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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楚玥说了，你不能进去。&rdo;

谢长歌急红了双目，拔剑而起，朝着古尔真直直刺去：&ldo;我要见子钰。&rdo;

古尔真轻轻一跃，躲过了谢长歌的攻击：&ldo;你不能进去。&rdo;

谢长歌又一剑刺来，古尔真依旧从容躲过。

凄厉的呻吟声从房中传来，谢长歌双手一抖，宝剑跌落在地上发出了铮鸣声。

&ldo;子钰，我要见子钰。&rdo;谢长歌再顾不得什么，硬生生地往里冲。

古尔真死死地拦着他，两人纠缠在一处，直接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谢长歌精疲力尽之际，听到了婴孩微弱的哭声。

&ldo;是个男孩儿。&rdo;唐中抱着刚刚出生的小临渊，将他交到了青松的手中。

&ldo;师兄，你让我看看他。&rdo;楚玥已经完全精疲力尽。

唐中却直接往楚玥口中喂了一粒药丸，说：&ldo;子钰，别看了，看了你就舍不得走了。&rdo;

&ldo;师兄，让我看看他，就一眼，我会跟你走的，你让我看看他。&rdo;泪水顺着楚玥的眼眶滑落，他近乎祈求地朝唐中说道。

唐中哪里见过这样的楚玥，心头不忍，示意青松将临渊抱到楚玥怀里。

刚刚出生的婴孩，身上还沾着羊水，整张脸皱皱的，嘴巴在不自觉地吮吸着什么。只一瞬间，楚玥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从前从未有过的感情，整个心脏仿佛被人填满了胶质一般，变得柔软而黏腻。唐中说得没错，他只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离开了。

临渊，父亲对不住你。

楚玥合上了双眼，心如刀绞道：&ldo;抱走吧……药效快发作了，让谢长歌进来吧。我总得为临渊的以后考虑。&rdo;

因为刚刚的厮打，谢长歌衣衫上沾满了泥土，发髻也散乱开来，他踉跄地走进寝室，看见了气若游丝的楚玥。

&ldo;子钰，子钰我错了，我想了一夜，我日后谁都不要了，就要你一个。&rdo;谢长歌看着面色苍白的楚玥，跪在了床榻边，慌乱到了极点。

楚玥只对他说了八个字，破镜难圆，覆水怎收。

&ldo;子钰，我错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再也不去烟花柳巷了，我守着你一个人，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行不行?&rdo;谢长歌拉起楚玥的手，攥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楚玥想笑，却已经几乎笑不出声，他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说道：&ldo;以后?……没有以后了。好好对临渊，一定要好好对他……好好……&rdo;

话未说完，楚玥就合上了双眼。浓黑的睫羽同他眼角的泪痣交织在一处，看得谢长歌触目惊心。

唐中已经哭成了泪人，冲上前去扇了谢长歌一巴掌：&ldo;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子钰才会……&rdo;

谢长歌脑子一片空白，尚未清楚发生了些什么，平白挨了一巴掌，觉得心中难受到了极点，却又哭不出来：&ldo;子钰?子钰怎么了?他不过是累了，我这就带他回东宫，等他醒了，我们一起哄临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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