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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其实笨到极点。

我记起了童年。母亲坐在我床边回答有关父亲的问题，我多痛恨她和我玩这种游戏：首先因为有只&ldo;虫子&rdo;进入他的&ldo;血液&rdo;，所以他常常生病；或他必须忍受&ldo;某些有色人种&rdo;或&ldo;古巴人&rdo;带着疾病到他的杂货店；或&ldo;他工作太累，所以累垮了&rdo;。全部都是谎言。

我父亲有慢性淋巴性白血病，我上小学之前就已确诊。但一直到我十二岁，他的病情到了第三阶段的贫血时，我才知道他快死了。

我们欺骗小孩，虽然我们在他们的年纪时就已经不相信别人告诉我们的谎言，但我们还是照骗不误。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露西，她像成人一样敏锐。

八点半时我们坐在厨房的桌子旁。她拿着调羹搅奶昔，我在喝一杯我亟需的威士忌。她的态度完全变了，这让我觉得不安，我的神经越来越紧张。

她连和我吵架的兴致都没了，我不在家所引发的愤怒与不满也消失无踪。我无法让她高兴起来，即使告诉她比尔可能有时间过来跟她说声晚安也毫无效果。她兴致全无，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应。她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ldo;你好像病了。&rdo;她终于低声说。

&ldo;你怎么知道？我回家后你还没看过我一眼。&rdo;

&ldo;你就是看起来生病了。&rdo;

&ldo;噢，我没有生病，&rdo;我告诉她，&ldo;只是非常疲倦。&rdo;

&ldo;妈妈累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像在生病。&rdo;她好像在控诉我，&ldo;只有当她跟罗夫吵架时才会像生病。我恨罗夫，他是个笨瓜。他来家里的时候，我要他折纸，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他是个蠢蛋、屎头。&rdo;

我没因为她说脏话而责备她，我一句话也没说。

&ldo;所以，&rdo;她追问道，&ldo;你和罗夫吵架了？&rdo;

&ldo;我不认识什么罗夫。&rdo;

&ldo;噢。&rdo;她皱皱眉，&ldo;我敢打睹鲍尔斯先生在生你的气。&rdo;

&ldo;我不觉得。&rdo;

&ldo;我打赌一定是。他生气是因为我在这里‐‐&rdo;

&ldo;露西！别胡说。比尔很喜欢你。&rdo;

&ldo;哈！他生气了，因为我在这里，他就不能做那件事。&rdo;

&ldo;露西……&rdo;我发出警告声。

&ldo;我说得没错。哈！因为他无法脱裤子。&rdo;

&ldo;露西！&rdo;我严厉地说，&ldo;立刻停止！&rdo;

她终于正视我，她眼睛里的愤怒让我震惊。&ldo;我就知道！&rdo;她恶毒地笑，&ldo;而且你也希望我不在这里，免得碍着你们。哼，我才不在乎。妈妈和她的男友还不是照睡他们的觉，我才懒得理。&rdo;

&ldo;我不是你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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