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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可那样一来就会有一个大洞，形成一股强大的水流把我们不知冲到哪里去。我建议整整齐齐地打一个直径为1．5米的洞，让我们的半球&lso;矮胖子&rso;飞进去，实际上是靠水的冲力把它像一个塞子一样地挤进去。然后我们就可以一个跟一个地钻到那边去。更确切地说，是水的压力把我们每个人带进飞船里。&rdo;

&ldo;反正冲击也是够呛的。&rdo;

&ldo;但它比照第一种方案危险性要小些。你在前，不反对吧？&rdo;

阿杰姆抑制着高兴的激情，庄重而缓慢地说：&ldo;不反对。&rdo;

&ldo;嗬，那就太好了。&rdo;

他们把自己的打算向扎莉玛做了解释，请她一道完成。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决定马上从两个方向切割。智能计算机计算了打穿&ldo;舱口&rdo;10米厚板材所需的格柳克的电脉冲强度，调好了武器旋转架，汉子们开动了&ldo;夸克切板机&rdo;。两股细细的气流钻进船身板壁，旋起阵阵混浊的黏液雾。粘液雾把视域都遮挡住了。但是地球人控制着电脑灯光，尽力保持住原地不动，洞孔几乎是按理想的圆周线。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在扩大着，一直到格柳克的光在半圆周的顶点相会为止。

大家休息两分钟，一边与激动地等待着的扎莉玛交谈着。然后又对准目标。缝隙在板壁上从两面向下伸展着。当切割只剩直径2分米左右圆周时，阿杰姆停下了手中的活。

&ldo;请你……请您等一等，谢利木。&rdo;

谢利木关掉了格柳克。水停止了咆哮、沸腾和蒸发，但是已经有压力感了。因为水已开始从切开的缝口渗进了飞船。

&ldo;你可以用&lso;你&rso;称呼，兀鹫，我不介意。&rdo;

阿杰姆有些发窘，但仍旧郑重其事地继续道：&ldo;当隔板被切割好的时候，水就会把塞子冲开，您……您也会被卷进去。让我一个人来扫尾吧。&rdo;

&ldo;有理，祝你成功。诺亚方舟里见。&rdo;

&ldo;但是……&rdo;

&ldo;但是什么？&rdo;

&ldo;这样一来水会把飞船灌满的。&rdo;

&ldo;可这妨碍不了我们。&rdo;

&ldo;但跟踪者顺水流动的方向就能找到这条道，而且很容易就能进入飞船。&rdo;

&ldo;他们是会这样进来的。不过你是正确的，如果他们到了这里，应当让他们吃点苦头。可我看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从里面把洞堵住。&rdo;

&ldo;我们有&lso;矮胖子&rso;……&rdo;

&ldo;我懂，这主意倒是高明，但舍弃它我们将不再拥有正常的生活和休息。不过‐‐如果我们完成了任务，我们就不会留在这里……好吧，我们就试试用它来把洞堵住吧。&rdo;

谢利木往回游过去一点，把扎莉玛叫过来，跟着自己。

阿杰姆开动了格柳克，一股看不见的能量流一下就把剩下的那2分米切割完毕，这样一块直径为1．5米的板块便脱离了船体隔板，一条汹涌的水龙随即冲进了孔洞的深处。阿杰姆在其后，双脚朝前，准备承受打击。当他随水龙涌进装满空气的飞船内部、还没有撞到对面的板壁和塞子之前，他猛然跳出了水流，借助于抗重力皮带升到离地板2米的高度停悬于空，接着用照明灯光这边照照，那边照照，四处仔细观察着。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也是球形的，就像墙外的挡风门斗，从这里深入飞船腹部有两条椭圆形横切开的隧道。隧道壁呈褐红色，沉积了一层油污，汹涌的水流涌进位于下面的那条隧道。

球形室的墙壁也布满沉积物、坑凹和隆起，颜色也是锈迹斑斑的褐红色，不过带点蓝黄的光泽。整个印象归结起来。就好像在这球形里曾发生过一次核火灾。壁墙熔化了、膨胀了、流淌了；此外，有的墙壁上还有一些镜子般、但不再反光的斑点和尖角晶体，然而他们不能去仔细欣赏它们，应当结束这古代星际废墟里的观察了。

&ldo;一切顺利。&rdo;阿杰姆用对讲机通知说。但是没有听到回答。寂静里只有哗哗声和吱吱声。飞船的板壁实际上是隔绝地球人通讯段电磁波的。阿杰姆正打算用奔腾的流水作为天线再次联系，就在这时，洞口闪现了一个白色&ldo;椰子&rdo;的影子。&ldo;椰子&rdo;撞到墙壁上，汹涌的水流把它托起，卷进走廊，阿杰姆眼疾手快横截过去，一把就把&ldo;椰子&rdo;从水中抓了出来。

&ldo;扎莉玛！&rdo;

姑娘没有回答，猛烈的撞击已使她昏迷不醒。

&ldo;但愿她没把颈椎折断了。&rdo;阿杰姆心里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ldo;扎莉玛！&rdo;

半球机器人飞进船体里来了。它机灵地避开了撞墙，悬在球体中央，谢利木像子弹一样跟随它而来，他竭力想随机应变露两手，但&ldo;椰子&rdo;仍然擦到了墙，他只好翻了个筋斗。

&ldo;大家都活着吧？&rdo;

&ldo;扎莉玛撞得可不轻啊，我叫她没有反应。我不明白，为什么智能电脑没有预先抵抗撞击？&rdo;

&ldo;你帮她恢复知觉，我设法堵洞。&rdo;

谢利木把半球机器人叫来，开始向它交待该怎么做。

阿杰姆从自己颈部组件中拔出一根插头线。把插头插进扎莉玛&ldo;椰子&rdo;领上的插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