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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是你们杀死的！

纸片上用红笔赫然写着这样的字样。

&ldo;好像是最近才写的。&rdo;

出了大壁橱，瓜生一边用&ldo;灵袍&rdo;的袖子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征求江南的意见。

&ldo;纸不发黄，墨迹也是新的。至少不是几年前写的。&rdo;

&ldo;的确！&rdo;

&ldo;昨天你与小早川先生来时就有吗？是不是也夹在胸前的破洞上？&rdo;

&ldo;不，当时没有。&rdo;

江南想，应该是没有。如果有，自己与小早川也会发现的。

歪歪扭扭、杂乱无章的平假名文字，似乎是为了隐瞒笔迹而故意写出来的。不管纸片是什么时候夹在礼服里的，它都具有一定的含意。也就是说，这时罪犯向我们发出的检举信号。

&ldo;&lso;你们&rso;？&rdo;河原崎从瓜生手中结果纸片，透过墙壁上发出的橙色灯光注视着。

&ldo;问题是这里的&lso;你们&rso;是指谁？&lso;你们&rso;又&lso;杀害了&rso;谁？&rdo;瓜生说。

&ldo;夹在那件结婚礼服上一定有什么意义。&rdo;

&ldo;啊！那个&lso;被害&rso;对象是否就是指要穿那件礼服的永远小姐？永远小姐不是自杀的，而是&lso;你们杀害的&rso;，或者说等于&lso;你们杀害的&rso;。&rdo;

&ldo;对，是这样！&rdo;瓜生一边悄然地望着姑娘生前的卧室，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ldo;这么说，事情还是要追溯到十年前的夏天了。‐‐啊！&rdo;

瓜生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江南听到最后的&ldo;啊&rdo;声，抬头看着瓜生问，&ldo;你想到什么了？&rdo;

&ldo;唉？啊，是啊。一点儿小事……。&rdo;

瓜生支支吾吾的，突然把脸扭过去，其狼狈不堪的样子真是前所未有。

三个人离开卧室，在隔壁的客厅里待了一段时间。他们待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瓜生筋疲力尽地坐在书房前面的椅子上。这大概就是他们待在这里的最大理由吧。

&ldo;民佐男，你怎么了？&rdo;

河原崎问。瓜生默不做声，只是把双肘支撑在桌子上，用手掌不停地抚摸额头。河原崎吃惊地看了看朋友噘嘴的样子，畏惧地耸耸肩，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江南站在紧靠里面墙壁放着的音响前面。音响是老式立体声，电唱机上没有调谐器和卡座装置。江南看了看固定的唱片架子里面，因为他突然想知道永远小姐生前听些什么音乐。

粗看起来收藏的大都是些古典音乐唱片，其中的钢琴曲居多。肖邦、莫扎特、贝多芬、拉威尔、拉赫曼尼诺夫等作曲家的作品，摆放得井然有序。

阴暗的时计馆里既没有电视机，也没有收音机，有的只是数不胜数的钟表。这就是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轮椅上的少女。她一边受着过去天才创作的美妙乐曲的熏陶，一边幻想在十六岁时穿上那件结婚礼服……。随着心中对她形象的这种描绘，江南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哀，同时不禁感到浑身充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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