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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背诵一百条火系法术的咒语，但不准让咒语生效。&rdo;我重复考题，&ldo;我甚至没有要求法术的等级，所以你拿火球术、炎爆术之类的凑数我都没说什么。&rdo;

&ldo;老师……这个的难点在于，念出来还不许生效啊！&rdo;茉莉瘪着嘴巴说，&ldo;我从来没有考过这样的考试啊，我们在学院里，都是考威力够不够大……&rdo;

&ldo;法师掌握一个法术，不仅仅是掌握如何施展它，你还得学会控制，学会如何不施展它。&rdo;我回答，&ldo;这是一个法师必备的素质，念出咒语就一定生效，你是一台输入指令就开动的机器吗？法术，只有在你需要它生效的时候，它才会生效。你看我以前给你讲解法术的时候，有哪次我讲着讲着法术忽然糊在你脸上过？&rdo;

&ldo;是，我知道啦。&rdo;茉莉咬着嘴唇，握紧双拳，认命地开始背诵，我看到这丫头憋得脸都红了起来。

我的指尖亮起一点点魔力的光，我说：&ldo;要小心，这是我的公寓，我不可能任由你纵火，所以一旦你没能控制住咒语，我会用水系法术帮你灭掉。但是，我的法术可不会刻意避开你。&rdo;

茉莉哭唧唧地说：&ldo;早知道今天该画防水妆。&rdo;

片刻后，呼啦‐‐一条火舌窜出来，茉莉尖叫一声，我抬了抬眼，继续捧着奶茶，当空出现一大瓢凉水，哗啦啦浇下来，不仅火舌消失不见，茉莉也从头湿到了脚，唔……我非常轻微地挑了挑眉，好在茉莉没看见……用力大了点，梅尔说得对，在禁魔状态久了，刚一解除，就有点收不住力气，这道理就好像背着大石头跑步，突然卸掉重量会让人觉得身轻如燕。

看来，我也得继续加强我的控制力练习。

&ldo;哇啊啊啊！&rdo;茉莉惨叫一声，伸手摸了一把脸，果然摸了自己一手黑漆漆。

&ldo;专心。&rdo;我冷静地说，对着地面甩了一个干燥咒语。

就算如此说着，我还是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放在屏幕上，假装专心看网页，因为……我发现，一个烟熏妆被水泡开满脸的女孩，和一只画烟熏妆的绿皮哥布林有着不相上下的恶心程度。

……额，这是我自己的学徒，我不能嫌弃。

过了一会，又是一道火墙出现在我面前，这回我就不会再控制不住了……我这回就是故意甩一颗大水球的。

&ldo;老师！您根本就是想洗掉我脸上的妆而已吧！&rdo;茉莉哀嚎起来，果断对自己的脸和手使用了清洁咒，我颇为欣慰地看着她的清洁咒准确无误地生效，很好，她没有误把自己的鼻子弄没，看来课业没有丢得太多。

黑漆漆的颜色消失一空，紧接着我端详了一下茉莉……

&ldo;你是使用了易容术吗？&rdo;我严肃地问，&ldo;还是，你其实是个变形怪？&rdo;

&ldo;老师，哪有那么夸张……女孩子的素颜当然不如化妆后好看啊！&rdo;茉莉捂着脸，&ldo;完啦，在老师您面前丢脸啦！&rdo;

&ldo;不。&rdo;我现在心情非常凝重，确切说，她反驳完之后我的内心更凝重了，我甚至站起来，走到茉莉身边，非常担忧地问，&ldo;茉莉，你有没有定期体检？你查过视力吗？&rdo;

‐‐我面前这个清新秀气、甜美可爱、嘴角边有两个甜蜜小梨涡的女孩真的是茉莉？和刚才那个脸色惨白眼眶漆黑、嘴唇是纯黑、脸蛋上还闪闪发光的不明生物真的是一个女孩？

我很不放心地拉过茉莉，对着她扔出了一打的监测咒语，包括疾病探测、生理状况检查、视力检查、精神状况测评等等一系列，但所有的咒语都回馈，茉莉的健康状况非常好。

然后我又侦测了一下有没有恶性咒语。

……她既没有眼疾，也没被混淆咒一类的咒语蒙蔽，所以……这个只是我和她之间单纯的审美隔阂。

怎么办，我犯愁地支起下巴，我明天恐怕得去图书馆借两本美学的书来读一读了，作为老师理当对学徒负责。一个把自己化妆成魔鬼，却还认为这样更美的学徒，就这么放她出门别人会质疑我身为老师的水准！

大概是看出了我忧愁表情背后的深意，茉莉忍不住辩解起来。

&ldo;老师，这叫死亡系重金属彩妆啦，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个。&rdo;茉莉嘀咕，&ldo;您真是对魔法以外的东西一窍不通……您的审美大概还停留在传奇年代。&rdo;

我沉默了一会儿，作为老师该不该干涉学生的喜好，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如果我允许茉莉自由生长，那未来我的身边就会多出一只热爱狗血网络文学的深渊小恶魔，而如果我禁止她化妆，似乎又显得过于严苛，毕竟没有人说喜欢化妆的法师不可以是好法师，没准还会因为心情不好，反而影响她的学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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