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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玄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无论如何都是感激的,虽然很犹豫,还是去倒杯热茶,又找了点芝麻酪、花生苏之类的零食出来给肖玄吃。
但除此之外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默默看着电视。
&ldo;老师,你那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rdo;
欧阳坐直了一下,含糊地,&ldo;已经没事了。&rdo;
&ldo;是吗……&rdo;
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就这么并排坐着,隔得远远的。欧阳虽然一声不吭,却感觉得出有些焦躁不安,好像巴不得他快走一样。
&ldo;老师,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rdo;
欧阳顿时露出苦笑,看着桌子,&ldo;我能有什么话。&rdo;
肖玄转了转大眼珠,&ldo;那老师你有看到这次校庆的策划书吗?三年级也要做最后的演出,英文话剧这个月就要开始排练了,我刚写好剧本,老师你如果有空,能来指导我们冯……&rdo;
&ldo;肖玄。&rdo;男人插嘴打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忍无可忍。
&ldo;嗯?&rdo;
&ldo;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原因你自己最清楚吧?&rdo;一向那么温和的脸,居然也会有因为愤怒而发红僵硬起来的时候,肖玄只觉得很稀奇。
&ldo;老师……&rdo;
&ldo;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看你的态度,我就已经很明白了,所以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再做任何打扰到你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写那种匿名信?&rdo;
即使非常克制,欧阳额上的青筋还是浮了起来,嘴唇都有些哆嗦,&ldo;既然都写了那种侮辱人的东西,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呢?还装得这么若无其事……戏弄别人,就有这么有趣吗?&rdo;
&ldo;老师……&rdo;
&ldo;还是说你能有什么解释?&rdo;欧阳眼角发红地看着他,&ldo;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你写的?&rdo;
肖玄立刻道歉:&ldo;老师,是我错了,对不起。&rdo;
欧阳愣一下,自嘲地笑了,&ldo;原来真的是你啊,我本来还想……&rdo;说到一半又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把眼镜拿下来,低头擦了半天才戴上,低声说:&ldo;也是啊,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呢。&rdo;
肖玄暗自舒了口气。承认是自己做的,还显得光明磊落,孩子气。
要不然,如果让欧阳知道这件事是被拿来跟朋友当笑料讲,早就已经不止一个人知道,不晓得会怎样。
&ldo;老师,我只是一时太紧张,冲动之下才那么做的,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是我不好……&rdo;完全虚假的事情,他也可以说得极其真诚。
出乎意料地,欧阳倒没有大发雷霆,像木头人一样怔怔站了好一会儿以后,只是笑得有点无奈,&ldo;算了,你还是小孩子……不懂的。
&ldo;你回去吧。&rdo;欧阳好像镇定下来了,勉强朝他笑笑,&ldo;其实也不能怪你,你才这么小……遇见这种事当然会害怕。&rdo;
肖玄没想到他反过来为他开脱,只&ldo;啊&rdo;了声,一时没能回答。
&ldo;但是你也不用担心,老师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如果还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我不教你们班也可以。&rdo;欧阳有点难堪地笑了笑,&ldo;不见面会轻松一点吧?&rdo;
&ldo;老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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