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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过了许久，他始终没有和她搭话。昙舞有些苦闷，温声说：&ldo;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怕我吃了你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对我，我哪里不好哪里差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do;说着泪珠已经在眼角打滚，她乃大家闺秀，是不应该在这里掉眼泪，可见谢天赐对自己如此冷淡，不免悲由心生，气不打一处来。谢天赐还是没有理会她，她更来气了，念念叨叨：&ldo;为了你，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为什么老是放不下她?那个斯琴，她已经死了，你难道一辈子都要惦记着她吗?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陪她去死?&rdo;她气急之下，口无遮拦。

谢天赐突然拍案而起，指着门口对她吼道：&ldo;出去，你给我出去，烦死了。&rdo;

&ldo;走就走，哼!&rdo;昙舞站起来，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说，&ldo;记得喝我亲手为你泡的茶，别太劳累。&rdo;

昙舞走到门口，擦着脸上的泪痕，恰好遇到财叔。财叔看到这情景，赶忙过来安慰她：&ldo;昙舞小姐，天赐他最近遇到了烦心事，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千万莫怪。&rdo;

昙舞点点头，低声说：&ldo;是绿绮的事情吗?&rdo;

财叔说：&ldo;你都知道了?&rdo;

昙舞说：&ldo;报纸上都是这事儿。&rdo;

财叔说：&ldo;所以天赐他心情很糟糕，这段时间，也请小姐你多多理解他。&rdo;

昙舞说：&ldo;我知道了，那么不打搅你们了。&rdo;看得出财叔有事要找谢天赐。送走昙舞，财叔拿着一份资料走进办公室。看到财叔，谢天赐冷冷地说：&ldo;啥情况?&rdo;

&ldo;你把昙舞小姐气哭了吗?&rdo;财叔反而关心这个。谢天赐没有回答。财叔说：&ldo;你不应该这么对待昙舞小姐，她好歹对你一往情深，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嫁人，你也不想想她在等谁。这些年来，她帮你忙前顾后，尽管你没说明什么，只怕她已经把自己当作你的人了……&rdo;财叔还在苦口婆心地说，谢天赐打断他：&ldo;财叔，你别在饭店里面干活了，去街头菜市场卖菜吧!你比那些大婶还啰唆还长舌。&rdo;财叔愣了一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桌子上说：&ldo;我帮你调查过了，那几个男人和绿绮都有过往。洋鬼子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找绿绮了;方同海是绿绮的债主，绿绮一直躲着他;季自成嘛，他与绿绮有了婚约，是绿绮的未婚夫。&rdo;说到这里，谢天赐皱皱眉头说：&ldo;这年头，富家公子娶红舞女也不是什么怪事，那个宾久利呢?&rdo;

财叔想了想说：&ldo;这个嫌疑最大，他和绿绮都来自云南边陲，是老乡，青梅竹马，绿绮死后不久，他跳楼自杀了。&rdo;

&ldo;跳楼自杀?为什么?&rdo;谢天赐有些不理解。

&ldo;殉情呗!你想想吧!这俩人两小无猜，绿绮要嫁给季自成，他怀恨在心，毒死了绿绮，再自杀殉情。&rdo;财叔解释着自己的看法。谢天赐不停地摇头，说道：&ldo;不是这样子，肯定不是这样子，还有其他地方不对。&rdo;他心里想起苏画龄所说的&ldo;血菩萨&rdo;。

财叔说：&ldo;哪里不对呢?我觉得这个合情合理，我还想和你商量商量，要不要把绿绮和宾久利之间的关系告诉记者，这么一来也好保全咱们的清誉。&rdo;谢天赐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未必不好，尽管只是猜测，但宾久利和绿绮是实打实的关系，他说：&ldo;这事你去安排。对了，你还得帮我查一个叫红莲的舞女。&rdo;红莲是绿绮的闺密，按理说，她与绿绮关系最密切。

财叔疑问：&ldo;你还觉得宾久利和绿绮的事不妥吗?&rdo;

谢天赐说：&ldo;我重新看过绿绮的资料，她和红莲关系最好，绿绮死后，红莲似乎没有再回舞厅上班。&rdo;说到这儿，财叔已经明白了，拿着资料离开办公室。

法医研究所化验室里，艾心端坐在椅子上傲慢地嗑着瓜子。全建业和小小君一干人坐在她对面正等着她的报告。艾心只顾嗑瓜子，瓜子壳满地都是，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全建业急了，说道：&ldo;艾心，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警察局王局长不停地催我，问咱们法医研究所有没有能帮忙的。我觉得这是咱们立功的机会，你想想看，快点给个说法。&rdo;

艾心一双黑色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嘴巴还是在不停地嗑瓜子。小小君也急了，说道：&ldo;姐，你再这么嗑下去，法医研究所就要被撤掉了，我可不想人家说咱们只会嗑瓜子。&rdo;全建业和小小君磨磨叽叽说了一堆，什么法医研究所扬名立万，什么要保住法医研究所，这种话艾心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一直不被外界看好的法医研究所没少受冷嘲热讽，艾心都习惯了。国内的现代法医学刚刚开展，欲速则不达，她才不会那么心急。等全建业和小小君说得口干舌燥，她才把手里的一把瓜子撒在地上说：&ldo;现在轮到我说了吗?&rdo;

&ldo;说，说，说说看。&rdo;全建业一时激动都结巴了。

&ldo;对于绿绮的案子，我无可奉告。&rdo;艾心怕他们听不清楚，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ldo;调皮，淘气!艾心，你不能这么老玩我。&rdo;全建业笑嘻嘻地说。

&ldo;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报告不是已经交给警察局了吗?绿绮是被毒死的，毒源是来自云南边陲一种名叫&lso;愚葱&rso;的毒草。凶手是谁，问我们法医做什么?警察局那些刑侦人员是吃白饭的吗?&rdo;艾心有些怄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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