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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赵赵注意到定格了的两人，大声问：&ldo;呔!你们在干什么?来喝酒呀。&rdo;他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

&ldo;聊聊天吧。&rdo;司徒又说，这回是对着桌上所有人说的。

&ldo;来聊，不聊不是人。&rdo;赵赵说，&ldo;聊什么?&rdo;

&ldo;你怎么当上画家的?一幅画卖多少钱?&rdo;老邢率先捧场。

&ldo;怎么当上的?我从小就学画画啊……多少钱?庸俗!艺术是钱能衡量的吗?&rdo;赵赵喝醉了酒，反而不像清醒时那么健谈了，&ldo;我说完了，下一个是谁?就你吧，越越，聊聊你自己。&rdo;

谈越问：&ldo;聊什么?&rdo;

赵赵说：&ldo;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做摄影了?&rdo;

&ldo;这说起来故事太长了。&rdo;

&ldo;你剪短一点。&rdo;

和几个认识一星期的陌生人讨论自己的过去，很浪漫吗?谈越并不这样觉得。然而赵赵热情似火，谈越只好挑了一点不重要的内容讲讲，是一段很普通无聊的亲情危机故事。

谈越的父母是大学教授，很多老师教不好孩子，他们也不例外。父子母子之间存在某种隔阂。谈越长大以后，他们老了。

&ldo;我开始感觉他们在害怕，他们害怕我离开，但我还是走了。&rdo;

赵赵脸上写着&ldo;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听这个&rdo;，他恶狠狠道：&ldo;这跟我问的有个什么关系?&rdo;

&ldo;家庭因素啊，这是部分原因。&rdo;

&ldo;谁想听这个啊。&rdo;

&ldo;好吧。你们想听什么?&rdo;

&ldo;说说你的情史吧。&rdo;

&ldo;没有情史，真没有。&rdo;

赵赵抢答：&ldo;我明白了，你只走肾不走心。&rdo;

这误会很大，但谈越懒得解释了，自从被赵赵发现脖子上的伤痕，他在赵赵心中已经是个色情狂老司机的形象了，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ldo;下一个，司徒。&rdo;谈越指着捏杯子的大小姐，&ldo;你是怎么瞎的?&rdo;

&ldo;病了。&rdo;

&ldo;是吗?&rdo;谈越扭头去向老邢求证，&ldo;是真的病了?&rdo;

老邢点头。

&ldo;好吧，&rdo;谈越的笑容垮下来，&ldo;没意思。&rdo;

酒过三巡，赵赵砰地趴倒在了桌子上，号称千杯不醉的人总是第一个倒下的。谈越打了个哈欠，代赵赵提问老邢：&ldo;你跟司徒是什么关系?&rdo;

&ldo;我母亲对老邢有恩，她救过老邢。&rdo;回答他的是司徒，&ldo;所以老邢才会留下来照顾我。&rdo;

恩情、救命、留下来。

这两句话信息量很大，谈越琢磨了好一会儿，可惜他有点醉了，脑袋已经不灵活了，没能趁热打铁地接着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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