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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ldo;那与我何干？&rdo;

那人更加呆滞。

阿嫣站起身，手指轻抚脸颊一侧：&ldo;还记得吗？&rdo;

&ldo;记得……记得什么？&rdo;

阿嫣微眯起眼：&ldo;你开枪，打碎了我车的前窗，玻璃碎片划过我的脸。&rdo;

那人哭丧着脸，惨兮兮道：&ldo;小的知错了，我……我混账王八蛋，才敢对二爷的人动手‐‐&rdo;

&ldo;对沈二爷动手，算不上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差一点就成功了。&rdo;阿嫣看着他，声音转冷：&ldo;可你伤了我的脸，却是要付出代价的。&rdo;她走到一边，静默了会，转过身：&ldo;那晚，除你以外的杀手全都死了，我留你一命，你知道为何？&rdo;

那人摸了摸自己肿成猪头的脸，怯怯道：&ldo;小的……小的还入得了姑娘的眼？&rdo;

阿嫣冷笑：&ldo;不。一枪送你上西天，难解我心头恨。我会派人时刻盯着你，每时每刻对着你念你的罪状，对你进行彻底的洗脑‐‐从今往后，只要你一闭眼，就会被人吵醒，不得睡眠。你疲劳过度，连昏过去的资格都没有。很快，你会求一死，得到解脱，但是不行，你也没有死亡的资格。&rdo;

那人像是一座风化的石雕，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阿嫣低头，看着洁白的手套，脸上没有表情，过了一会，转身出去：&ldo;我不死，你就得活着，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反省。&rdo;

看见女人走了出来，齐正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ldo;阿嫣小姐，请。&rdo;

阿嫣道了一声谢，坐进去，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沈景年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目光温暖柔和。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可同样也是这个男人，几天前的街头夜色，他坐在车里，从摇下的车窗，看着倒在地上抽搐流血的仇人，眼里不带一丝温度，就那么欣赏着对方痛苦死去的过程。

他甚至下过命令，特意嘱咐开枪的角度，正好可以让那个人倒下时，正对着街对面的汽车。

他要那个人临死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身为胜利者的他。

阴狠至此。

阿嫣挑起眉：&ldo;看什么？&rdo;

沈景年抬起手，指腹亲昵地摩挲了下她的脸蛋：&ldo;脸上的伤养好了？&rdo;

阿嫣叹了口气：&ldo;一般般吧，没留疤，但还是有影响的。&rdo;

沈景年轻笑了声，对开车的齐正道：&ldo;送张小姐回青铜巷。&rdo;

开到青铜巷36号，阿嫣下车，正好撞到从外面回家的唐子睿。

少年最近正在长身高，看着阿嫣，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拼命抬头了。他皱了皱眉，看向一边的汽车，从窗户里，看见了那个穿着青色传统长袍的男人。

这张脸，他从报纸上看到过。

只停留了一瞬，他便转身，跟着阿嫣走了进去。

车里，齐正也在皱眉：&ldo;那孩子看着不大，眼神挺凶。&rdo;

‐‐像一头狼。

沈景年没答话，过了会，说：&ldo;走吧。&rdo;

半道上，齐正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依旧觉得匪夷所思……那女人突然出现在窗口，他昏过去后，以二爷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杀那么多人，可杀手的尸体躺了一地。还有，在方医生家里，那女人走了没多久，二爷吩咐带他回沈公馆，神情憔悴，声音却没之前那么气若游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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