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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爷爷！有钱打酒了！&rdo;

这下终于有反应了。

只听得里面哼哼唧唧有了动静，小姑娘往外退了两步，再接再厉地叫了一声，&ldo;爷爷，有人拿钱借磨坊给你打酒了！&rdo;

方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小姑娘不觉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道：&ldo;爷爷，有人在外面等着借磨坊呢！&rdo;

方老头随手抓起手边的空酒壶就向她砸去，&ldo;吵死了！一大清早的！&rdo;

小姑娘不敢躲开，只吓得脖子一缩，拿胳膊挡着头，酒壶砸她胳膊上，掉地下摔了个粉碎。

外面那大婶等得不耐烦了，在外面高声嚷道：&ldo;我说方老头，你到底借不借，不借我可走了啊！&rdo;

方老头又闭上眼迷糊了一阵子，这才慢悠悠地支起身子，一点一点坐了起来。

见孙女正畏畏缩缩地想逃开，恶狠狠瞪了她一眼，&ldo;还不快过来扶老子起来！&rdo;

小姑娘哆哆嗦嗦地上前了，方老头一把揪着她的胳膊，到底是重重地打了两下子才罢。小姑娘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只使劲忍着眼眶里不断打转的眼泪，好好歹歹地把爷爷扶了起来。

等方老头到了堂屋，却不见人，立即脸色就变了，&ldo;人呢？&rdo;

章清亭站在暗处道：&ldo;那大婶走了！&rdo;

出来得这么慢，什么生意都得黄掉！

&ldo;那你是来干什么的？&rdo;方老头这才瞧见她，瞧那神情，根本就不记得她了。

章清亭也懒得解释，直接道：&ldo;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rdo;

&ldo;什么生意？&rdo;

&ldo;我想开个烧卤铺子，需要一个掌勺师傅，你愿意去么？&rdo;

&ldo;不去！&rdo;方老头断然回绝，&ldo;反正方家是绝后了，我这秘方等我死了，就带进棺材里去！谁也别想骗走！快滚！&rdo;

章清亭倒没想到这一层，刚想辩白，却见方老头已经拿小姑娘出气了，&ldo;该留的人不留，这不该留的人反倒往屋里招！真是一个扫把星，真是祖上倒了八辈子霉才养出你这么个东西来！&rdo;

&ldo;爷爷！别打！&rdo;小姑娘被打得嗷嗷直叫，哭着求饶。

章清亭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解着，&ldo;你别打她！就是咱们生意谈不成，又关她什么事？&rdo;

&ldo;老子管教自家孙女，关你什么事？滚！&rdo;他粗暴地一把将章清亭推开，下手越发狠了。

章清亭性子也上来了，&ldo;就是你孙女，你也不能这么打她！&rdo;

一面把这小姑娘护到了身后，方老头冷笑道：&ldo;我打死她也是她活该！怎么？难道你还想拐她走不成？哼！那老子连你一起打！&rdo;

他就手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对着两人就打了下来，章清亭没想到这老头如此的蛮横无理，一时躲避不及，身上也挨了两下子，出于本能也就退开了。那方老头趁机将她赶出门去，回手闩上了大门，抓着孙女就是一顿狠揍。

章清亭只听得里面那小姑娘哭得凄惨，却无计可施，只得跺跺脚转身走了。身上捱的打却确实疼痛，无人处自己掀开袖子一看，幸好没有破皮，到药铺里买了瓶跌打酒。想想那小姑娘，干脆拿了两瓶，又要了一盒白药，转头又往方家而去。

这一回，章清亭没有贸然进去，先侧着耳朵听了听动静，那老头可能已经发完酒疯了，院子里一片安静。她顺着这围墙转到后院，这里人家围墙都比较矮小，只是用半截土坯围成个圈，就见那小姑娘独自坐在小凳上劈柴。

左右看看无人，章清亭轻声唤道：&ldo;方姑娘！方姑娘！&rdo;

那小姑娘却置若罔闻，依旧低着头一下一下地劈着柴禾。章清亭怕惊动了那老酒鬼，又不敢大声，从地上拾了一个小石子，对着那小姑娘身旁扔去，这一下，那小姑娘总算瞧见她了。

&ldo;方姑娘，你别怕，我是来给你送药的！&rdo;章清亭冲她招了招手，晃了晃手上的药。

小姑娘皱着眉头很是奇异地看着她，左右瞧见无人，这才指着自己鼻子，&ldo;你在叫我？&rdo;

章清亭点了点头，&ldo;是啊！方姑娘，你近些说话好么？我怕吵着你爷爷！&rdo;

小姑娘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走上前道：&ldo;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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