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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好的……&rdo;公爵轻声地说。

情况并比金发神父想象的好许多。

公爵也许只是想找一个谈话的对象，他问了一些问题，有关于巴黎的修道院、维托亚的工作，最近发生的吸血鬼事件，还有……那失去记忆的黑发青年。公爵对这个青年充满了兴趣，他们的话题多半围绕在艾维斯摩尔身上。神父乐意与旁人提起他，他说起他们奇妙的相遇，还有艾维斯摩尔的有趣性子，以及老是被作弄的皮埃丝。

当然，神父隐瞒了一些事情，那是隐私，是需要被保密的。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公爵并没有像他的外表看起来那样倨傲。他在谈话结束的时候，站了起来，亲自送神父到门口。

&ldo;我很想见见他。&rdo;公爵看着神父，他诚恳地说：&ldo;神父，这必须拜托你。艾维斯摩尔……他听起来过得很好，他是个有趣的人，我想结识他。&rdo;

公爵提出了建议，&ldo;你可以把他带来，神父。明天？或者过两天，你觉得好么？&rdo;

&ldo;我希望可以办到，公爵。&rdo;金发神父说。

&ldo;请你一定要让我见见他。&rdo;公爵并没有踏出房间，&ldo;这是我的请求。&rdo;

&ldo;请让他过来，让我看看他。&rdo;

这是个毕生难忘的会面。

金发神父坐进了马车，他想起了公爵。

那是他听过最诚恳的请求，他无法拒绝。

第29回

那是个糟糕的开始，必须这么说，但是在之前，这完全没有预兆。

艾维斯摩尔并不排斥与一个孤独的公爵先生见面，他换上了正式的衣服，高领子令他有些不自在，但是他穿起来很合适。那是神父的从皮箱里翻出来的，他很庆幸自己留着这套褐色西装，至少它派得上用场。

&ldo;约瑟，我们真的不能带科比去么？&rdo;黑发青年仰起他的下颚，好让神父替他系好红色领结。

&ldo;请不要和我开玩笑，朋友。&rdo;金发神父拍拍他的胸膛，并且把金色十字架藏进艾维斯摩尔的外套里。&ldo;还有，它不叫科比，皮埃丝，好么？叫它皮埃丝。&rdo;

&ldo;你不认为科比比较好听么？&rdo;艾维斯摩尔掉转着脑袋，他弯下腰，瞧见了钻到床底下的金毛犬，向它招招手。皮埃丝机警地瞪大了眼睛，如果它能说话，一定是在说：饶了我吧。

&ldo;不是这个问题。&rdo;金发神父为他戴上帽子，他像个保姆一样地替艾维斯摩尔打理一切。

&ldo;艾尔，我们走吧。&rdo;神父不断地注意时间：&ldo;我们必须准时，贝克的马车正在等我们。&rdo;

公爵的宅邸和教堂有些距离，这两天维托亚的镇民都在谈论这件事。但是没有人看见那位大人走出那里，金发神父认为自己也许知道原因‐‐公爵的健康有些问题，显然是如此，他的手就和艾维斯摩尔一样冰冷……在带领祷告的时候，神父握住了公爵的手。

艾维斯摩尔有些调皮，噢，可以这么说。他的本性也许就是如此，哪怕他在前一个晚上还因为腹部绞痛而无助地抓紧神父的手。这已经成了艾维斯摩尔的老毛病，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过一会儿就能好‐‐他拒绝就医，但是目前为止，还没出现什么大麻烦。

金发神父由衷地赞美主，他能满足公爵的请求，也能阻止艾维斯摩尔把皮埃丝带上马车，不过这个顽皮的家伙也许只是跟他开玩笑。

看样子是如此，艾维斯摩尔带了一束花，他对神父说：&ldo;水果很无趣，约瑟。他一定不缺这些东西，而且我并不喜欢洗桃子。&rdo;他还在对帮最讨厌的医生洗桃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ldo;赏花不是女士的专利，谢谢，噢，在秋天来临之前，是它们最美丽的时刻。这也许能让那位公爵的病好一些，如果他看到这些花。&rdo;艾维斯摩尔把花束捧在手心，低头吻了它们，像是在亲吻女士香软的手背。

艾维斯摩尔有些像花花公子，但是并不是如此，尽管他确实是维托亚的淑女们的梦中情人，也常常令她们捶胸顿足。

&ldo;但愿如此。&rdo;金发神父微笑起来，他很想说：噢，吉尔也是这样，他和你说过相似的话，艾尔。

教堂的马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当艾维斯摩尔跳下马车的时候，他沉默地看了眼前的小庄园，笑容慢慢地从脸上褪了下去。

&ldo;怎么了？艾维斯摩尔。&rdo;神父发现青年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

&ldo;不、没什么。&rdo;艾维斯摩尔露出有些勉强的微笑，他还在环顾这里，但是他显然不曾来过，&ldo;我很好，约瑟。我们进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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