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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2页）

&ldo;真的没了，&rdo;梁萧看着所有弟兄们的脸，平静的眼底也爬上一丝难以形容的情感，&ldo;真的。&rdo;

那十几年来的束缚，日夜悬在头顶的刀尖，真的被一双温柔手掌，碾碎了。

葛话喃喃地摸了摸他的胸口，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奇怪，好久之后忽然把头一压，梁萧却还是发现了他发红的眼圈。

不光是葛话，在场所有人震惊过后，全沉默起来。

&ldo;哀悼谁呢这是?&rdo;一道散漫熟悉的声音忽然插进来，&ldo;爷还没死呢。&rdo;

梁萧回头：&ldo;楼主。&rdo;

程漆扫一眼他赤裸的上半身，也猜到是怎么回事，点点头：&ldo;托你们嫂子的福，这辈子咱们还真能走条正路。&rdo;

葛话吸吸鼻子：&ldo;哥，嫂子别是神仙?&rdo;

&ldo;是，&rdo;程漆薄唇勾起，拍一下他脑袋，&ldo;下凡专门嫁我来了。&rdo;

说完，他正色下来，&ldo;现在是你们做选择的时候，早年那样死熬炼出来的一身毒术，吃饭保命的本领，你要还是不要?&rdo;

&ldo;诸位，我不仅要你们选择，我还要你们尽快选择，因为……青玉还在他手上。&rdo;

梁萧在他身侧，蓦地捏紧了拳头。

&ldo;未来会有一天，我们要把刀尖对准锻造我们的人，而那一天已经不远。&rdo;程漆目光平静，语气没有一丝煽动，只是认真地扫过每一张脸，&ldo;养着体内的怪物，做着杀人放火的事，这些年装得再怎么像，我们也终究不人不鬼。但如果说北楼对我们有什么意义，我希望是‐‐&rdo;

&ldo;最后那一丝用来反叛的血性。&rdo;

城西那家始终不温不火的武馆，终于彻底关了门。

稍晚一步的禁军团团围上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座院子已经人去楼空，除了地牢里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这里竟像是从没有人住过。

而从那一天起，京城五里外不知名的野山小径上，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道飞掠而过的身影。

来时鬼鬼祟祟，去时却昂首挺胸，迎着天光，堂堂正正地走上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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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不知道解到了第几个人，从最初的慌乱到如今得心应手，其实不过短短两天时间。

她没告诉程漆，其实每解开一个人身上的北楼，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程漆不说，但他这些天一直跑在外边，陶枝知道大事当前，所以想尽自己所能，为他做点什么。

这一天，送走了一个掉眼泪的北楼小兄弟，已经是夜里。阿婆心疼她，熬了补气的粥，看她喝完才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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