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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他又不是杀人狂魔，怎么会看见人就杀。而如今……这似乎是真正的杀人狂魔。

伴随着浓烈血腥味的是阵阵饭菜的香气，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不过是刚被杀没有多久。

程羽蹙着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这村子的石板上，几乎都快要血流成河了。凌乱的尸体歪七竖八的摆放在各个角落。每一户的门也都是大开着的，就连幼童都不放过。他还能看见，睁大了眼睛的妇人那双充满怨毒的神色。

&ldo;唉!&rdo;程羽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么惨烈的场景。尤其是在夏季，不一会儿，一群苍蝇就嗡嗡的叫个不停。

走到村口的角落，程羽似乎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ldo;圣姑，曲某甘愿领死，只是……我这小孙女年纪尚幼，还请圣姑放过她。&rdo;老者的声音带着沧桑，语气中带着祈求，听上去好不可怜。

这是谁?圣姑又是谁?说起来，在这个世界待了几十年，程羽早已经忘记了许多事情。

&ldo;曲长老，你莫非真同衡山派的刘正风有私交?&rdo;女孩的声音倒是有些清脆，但不带上一丝一毫的情感。

&ldo;这……&rdo;叫做曲长老的人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犹豫了半响这才说道，&ldo;刘兄与别人不同，我与他也只谈论琴道……圣姑，曲某自知死罪难逃……&rdo;

谈情?我去，这……咳，这样是不是太八卦了?程羽躲在墙角偷听了半晌，险些没有一头栽倒在地。衡山派的刘正风，那这么说，这几个人是日月神教的人了?

&ldo;爷爷，爷爷……&rdo;小女孩果然只是稚童，那声音稚气很重。

程羽还没来得及回神，那名叫圣姑的女子又说道，&ldo;既然曲长老自知死罪难逃，那便去死吧!至于，曲长老的孙女!&rdo;圣姑停顿了一下，依旧继续无情的说道，&ldo;孽种不能留，那便也赐她一死。&rdo;

听到这里程羽就有些不太高兴了，我□□都没有说话，你胖虎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他特别讨厌对方那种高高在上，草菅人命的语气。这一村子的人，大概都是为此而死。想到这里，程羽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正准备站出来，却又听见圣姑说道，&ldo;绿竹翁，你还不动手

?&rdo;

动你妹!程羽深吸一口气，大喝道，&ldo;住手!&rdo;

绿竹翁虽然与曲长老没有什么交集，但他敬佩曲长老的为人。正在纠结，便听见有人大喝住手。于是，他就心安理得的没有动手。

古怪的衣衫随风飘扬，程羽面无表情的迎风而立。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姿态曼妙的女子，撇着嘴说道，&ldo;你便是要杀他们爷孙的圣姑?&rdo;

圣姑用斗篷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ldo;不错，便是我，又能如何?&rdo;

&ldo;嗤!&rdo;程羽不屑的撇嘴，眼中带着嫌弃的光芒，&ldo;你把脸遮住，怕不是见不得人吧。也不知道有多丑呢，是在嫉妒人家小女孩比你长得漂亮?&rdo;

&ldo;你……&rdo;圣姑现在很是愤怒，她颤颤巍巍的指着程羽说道，&ldo;你找死!&rdo;

曲长老愣了一下，原本浑浊的眼光亮闪了起来。&ldo;前辈!&rdo;曲长老是一个老者，但他却对着程羽行礼道，&ldo;不知前辈此行所谓何事?&rdo;

&ldo;我认识你吗?&rdo;程羽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满脸褶皱的曲长老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曲长老笑了笑，他自然不会失望。对于眼前人来说，他的确是一个无名小卒，哪怕他已经是魔教的长老，在他面前也是无名小卒。

就算是东方不败在这里，也只能规规矩矩的称上一声前辈。曲长老心中清楚，如今魔教大不如以前。那少林寺与武当派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一任教主东方不败称为天下第一高手，少林与武当出力颇多。

东方不败的实力与昔年魔教教主的实力，不过伯仲之间。能够一刀要了昔年教主的命，自然也不会将东方不败放在眼里，更不会将当时还是一个香烛的他放在眼里。

&ldo;当年在黑木崖见过前辈一面!&rdo;曲长老不知道眼前人的来意，但有他作保。莫说眼前的圣姑，即便是东方不败也不敢在乱来。他一把年纪自然不会吝啬生死之事，只是他的孙女年纪还小。父母又死得早，若是孙女如今遭了难，他又怎么在九泉之下给自己的儿子儿媳交代呢?

&ldo;绿竹翁，此人究竟是谁?&rdo;圣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些兴趣。眼前这人，看上去不过稚童的模样。但，曲长老竟然说当年在黑木崖上见过他。莫非是圣教中，某个练功走火入魔的老怪物。没听说过，圣教有这么一门返老还童的神功。

&ldo;这……侄儿并不知晓。&rdo;当年绿竹翁并不在圣教之中，应该是说，他还没有出生。他虽然看上去年纪老，也不过是因为练功的关系。若说真正的年纪，恐怕比圣姑还要小上一些。

&ldo;圣姑，前辈当年在黑木崖上走了一遭。没有人能够拦住前辈，就连前教主任我行也‐‐&rdo;说到这里曲长老没有说下去了，任我行算是圣教中如今提不得的人物。

&ldo;任我行?&rdo;程羽歪着头细细的想了一会儿，&ldo;你是说那个自大狂妄的家伙?被我一刀吓得见到我都得退避三舍?&rdo;现在的日月神教归着东方不败管理，而这个曲长老却说任我行。自然，眼前这个圣姑和任我行之间，显然是有些关系的。

&ldo;这……&rdo;曲长老哭笑不得。这前辈，还真是如同当年在黑木崖上一模一样，得理不饶人。想当初，任我行被这前辈的话给气得内伤了许久。

&ldo;住嘴，谁让你如此污蔑我圣教前教主?&rdo;圣姑显得极为愤怒，就算是用斗篷遮住了脸，程羽都能够感觉到他的愤怒。&ldo;绿竹翁，我要你把他给我碎尸万段!&rdo;圣姑听上去正紧紧的咬着银牙。

程羽倒是不惧，他嗤笑着说道，&ldo;就凭你?&rdo;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雪走刀，冷笑着说道，&ldo;我许久没有拔刀了，既然你这么想要求死……不如，我成全你如何!&rdo;

寒光一闪，绿竹翁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刀已经架在圣姑白皙的颈部上，程羽眯着眼睛看着绿竹翁说道，&ldo;村里的人，是谁杀的?&rdo;

&ldo;这……&rdo;绿竹翁心乱如麻，他没有动手，这人翩若惊鸿的速度就将刀放在了圣姑的脖子上。若是圣姑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是任我行追究。即便是东方不败追究下来，恐怕他也是不能承受的。

绿竹翁用眼前求救曲长老，而曲长老的孙女用稚嫩的小手紧紧拉扯着曲长老的衣衫。

&ldo;前辈，这是故人之后。看在故人的面上，便饶了她一命吧!&rdo;曲长老说得诚恳，他是老江湖，生性潇洒。

&ldo;唔……&rdo;程羽倒有些好奇，&ldo;故人，我的故人可不多。任我行那个自大狂魔算一个，东方不败这个现在的女装大佬算一个。华山派的岳不群算一个，少林寺的小和尚，武当派的小道士，合在一起还能算得上一个。你给我说，他是哪个的后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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