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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艾尔，抱歉。&rdo;他低头摸着我的脸。我想告诉他，那一点也不疼。

&ldo;也许丽里说的不错……我们应该要有个新生活。&rdo;父亲走下楼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

◆◇◆

我完全不知道柏金夫人口里说的诅咒是怎么一回事。

那听起来就像是哄骗孩子的鬼故事，但是父亲提出要离开的时候，柏金夫人哭着拉住他，说是有恶灵要夺走他。

我悄悄地询问梅米娅太太，这是怎么一回事。

梅米娅太太挥着胖嘟嘟的手，压低声音说：&ldo;噢，艾维斯摩尔少爷，这是个天大的秘密。&rdo;

我张大眼，竖起了耳朵‐‐如果我有兔子一样的长耳朵的话。

梅米娅太太在床边坐了下来，替我拉起毯子。

&ldo;这话你一定不能在老太太面前说，孩子。&rdo;她告诉我：&ldo;也许这只是一个故事，但是老太太很爱摩根先生，你要知道，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rdo;

&ldo;她不爱我，但是她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rdo;我说。

&ldo;千万别这么说，小淘气。&rdo;梅米娅太太还把我当成小孩子，她像是要说睡前故事一样，叹了口气。

&ldo;噢，这不是个童话故事，孩子。&rdo;她摸着我的脑袋。梅米娅太太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过，我的黑色眼珠子很漂亮，就像是宝石一样，这使我喜欢她。

&ldo;我不需要童话故事。&rdo;我看着她，&ldo;我长大了，梅米娅女士。&rdo;

她看起来很惊讶，哈哈地笑了一会儿之后，才把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ldo;孩子，你见过约伯老爷么？&rdo;

我摇头。

&ldo;噢，那是走廊上油画里的绅士，和就在你父亲画像的旁边，艾尔少爷。&rdo;她轻轻地说起了故事：&ldo;那条长长的走廊上，挂着的每一幅画，都是每一位柏金伯爵。&rdo;

&ldo;他们看起来真年轻。&rdo;我发表了看法。

这句话让梅米娅太太顿了一下，然后捂着嘴轻轻说：&ldo;是的，他们都很年轻，孩子……&rdo;

&ldo;……&rdo;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摇了摇梅米娅太太的袖子，她&ldo;噢&rdo;地发出声音，然后摇了摇脑袋，低头告诉我：&ldo;艾维斯摩尔少爷，我们还是说说其他的故事吧。&rdo;

&ldo;还是不能告诉我秘密么？梅米娅太太。我保证守口如瓶。&rdo;我起誓。

&ldo;噢，那并不有趣。艾尔少爷。&rdo;她摇头说：&ldo;还是说说你最喜欢的庄园鬼故事吧，奇怪的孩子。&rdo;

哦，那就没法子了。

我点点头，梅米娅太太是个能说会道的说书人，她知道许多新奇古怪的事情。

&ldo;那是安德森大尊者书里所写的塞拉布鲁斯庄园，里面住着一个恶魔……&rdo;

贪玩的鸟儿迷了路，闯入了种满蓝玫瑰的美丽庄园。

庄园主人是个恶魔，他对鸟儿说：孩子，我指引你回家的路。

开心的鸟儿在他的掌心旋转，问：谢谢，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庄园主人送了他一支蓝玫瑰，说：在红色满月出现的时候，我会去迎接你。

请你做我的新娘。

我偏着头看着她，轻声说：&ldo;这和书里写的不一样，梅米娅太太。&rdo;

&ldo;噢，是的。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rdo;她微笑地说。我对她眨眨眼，告诉她：&ldo;可是我喜欢妳的故事，那后来鸟儿成了恶魔的新娘么？&rdo;

&ldo;当红色满月到来的时候，恶魔就会来接他了。&rdo;梅米娅太太站了起来，&ldo;好孩子，你应该睡了。&rdo;

我坐了起来，追问她：&ldo;鸟儿也爱着恶魔么？&rdo;

梅米娅太太吹熄了蜡烛，小声地说：&ldo;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孩子。&rdo;

梅米娅太太一直都没告诉我这个答案，尽管在之后我已经忘记她的模样，这个故事还是深深地映在我的脑子里。

◆◇◆

老科比离开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柏金夫人和摩根先生闹翻了。之后，摩根先生带着深爱的妻子和儿子，离开了柏金老宅、离开了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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