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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第1页）

苏眉一怔，悄声道：&ldo;她是绍珩以前的女朋友吗？&rdo;

谢爱琳笑道：&ldo;她倒是想！大约是老夫人叫绍珩跟她相过亲。&rdo;

苏眉听了，忽然想起早前她见过两次的周沅贞来，便问道：&ldo;绍珩……他以前常跟人相亲吗？&rdo;

谢爱琳身子往后一倾，摇手道：&ldo;这你可不要问我，你回家问绍珩去。&rdo;

‐‐‐‐‐‐‐‐‐‐‐‐‐‐

总长侍从室的人从青阳回来，去没带来虞绍珩想要知道的答案：

&ldo;人是在那边，可是问不了话。&rdo;

虞绍珩蹙眉道：&ldo;为什么？&rdo;

那侍从官在自己脑后虚点了点，无可奈何地道：&ldo;大概是出了事吓得或者关在牢里受了刺激，脑子……完全不清楚。&rdo;说着，按开从青阳带回来的录音给虞绍珩听。果然，里头几乎只有问话人的声音，答话的人声音抖抖索索，几乎没有说出过完整的词。

&ldo;那他看了照片有什么反应吗？&rdo;

那侍从官摇头道：&ldo;至少，我看不出来。&rdo;

他原以为只有&ldo;是&rdo;或&ldo;不是&rdo;两种可能，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挫败感像悄然收紧的绳索勒住了他的神经。虞绍珩拨开竹帘，见苏眉正专心致志地伏案描画，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却见她画纸上是只色彩极鲜亮的大狗，&ldo;你又在画什么呢？&rdo;

苏眉不防他人在身边，手上一抖，懊恼道：&ldo;你这不是吓人吗？&rdo;

虞绍珩见她抹坏了，忙道：&ldo;哎呦，真是对不住。不过，你这画得是什么呀？&rdo;

苏眉横了他一眼，拿过两幅已经画好的摊给他看：&ldo;有间书局请我们老师帮忙给童书画插图，他分了几本给我们画，喏‐‐&rdo;

虞绍珩看时，见那画纸上皆是憨态可掬的兔子狗熊，不由一笑，&ldo;画如其人，真可爱。&rdo;

苏眉&ldo;扑哧&rdo;一笑，&ldo;你今天回来这么早？&rdo;

虞绍珩笑道：&ldo;祖母那边今天人多，我怕有人欺负你。&rdo;

苏眉道：&ldo;哪有人会欺负我？就是京戏我一点也不懂，奶奶说什么，我都只能听着。&rdo;

&ldo;今天请了谁唱？&rdo;

&ldo;是个叫邹月兰的青衣，唱《锁麟囊》。&rdo;

&ldo;《锁麟囊》啊》？&rdo;绍珩重复了一句，忽然手势一翻，开腔道：&ldo;此时却又明白了，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rdo;

苏眉愣了愣，惊喜道：&ldo;你会唱啊？&rdo;

虞绍珩摇头笑道：&ldo;我只会这两句，还荒腔走板的。祖母和母亲都会票戏的，你要是有空，听听也好。&rdo;他看着苏眉秀润的眉目和手边的缤纷画稿，心底不由自主地浮出一线感慨：他眼里的这个世界有太多复杂，唯独她，是一个简单。

苏眉见虞绍珩仿佛有些怅然似的，牵了牵他的衣袖，道：&ldo;怎么了？&rdo;却见他温存一笑，低低道：&ldo;眉眉，我回来一看见你，就觉得很开心。&rdo;

40、（二）

&ldo;这里的钥匙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有吗？&rdo;虞绍珩收了伞靠在门边，问正在开门的周沅贞。

&ldo;应该没有了。&rdo;周沅贞推开房门，先一步走了进去，&ldo;我隔些天会来打扫一次‐‐是不是我不应该打扫的？&rdo;

&ldo;不碍事，又不是凶案现场。&rdo;虞绍珩见她神色凄然，道：&ldo;其实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消息，我觉得你不用抱太大希望了。&rdo;

周沅贞蓦地回过身来，目光像被窗外的急雨淋了个正着，深吸了口气，才道：&ldo;我知道。有时候我会想干脆不要找了，没有消息比有消息好；有时候又想，不管怎么样，只要给我一个答案就好。&rdo;

虞绍珩点了点头，不作劝慰便在房间里翻查起来，周沅贞在他身后道：&ldo;我之前跟你说过，她的很多私人信件都被拿走了，我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rdo;

&ldo;我看看还剩下什么。&rdo;虞绍珩四下查看着道。笔记、信件、相册、账单……他通常所需要的东西果然都一概没有‐‐倒像是军情部的作风。他拿起床头柜上一个陶瓷像框，对周沅贞道：&ldo;她家里以前还有别的照片摆出来吗？&rdo;

&ldo;有的，有两张她跟旧同学的合影，可能也被拿走了。&rdo;周沅贞迟疑了一瞬，补道：&ldo;还有一张我们俩的合影，也没有了。&rdo;

两边都没有线索，只留给他一个悬而未决的猜想。虞绍珩觉得自己面前仿佛摊着一张空白的画框，而手里却只有两块不知道是否同属一盒的拼图碎片。拼图有种思路是从边缘开始，或许他也该这么试试。

牵扯到这案子里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关在牢里。

外语学院还有个马上要毕业的男生，父亲还是江宁市府医务局的局长，是这案子最早被审查的几个人之一，遭人利用不明就理地当过&ldo;信鸽&rdo;，被教育了一番就放了回去。

虞绍珩换了便装到学校找他，堵在宿舍里一拿出证件，那孩子立刻脸就白了：&ldo;我天天都在学校准备论文，别的什么也没做过了，我都没出过学校，真的！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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