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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乔莉的心情瞬间改变:&ldo;我们是不是太伤感了?&rdo;她边扮鬼脸边喊,&ldo;这里有位好警察,&rdo;她看着波斯崔克,&ldo;突然记起他如何熟悉我的家人,至少是切斯尼家,以及他如何想吊死我!我结婚了,就是这样。我结婚了,我有我的理由。你们可以不了解,但我有我的理由。&rdo;
&ldo;我只是认为‐‐&rdo;艾略特说。
&ldo;别说了,&rdo;玛乔莉冷淡地打断,&ldo;你们都已发表意见,所以现在你们可以像猫头鹰那样沉着脸站着,像英格拉姆教授那样。当我们开车经过他家,请求他当第二证婚人时,他的脸真可怕,真可怕。对不起。你们是想知道左轮手枪的事,是吧?告诉你们,那只是个玩笑而已。或许乔舅舅的幽默感不够精致,但至少他想为我们制造欢乐。乔舅舅认为把这婚礼弄成&lso;猎枪&rso;婚礼会是很好玩的事;他会把左轮手枪藏在结婚登记员看不到、但我们看得到的地方,他能假装他在那里,看见乔治娶发生关系的女子为妻。&rdo;
波斯崔克啧啧作响:&ldo;哦,啊!&rdo;他作出松一口气的表情,&ldo;你为何以前不说?你的意思是‐‐&rdo;
&ldo;不,我什么意思也没有,&rdo;玛乔莉温柔地说,&ldo;你真会猜!我结婚是为了避免因谋杀罪而被绞死,你若认为我结婚是为了嫁发生关系的男子为妻,那你就太有幻想力了。这真有趣。&rdo;
她显得高兴:&ldo;不,波斯崔克先生。在你认为我犯案后,我要讲的话可能吓坏你;但我的纯洁未受染指。天哪,不谈这了。你要知道左轮手枪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知道子弹如何进到枪里,可能是乔舅舅不小心,但它是意外,没有人打算杀人。&rdo;
菲尔博士礼貌地问:&ldo;你认为如此?&rdo;
她起初不了解:&ldo;你的意思是乔治被枪击不是‐‐&rdo;她说,然后突然停止讲话,&ldo;你的意思是这又是一桩谋杀?&rdo;
菲尔博士低下头来‐‐
黄昏挨近贝勒加宅第。东边的小丘正转成灰色,但西边的天空仍然火红。天空对着音乐室与书房的窗口,以及楼上威尔伯&iddot;埃米特卧房的窗户。艾略特想起,切斯尼医生昨曾从当中一扇窗户探出头。
&ldo;还有事吗?&rdo;玛乔莉低声说,&ldo;如果没有,请让我走。&rdo;
&ldo;你走吧,&rdo;菲尔博士说,&ldo;但我们今晚需要你。&rdo;
她离去,另三人站在黄柱的弹孔旁。
艾略特没看玛乔莉。他后来想起,是面对暮色的窗户景象在他心里开了一扇窗;也可能是玛乔莉&iddot;威尔斯所说、所想、所做使他从心灵麻痹状态中苏醒过来。他的判断力被释放了,好像百叶窗啪地一声被打开。在获得启示的清明中,他咀咒自己及工作。a加b加c加d的模式,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是警官,他是被诅咒的笨蛋。就算是走错路,他已经走了。就算是读错意义,他已经读了。就算是他利用了上帝给每人一生愚蠢一次的机会吧!但现在‐‐
菲尔博士转过身来。艾略特觉得博士锐利的小眼盯着他。
&ldo;哦喔?&rdo;博士突然说,&ldo;你明白了吗?&rdo;
&ldo;是的,先生。我想我明白了。&rdo;他作出打拳的姿势。
&ldo;既然这样,&rdo;菲尔博士温和地说,&ldo;我们不妨回到旅馆再谈。准备好了吗,督察长?&rdo;
艾略特又诅咒自己,重新整理证据,沉浸得实在深,以致当他们走向车子时,他只模糊听见菲尔博士吹口哨‐‐那是进行曲。事实上,那是孟德尔颂的婚礼进行曲但,它听来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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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利的证据
那晚八点,当四人坐在艾略特投宿的&ldo;蓝狮&rdo;房间的炉火前,菲尔博士开口说话。
&ldo;我们现在知道,&rdo;他边以手指比划边说,&ldo;谋害者是谁、他如何杀人、他为何杀人。我们知道一连串犯罪是此人的杰作。我们知道对他不利的证据极多,已到接近水落石出的时候。&rdo;
波斯崔克督察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克罗少校满意地点头。
&ldo;即使在最愉悦的时候,&rdo;他说,&ldo;此人也在我们中间打转!&rdo;
&ldo;并扰乱气氛,&rdo;菲尔博士补充说,&ldo;不错。督察长正是为此烦恼。此人扰乱我们碰触的一切事物。你无法在无此人扰乱的情形下拿起茶杯、去兜风,或买底片。世界的安静角落由于他而被翻转。花园发生枪击,目瞪口呆的人们甚至没见过枪。有人在街上掷石头,蜜蜂在警察局长和督察长的帽下嗡嗡叫。一切都因为此人。&rdo;
菲尔博士掏出表看,把表放在旁边桌上。他谨慎地填满烟斗、点燃,嗅一嗅,然后继续说:&ldo;因此,&rdo;他说,&ldo;你们想的是证据,我想的却是毒杀之道,让我给你们几个例子。
&ldo;首先,我们不妨把目标对准一群谋害者。很奇怪,我从未见过他们被归类成一群,虽然他们的性格通常惊人地相似。他们是永恒的伪君子,对为人妻者是一项永恒的警告,我指的是男性毒害者。
&ldo;女性毒害者很危险。但男性毒害者对社会危害尤烈,因为他们有可怕的统御能力,善于应用事务原理,有藉砷或番木鳖硷毒杀达到目的的意志。他们虽是一小群,但他们恶名昭彰,且他们面目相仿。是有一些例外,例如塞登(seddon)。我认为如果我们从真实生活中取十来个著名例子,我们会发现这些例子有相同的面具,也有许多错误的想法。索德伯里克罗斯的谋害者就像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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