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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第1页）

凌然把杯中酒缓慢的倒在地上，笑的有些凄凉：&ldo;九卿，我还没有恭喜你喜得贵子，就是可怜了芷寒，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rdo;

&ldo;凌然，这事你听我给你解释。&rdo;

&ldo;你当时也在碣石金宫？&rdo;凌然面无表情打断叶九卿。

叶九卿哑口无言，我心里明白，凌然是在等我给他一个交代：&ldo;是的，芷寒的死是我的错，当时我没能救她，至今我一直耿耿于怀，对，对不起！&rdo;

&ldo;对不起？&rdo;凌然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淡笑。&ldo;我把芷寒交给你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的大活人，跟你去了一趟碣石金宫，结果尸骨无存，你现在给我说对不起……你不觉得很可笑吗？&rdo;

&ldo;凌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朝歌是我看着长大，他什么秉性我最清楚，但凡有丁点希望，他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会救芷寒的，谁也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结果，那只是一个意外。&rdo;叶九卿苦口婆心解释。

&ldo;凌叔，当时我和宫爵都在场，朝歌为了救芷寒真的把命都豁出去了，但是当时情况太危急，朝歌根本救不了芷寒，并不是他不救。&rdo;田鸡说。

&ldo;听你们这意思，芷寒的死就是她咎由自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do;凌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回头看向叶九卿。

&ldo;哎，我知道芷寒这孩子走了你心里难受，但你总得讲道理明是非吧。&rdo;叶九卿面色一沉，从身上拔出匕首重重拍在桌上。&ldo;我和你肝胆相照，今天我叶九卿把话撂这儿，若是朝歌是有心见死不救，我项上人头留着给你祭芷寒。&rdo;

&ldo;还有我的。&rdo;田鸡大声说。

宫爵没有声音，我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说什么，或许她也能猜到为什么我会救她而松开了凌芷寒的手，事实上我是有机会救凌芷寒的，从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我害死了她。

&ldo;凌然，这屋里没外人，我应悔元也把命给你搭上，其他的我不敢说，朝歌的品性我敢以命相赌，而且我还是亲眼所见，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救田器孤身一人到我这里，横竖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和田器萍水相逢都能如此，又怎么会对芷寒见死不救。&rdo;

&ldo;凌哥，芷寒已经走了，我们都挺难过的，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你也错怪了朝歌，你一向豁达，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rdo;田婉清帮凌然倒酒劝慰。

&ldo;你们好像很了解他？&rdo;凌然笑的很落寞。

&ldo;废话，我看着他长大，你就是不相信别人，总该相信我叶九卿这双眼睛吧，我看人什么时候看错过。&rdo;

&ldo;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一晃二十多年，曾经杀戮无常冷酷无情的人居然变成你们口中重情重义的人。&rdo;凌然脸上凄然的笑渐渐凝固在嘴角，阴冷的盯着我。&ldo;你说，我是该叫你顾朝歌好呢，还是叫一号首长呢？&rdo;

……

房间里一片沉寂，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觑，凌然眉头微微一皱，来回在我们每一个人脸上注视了良久：&ldo;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他是谁。&rdo;

房间中的人知道并不奇怪，都被邓青带到东海的117局基地，在那里邓青把事情的始末全都说出来，至于叶知秋和应悔元还有田婉清，后来也从我们的交谈中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

我是谁似乎在他们心里变的并不重要，而是他们选择相信我是顾朝歌，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会短暂的遗忘掉我另外的身份，直到现在从凌然口中说出来。

我如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或许是戴的时间太长，我都快忘记自己真正的样子，直到现在面具被人取下。

可是取下我面具的这个人不应该是凌然。

去碣石金宫之前，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后面发生的事凌然不可能知道，关于我的身份只有这个房间里的人知晓。

还有……

还有117局的邓青和顾远山！

想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惊：&ldo;你，你为什么来这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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