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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可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士兵，我打一开始就不想这样。&rdo;

&ldo;我也不想这样，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一不小心，大家就都陷进去了。&rdo;他知道此时自己脸上的笑容是多么冷酷，多么令人寒心，但并不完全是由于她的缘故。

&ldo;为什么，你只是个被宠坏的顽童，莱姆。&rdo;

&ldo;喂，警员，你的时间不够了。&rdo;塞利托吼道。

但莎克丝仍然继续说下去。&ldo;你无法亲临犯罪现场，对此我很难过，但是你甘冒风险进行调查，纯粹是为了满足你的自我，这就是让我最他妈的深恶痛绝的地方。&rdo;说完，她抓起巡逻帽，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他以为会听到楼下大门被砰然关上的声音，说不定还会震碎玻璃，但楼下只传来轻轻一声门锁搭扣合上的声音，然后就一片寂静了。

杰瑞?班克斯重新拿起他的笔记本，用拇指翻动着，假装在认真地查阅什么。塞利托说：&ldo;对不起，林肯，我……&rdo;

&ldo;不关你的事，&rdo;莱姆说着，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似乎想借此平复他刚刚被刺痛的心。&ldo;我一点儿也不介意。&rdo;

几个警察在空了一半的桌子旁站了好一会儿，陷入难堪的沉默之中。最后库柏开口了：&ldo;我看还是收拾东西吧。&rdo;他提起一个黑色的显微镜箱放在桌上，开始拆卸显微镜的目镜，那股小心翼翼的劲头，就像一个音乐家在拆解他心爱的萨克斯管。

&ldo;好了，汤玛士，&rdo;莱姆说：&ldo;太阳已经落山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酒吧开门了。&rdo;

他们的作战室让人印象深刻，轻易地就把莱姆的卧室比了下去。

这里的空间占据了整个楼层的一半，三十多名探员、数不胜数的电脑和五花八门的电子仪器把这里填充得满满的，场景就像汤姆?克兰西的电影。（toclancy，美国当代著名军事题材小说家。‐‐译者）这里的探员看起来就像律师或投资银行家，个个都穿着洁白的衬衫，打着领带。走进这里，使人首先联想到的字眼就是&ldo;清爽&rdo;。此时，艾米莉亚?莎克丝站在房间中央，因身上那件沾满了尘土、老鼠血和上百年前牲畜粪便的深蓝色制服而显得格外突出。

她对莱姆的恼怒已经平息，但她的思绪还在围绕着上百件想要说、或希望自己已经说出来的事情打转。她强迫自己把心思集中到眼前的事务上。

一位穿着一身体面的灰西装的高个子男人正在和戴瑞谈话。两个人都很高大，却低着头凑在一起，满脸严肃的样子。莎克丝相信这个人就是fbi负责曼哈顿地区事务的特派员托马斯?帕金斯，但她不敢肯定。一名巡警和fbi接触的机会，不比一名干洗店员工或保险推销员多多少。这个人看上去不苟言笑，相当干练的样子，目光不时瞥向钉在墙上的大幅曼哈顿地图。在戴瑞向他简要汇报情况的过程中，他点了好几次头，最后，走到一张堆满了文件夹的纤维板桌前，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所有人员，开始讲话。

&ldo;各位请注意……我刚刚接到局长从华盛顿传来的指示。你们大概都已经听说了发生在肯尼迪机场的案子，这个案件非比寻常。几个受害人被绑架，彼此之间却缺乏性别等共性特征，这在系列犯罪行为中非常罕见。实际上，在我们分管的南部地区这样的嫌疑犯还是第一次出现。鉴于这起案件可能与本周的联合国会议有关，经与总部、匡恩提科和联合国秘书长办公室协调后，我们得到授权，全权处理这一案件，而且列为优先等级中的第一位。&rdo;

说到这里，特派员看了戴瑞一眼，戴瑞便接口说下去：&ldo;我们已经从纽约市警察局手中接管了这个案子，但我们还将借用他们的人力做为后援。现在，请来自犯罪现场的警员，为我们做现场简报。&rdo;戴瑞的声音变得完全不同，刚才的满口粗话转眼之间已经无影无踪了。

&ldo;你为证物做过登记吗？&rdo;帕金斯问莎克丝。

莎克丝承认她没有。&ldo;我们一直都在全力投入拯救人质的工作。&rdo;

特派员对此深感不满。在法庭上，一系列物证保管程序中任何一个细微环节上的疏失，都可能会使铁定的案子咸鱼翻身。这是嫌疑犯的辩护律师第一个会找茬的地方。

&ldo;在你离开之前，记得先把它做好。&rdo;

&ldo;是，长官。&rdo;

瞧瞧莱姆当时的那副表情，他认为是我向埃柯特局长抱怨才导致他们的工作被人抢走，瞧他那副样子……

我的艾米莉亚做对了，我的艾米莉亚保护了现场……

她又开始抠指甲了。别抠了，她对自己说，但和往常一样，还是不停地把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疼痛的感觉真好，那些心理医生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一点。

特派员说：&ldo;戴瑞探员，请你向大家通报一下我们要处理的这件案子的有关信息。&rdo;

戴瑞的目光从特派员和其他探员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继续说：&ldo;现在我们的一线探员已经前往城里每个主要的恐怖分子活动据点，搜寻任何能指引我们找到嫌疑犯藏身地点的线索。我们将调动所有探员、所有卧底投入行动，虽然这意味着一些现在正在进行的行动会受到影响，但我们决定值得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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