有其父必有其子……呵，这也是儒家名言。

&ldo;好吧，你既然心里这么想，那要不要下作的我帮你给张良下点药，也遂了你的心愿呢？&rdo;我只是顺嘴胡说，没想到淑子的眼里一下子涌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喜悦的的光芒。

她从来都像一株桃花树，从泥土里生长出骄傲，沐浴在阳光下，伶俐而挺拔。

是岁月改变了她，还是求而不得的爱改变了她？

我听到窗外的树枝被吹得吱吱作响，迅速地衰老下去，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随风而去。

&ldo;你真的愿意帮我？&rdo;

&ldo;嗯。&rdo;我点了点头，心中无波无澜。

&ldo;你……不会后悔吧？&rdo;淑子眼底带着几丝怀疑，但更多的则是隐隐的期待。

&ldo;不会。&rdo;

&ldo;为什么？&rdo;淑子疑惑地问道，&ldo;你当初宁愿选择死在凌虚剑下，也不愿张良娶我，现在怎么反倒愿意帮我了？&rdo;

&ldo;你真的想知道？&rdo;

&ldo;……是。&rdo;

&ldo;以前我是将军府的人，而他是相国府的人。现在他是汉营的人，我是楚营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永远都不是一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rdo;我转过头，脚步仍是悠悠，&ldo;淑子，牺牲掉一切换来的若是残缺，可还愿意要呢？&rdo;

这句话，郑音问了晚歌千遍，晚歌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回应。

回到房间，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清香。

是腊梅的燃香。

吟雪给我拿来了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一看，是冒着热气的糖糕和豆花。

我看着吟雪眼馋的样子，笑道：&ldo;要不要吃？&rdo;

&ldo;吟雪不敢，这是张良先生亲自送来给公子的……张良先生对公子真是太好了。&rdo;

我顿时没了食欲。

张良确实对我很好，好到极点。

他递给我的茶水永远都是温度适宜，不冷不烫；他知道我喜欢腊梅味的燃香，他送来我喜欢吃的糖糕和豆花。

只是啊。

……只是逾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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