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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第1页）

苏眉半颦半笑地瞥了他一眼，&ldo;没有，是我说多了。你肯听的话，我说半句就够了；你不肯听的话，我就是念经也没用。&rdo;她说罢，见虞绍珩轻轻咬了下嘴唇，便觑着自己眉目盈盈只是笑，仿佛背了本笑话集子在肚子里，此时一段一段拿出来复习似的。苏眉见状，脸色更红：&ldo;你再笑我，我真的恼了。&rdo;

&ldo;我没有笑你，我是忽然觉得，两夫妻是要拌嘴才有意思。&rdo;绍珩啧啧说着，又圈住她道：&ldo;你放心。我不过是怕有人欺负你，让你不开心；要是你无所谓，那我也无所谓。&rdo;他见苏眉展颜一笑，忍不住在她眉间落了一吻，再抬头时，已是神色端然：&ldo;眉眉，前些天的事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以后，我保证再不会让你有不开心的事。&rdo;

苏眉默然了片刻，忽然抿唇笑道：&ldo;你这话真真是贵人感慨！哪有人一辈子事事都开心的？除非是你虞大少爷。&rdo;

&ldo;谁说的？我也有好多不开心的事啊。&rdo;

&ldo;这样啊……那你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rdo;

虞绍珩见她语笑嫣然，娇波欲流，蜷起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记：&ldo;小东西，你也学坏了。&rdo;

苏眉霞飞两靥，皱了皱鼻子道：&ldo;为什么是&rso;也&rso;学坏了？&rdo;

到了晚间，虞绍珩见苏眉靠在床边看书，便挨在她身边躺下，顺手另塞了本书给她。苏眉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册《法华经》，诧然道：&ldo;干嘛？&rdo;

虞绍珩合着眼，懒洋洋道：&ldo;听你念经啊，你试试看能不能念得我头疼。&rdo;

苏眉掩唇一笑，果真翻开一页，低低诵念道：&ldo;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万二千人俱。皆是阿罗汉……&rdo;

谁知她刚念了两句，身边那人蓦地翻身起来，把书按住了：

&ldo;……宝宝听这个不好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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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作春既是部长吩咐他去审的，事情办完了就总要有个回话。虞绍珩整理好了涉案的笔录前去交差，蔡廷初翻了两页便搁在了一旁：&ldo;我听说你问他的时候，让速记出去了。&rdo;

&ldo;是。&rdo;

&ldo;你都问了他什么？&rdo;

虞绍珩把腾作春的话择要说了一遍，蔡廷初面上毫无讶异之色，看着他笑道：&ldo;你怎么想？&rdo;

虞绍珩微一迟疑，道：&ldo;钧座，我从来没有过以您为人生目标的想法，您不用特意栽培我。&rdo;

&ldo;这么说，你相信他说的是真的。&rdo;

&ldo;是。&rdo;虞绍珩点头道：&ldo;如果没有这回事，只是有人对他不满意，想除之而后快，似乎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把我也牵涉进来；所以，他说的事应该是真的，只不过您和其他长官圈定的人选有没有他就不一定了。也许他是，怂恿他的人是一箭双雕；也许他不是，怂恿他的人只是为了借刀杀人‐‐他究竟是不是，我不关心，我也不想搅进来。&rdo;

&ldo;你不想搅进来，那到我这儿来干什么呢？&rdo;

绍珩义正词严地笑道：&ldo;为国尽忠。&rdo;

蔡廷初打量着他，也是一笑：&ldo;说得不错。你忙你的去吧。&rdo;

&ldo;是。&rdo;虞绍珩行了礼转身要走，忽又有些犹豫，他一迟疑间，蔡廷初已发觉了：&ldo;还有事？&rdo;

虞绍珩转回头来，慎重地说道：&ldo;我审他的时候，他还说了件我没问的事。他说，有人跟他说了许兰荪的事。&rdo;

&ldo;葛凤章？&rdo;

虞绍珩闻言，双肩一松：&ldo;原来钧座都知道了。&rdo;

蔡廷初淡然道：&ldo;是我让凤章漏了口风给他。&rdo;

虞绍珩一愣，愕然道：&ldo;钧座？&rdo;

42（五）

&ldo;把这件事告诉他，就是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你又会怎么做。&rdo;蔡廷初坦然道：&ldo;结果你都看到了。有些事对他是考验，对你也一样。&rdo;

蔡廷初此言大出他意料之外，虞绍珩深蹙着双眉，沉吟道：&ldo;钧座，人都是经不起考验的。如果没有这些事，他未必会……&rdo;

&ldo;是，人都经不起考验，可是我们必须经得起。&rdo;蔡廷初的声音低稳，神色静如止水，&ldo;如果有人在我们不能控制的范围内经不起考验，这个损失谁也承担不起。考试的时候你选错了答案，不能怪出题的人。他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选的，并没有人逼他。&rdo;

虞绍珩默然了片刻，又道：&ldo;那……您不担心背后怂恿他的人吗？&rdo;

蔡廷初淡然一笑，捏了捏眉心：&ldo;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该担心的人是你‐‐有那样想法的人不会只有他一个，你还要继续待在我这儿吗？&rdo;

&ldo;钧座，我……&rdo;虞绍珩刚要开口，蔡廷初忽然摆手制止了他：&ldo;你现在不要急着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年轻人常常为了赌气要证明自己，去做一些无谓的事。意气之争没有任何意义，人一辈子不长，不要浪费时间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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