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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凌榛榛说，&ldo;你去吧。&rdo;

常洛叹了口气。有些话，真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呢。

推开门，看见颜姝对他灿烂一笑，&ldo;进来坐啊！&rdo;因为案情告一段落，卸下巨大压力，她睡足了觉，又恢复了熠熠神采。

常洛问，&ldo;有什么事那么要紧？&rdo;

颜姝微微迟疑，竟然露出一点腼腆，&ldo;送你一样东西。&rdo;拿出一个盒子，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可爱脑袋。活泼的小家伙一下子站起来，把前爪搭在盒沿上，朝着常洛拼命摇尾巴，小舌头不停舔自己的鼻子。

&ldo;这个？&rdo;常洛有些意外。第一眼时他还以为自己又见到了便士。他从前养的金毛猎犬便士，刚刚抱回来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么大。

颜姝微笑说，&ldo;送给你。当作那天……赔礼。&rdo;

常洛一怔，&ldo;赔什么礼？&rdo;

颜姝说，&ldo;就是那天走廊上那件事啊。对不起。我是急了点……&rdo;

常洛一笑，&ldo;你该向榛榛赔礼，而不是我。&rdo;

颜姝有些落寞地说，&ldo;反正也一样。你们……又和好了？&rdo;

常洛低头抚摩那只小狗的脑袋，没有回答。

凌榛榛站在别墅外的布满野草的山地里，仰脸望向那扇窗户，泪水迷蒙了双眼。

&ldo;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每一次想你，都仿佛会牵动身体里所有的痛觉细胞，脑袋似乎要炸裂开来，要用尽生命的力气才能抗衡。在昏天黑地的疼痛中，你的甜蜜、温存和笑容，就仿佛一条清亮的河流，把我的生命紧紧缠绕。再怎么拼命奔逃，也走不出对你的回忆，对你的爱。永远不能忘记……&rdo;

第十五章不如笑着忘却（1）

那是2005年元旦前后的事。

他们在密闭的观察室里找到了邹兰的衣服。就如同孟川、严锦若和张云涌一样，衣服按穿在身上的顺序，完好地落在沙发上，而邹兰这个人却已凭空消失。

与此同时，凌榛榛在自己的房间里猛地跌了一跤。前额重重地磕在桌角，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完全记不得有邹兰这个人的存在了。

如果说这一次是意外。那么一个月以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徐婉身上，一切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凌榛榛在从楼梯上失足滚下后，忘记了徐婉。而徐婉也就如其他人一样蒸发了。

这两件突如其来的意外，把本已心情轻松的颜姝，又拉入了冰窖之中。她知道，自己低估了问题的复杂性。

章医生埋着白发苍苍的头颅，皱眉研究凌榛榛的颅脑x光照片。

颜姝焦急无比，&ldo;章医生，你研究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结论啊？&rdo;

章医生叹了口气，摘下沉甸甸的老花镜，&ldo;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凌榛榛的脑部已经渐渐出现物质性的病变了！&rdo;

常洛吃了一惊，&ldo;什么意思？&rdo;

章医生指点着那几张x光照片说，&ldo;你们看，在她脑部的这个位置，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光圈。&rdo;果然，仔细辨认。那是一个内白外黑的小圈。中央是一个小小发亮的白点，四周一圈黑色的光晕，渐变地往外扩散。

颜姝从未见过这种现象，便简洁地问，&ldo;章医生，你对这个怎么看？&rdo;

章医生沉吟说，&ldo;这种种现象，实在已经超出了常规医学的范畴。我们从头说起吧。根据我这几个月的观察，凌榛榛的&lso;遗忘&rso;具有这么大的威力，应该不是简单的催眠之类的外力可以达到的。&rdo;

颜姝急着问，&ldo;不是催眠？那凌榛榛怎么会拥有这种奇怪的力量？而且，确实是在接受了那个越南女人的催眠之后，才发生这一系列的怪事的！&rdo;

章医生说，&ldo;我只是推测。不要忘记，催眠的本质是暗示，激发人脑本身的力量，而不是源源不断地赋予人脑力量。催眠应该只是事情的起因，而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一步，还有其他原因。例如，开始催眠遗忘的对象是常洛，后来遗忘的对象只怎么演变成了其他人的呢？&rdo;

颜姝看了默默无言的常洛一眼，&ldo;那是因为，凌榛榛忘不了常洛！&rdo;

章医生点头说，&ldo;如果凌榛榛完全不想忘记常洛，再强大的&lso;遗忘指令&rso;都无法发生作用。关键是凌榛榛的意念！&rdo;

常洛心头灵光一闪，&ldo;我那么残酷地对榛榛，她自然是怨我的，所以愿意接受忘记我的&lso;指令&rso;；但她，终归还是爱我的……所以，她头脑中又有一种力量，把接受到的&lso;遗忘指令&rso;推向其他人。是这样吗？&rdo;

章医生说，&ldo;不错。这个光圈，中央的白点应该就是关于常洛的记忆，那些黑色阴影则是古之优的催眠术在她脑部的附着。因为她过于执著的意念，把对常洛的记忆保护了起来。所以，你们看，这些催眠赋予的力量就开始向周围反弹！这就是为什么独独常洛没有事，而其他人却接连遭到不测的原因！&rdo;说着，章医生又摇摇头，起身离开。

颜姝忙叫道，&ldo;章医生，我们该怎么办？&rdo;

章医生晃晃他满头的白发说，&ldo;我不知道，你们看着办吧。&rdo;

常洛喃喃说，&ldo;难怪古之优会那样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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