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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第1页）

山不算高，恰好能将济南的风风景景尽收眼底，是个赏风景的好地方，不过时下满湖荷花生得好，大多人都在湖上行船，这小山上反倒人不多。

姜蕊君坐下大约两刻钟后，才有人姗姗来迟，坐在姜蕊君对面的石鼓凳上。姜蕊君看那人，那人也看姜蕊君，林下的树荫将光线掩去一些，林中绿意返照在脸上，把姜蕊君衬托得十分柔和清丽，尽真的与孟约差不离。

&ldo;孟夫人胆子真大，竟敢独身前来。&rdo;

&ldo;我来是想劝你一句，早早投案自首，别再一错再错。&rdo;这是孟约认为，她可能独自前往去见凶手的唯一原因，虽然很圣母，但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凶手最大程度降低对她目的的怀疑。

&ldo;我并不是孟夫人以为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仰慕孟夫人，格外喜欢孟夫人的戏，才递上字条，相请孟夫人至此闲谈几句。&rdo;

姜蕊君：这滑不溜手的，万一话说岔漏，叫他有机会跑掉怎么好，这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就算打不过，看着也能跑得过。

姜蕊君二话不说，将人拿下，等闲的人哪是她的对手。那人也奇怪，就这么被她拿着，一点也不反抗，那人还笑盈盈的说：&ldo;不想孟夫人身手也挺好。&rdo;

敢情倒是没怀疑她是不是孟约。

把人往司法厅一送，王醴带着人即刻开审，那人姓刘名绩，是济南本地大族子弟。大族里有过得滋润无比的，也有勉强过日子的。刘绩属于中不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审问过程中，刘绩从头到尾带笑，他胸有成竹，因为他有实实在在的不在场证据：&ldo;当日是我生辰，清早我便起来遍邀好友亲朋共贺生辰，你们所说的时间，我们已经在城外河边上支烧烤炉许久。&rdo;

因为孟约爱烧烤，而且在《菊下楼》里详细画过烧烤，深深地表达出她对烧烤的热爱。所以，做为热爱打鼓人绘本的读者，当此良霄，趁此凉风依然河边烧烤，再合情合理不过。

没有证据，只因推论定有罪，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人既然已经抓到，王醴就不担心了，早晚能审出来。

第452章我爱上学，上学使我快乐

比起抽丝剥茧查线索，王醴更擅长的是攻心，凡把嫌疑人逮到，就没有王醴拿不下的审问。且，在孟约与陈恂一起琢磨出犯罪心学和看似不可能的微表情后，王醴便在暗中琢磨与总结。可以说，王醴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犯罪心学和微表情的使用者。

司法厅的审讯室里，王醴对刘绩，司法厅并巡抚衙门与总督衙门的头头脑脑及相关人员，都在隔壁静默无声地倾听。王醴的审讯过程有波澜不兴，有骤雨忽袭，他就如同海上巨大的风浪，那风浪中唯一孤舟倒也坚挺。

这是耐心毅力与智商的三重考验，刘绩不弱，王醴更强，对峙之中只一个突破口被王醴抓住，风浪中的孤舟便就此被浪拍散。王醴出来时，写了个地址给下属，然后靠着墙在那长长出气。

董总督看着王醴啧啧称奇：&ldo;看来审问凶徒，不比干一场仗轻松呐。&rdo;

王醴凭借着对刘绩的审问，轻轻松松在司法厅站稳脚跟，并在巡抚与总督二衙留下深刻印象。有这么一员干臣，省内旧案要案大案何愁不破。

事实上，刘绩的事还不算完，刘绩吐口的只是一条线索，一个可能指向他是凶手的证据。在一连串杀人案上，刘绩从头到尾没有松口，这样的凶徒，除非有绝无可能翻盘的证据，否则断不可能自承其罪。

中午回壤湖园吃饭，官军们依旧未撤，凶手一日不确定，董总督就不会让官军们撤走。宣庆帝的妹子，哪怕不带血缘关系，那也得当成公主来看待，公主的安危自然要上心啦，何况……壤湖园的伙食相当不错。

&ldo;我觉得可以追溯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个案件，一般来说，不管干什么事，只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熟练。如果有破绽，那么破绽一定在最初的案件里，那个时候不管是惊恐也好兴奋也罢，都会让他有所失手。&rdo;孟约是记得自己看过类似的电视剧还是电影，里边也是讲连环杀人案，是一个持续时间长达十几二十年，遇害者达数十人的案件。

&ldo;司法厅的卷宗里，第一个有记录的案件是西郊枯井案，但据当时的卷宗来看，很有可能并不是第一次犯案。因为后来接连再次犯案，便无人再去追踪之前是滞还有，因为哪桩案子都够秋后问斩。&rdo;王醴亦觉有道理，但这时候恰是无法追溯第一个案件。

陈恂喝完汤，咂咂味，觉得不错，又添一碗，一边舀汤他一边道：&ldo;往前翻阅卷宗，刘绩性子并不急躁，第一次杀人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会先沉匿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可能是一年至三年，他很可能先对身边熟悉的人下手，照着这个推断去查，也许会有收获。&rdo;

董总督：这让本总督怎么愉快享用美食。

陈恂：&ldo;忽然想吃香辣锅，阿孟姑娘，咱们晚上吃香辣锅吧，劳请袁娘子给备几份猪脑花。都说吃什么补什么，这段时间可费脑子得紧，得被点。&rdo;

送菜上来的袁娘子都不知道是该答应还该笑出来，吃什么被什么的话，吃猪脑子补猪脑子吗？

&ldo;我不爱吃脑花，我喜欢冻豆腐花生苗和油条，肉卷鱼片一定要有，还要各种山菌和蔬菜，再加上土豆莲藕胡萝卜红薯粉皮。&rdo;有些冬季气候下才能种的菜，在如今疆域辽阔无边的大明，即使大夏天也能吃到。都是耐储藏的菜，自铺设好路轨后，运输上基本没有多少损耗，也不费什么人工，因此价钱便宜又新鲜，很是丰富了大明的餐桌。

&ldo;莲藕还没上市，其他都行。&rdo;

董总督：毛肚鱼丸腐竹，谢谢。

且不说晚上怎么吃，只说下午去衙门，搜罗证据的司法厅下差官皆已回返，带来的证据虽然无法直接证明刘绩是凶手，却也算是拿下一个关键点‐‐进一步佐证了孟约的推断，使得司法厅有了查下去的线索。恒信只要顺藤摸瓜，总能把刘绩绳之于法。

孟约在壤湖园，一边画《缉凶录》的新本子，一边继续琢磨案情：&ldo;陈博士，你说这一连串杀人案是为什么。如果说后来是心理已经彻底改变，那么最初犯下案子，会是因为什么？&rdo;

&ldo;一般人，或为情或为财，但刘绩并不好推断。&rdo;

&ldo;希望能在仲秋节前大白天下，我可不希望送孩子上学都得提心吊胆，这几天阿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天天盯着我，生怕我一下不见似的。&rdo;孟约觉得是阿雝在害怕，哪知道阿雝是受王醴嘱咐身负抱腿哭之重任，她只深感有责任让阿雝有个安安稳稳的生活环境，能快乐无忧地成长。

陈恂：&ldo;必能如愿，阿孟姑娘要相信王司使。&rdo;

育英园报上名后，领了一些入学前需要阅读的&ldo;入学须知&rdo;回来，厚厚几本，需要逐条阅读，牢记于心。有关于作息安排的，有关于日常课程安排的，还有蒙学需要家长配合的，另外还有关于家庭教育，学龄童日常独立性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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